刑警?該不會是轉手行賄付黑錢的事情東窗事發吧?但王銘陽想了一會後立刻冷靜下來,調查行賄的單位應該是調查局或檢察官,絕對不會是刑警。

 

「好的!你請他坐一回,我十分鐘內就會回去。」小曹的修車中心就在學校側門。

 

「你好!請問你是王銘陽先生嗎?」來找王銘陽的是一位女刑警,她取出證件遞上名片:「**分局刑事組警佐蔡靜儀」

 

「我就是,請問蔡警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蔡靜儀穿著一身深藍色夾克,胸前一排黃色條紋顯得外型搶眼,頭髮綁著一條馬尾,說起話來東搖西擺甚是性感,身形修長,與其說是女警,走在路上還比較像是在居家附近晨跑的運動員,長相甜美,笑起來會浮出酒窩。

 

   王銘陽看到刑警難免心情忐忑,但依然強忍心中界慎恐懼而露出微笑。

 

「是這樣的,我負責一件有關選舉的暴力騷擾事件,請問王先生,昨天晚上大約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當時你在什麼地方?」

 

   聽到是和選舉暴力事件有關,王銘陽心想自己一輩子都和選舉扯不上關係,哪來什麼選舉暴力。

 

「昨天晚上,我整個晚上都在朋友開的汽車修理工廠和朋友聊天,然後就和朋友睡在工廠裡頭,一直到剛剛半個小時前接到辦公司的電話才離開。」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朋友的名字、工廠名字,以及聯絡電話?」蔡靜儀拿出紙筆。

 

   並沒有說謊的王銘陽從容地回答刑警的問題,但還是忍不住問起:「我怎麼會和選舉暴力扯上關係?」

 

   蔡靜儀花了點時間打電話回報,也打了電話和小曹確認了王銘陽的行蹤後才回答: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市議員候選人陳玫儒的競選總部遭人投擲石塊與噴漆,由於現場並沒架設監視器,無法找到嫌犯,不過呢?根據陳候選人表示,她的堂哥也就是競選辦公室主任,曾經在九個月前,和你有過法拍屋買賣的糾紛,他們懷疑是你所為,所以我才來找你問一下行蹤。」

 

「嘔!原來是那件事情!」聽到陳玫儒三個字王銘陽起了戒心,故意裝著回想了半天才後繼續說:「那件法拍屋糾紛,雙方早就已經和解...」王銘陽把整件事情中可以講的部分都說了出來。

 

「所以,王先生,你應該還保留著雙方的和解書以及租賃契約吧?」蔡靜儀雖然年輕,但總覺得王銘陽似乎語帶保留。

 

「和解書以及所謂的搬遷同意書確實有保留下來,但與原屋主的租賃契約,已經取消作廢,當場在新屋主面前公開撕毀,嗯!對了!雙方彼此還有幾個見證人,包括星友科大的校長葉國強以及星友營造執行長姚莉莉,我想堂堂校長以及上市公司執行長,應該不會為了這種事情作偽證吧!」

 

   蔡靜儀一一把名字抄下來後好奇地問著:「小小一件法拍屋糾紛,居然動用到大學校長以及上市公司執行長?」

 

   王銘陽露出滿臉無辜的笑容說:「其實我才是受害者,我只是單純地想租房子經營體育用品,租約才剛簽一個多月,卻被新屋主趕出去,連一塊錢的搬家費都不付,還叫了我的老闆也就是校長來壓我,沒辦法啊!換成是妳,恐怕也只能乖乖認帳吧!」王銘陽對自己這個無辜的笑容很有自信,十之八九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笑容後,心理上都會站在自己這邊,所謂是「人帥你真好,人醜性騷擾!」

 

   看樣子蔡靜儀是相信了,又提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後便結束偵訊。

 

   目送刑警離開,王銘陽並沒有立刻鬆懈,正在思索整件沒頭沒腦的事件的同時,手機的震動聲又響起,一看是陳玫儒打來,只好硬著頭皮接通電話。

 

「小王!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好幾天不接我的電話?」陳玫儒聲音顯得很急躁。

 

「我是為了妳好啊!妳現在已經是參選人,我們最好別見面,以免被有心人大作文章啊!」王銘陽顧左右而言他。

 

「哼!你少來這一套,你要閃人就閃,幹嘛把錢領光?」

 

   王銘陽用神秘兮兮的口吻回答:「小心啊!別在電話講那些有的沒的,妳不怕被監聽嗎?好啦!我只能告訴妳,這件事情是我的老闆下令的,我也沒辦法啊!」

  

   「小王,你恐怕不知道,選舉開銷之大,超出原來的想像,再這樣下去,恐怕我都得去賣身去籌錢了。」陳玫儒抱怨著。

 

   王銘陽冷笑地回答:「只有值錢的東西才能賣。」

 

「很好!你還會耍嘴皮嘛!剛剛應該有刑警找上你吧!如果你和你老闆不想被吃上法拍屋暴力恐嚇的官司,你就繼續裝傻下去,我絕對有辦法讓你老闆身敗名裂去坐牢。」陳玫儒之所以敢投入市議員選舉,除了搭上市長的便車外,星友集團透過王銘陽給她的兩千萬元才是她放膽參選的勇氣來源,但此刻,資金被提領一光的陳玫儒已經豁出去了。

 

「關我老闆什麼事情?他只不過是妳找來調停我們的法拍糾紛的中間人而已,做事情總該講點道理吧!」這女人胡亂扯上葉國強,王銘陽感到很不可思議。

 

   「哼!除了法拍那件事情外,他還透過你把幾百萬交給環保局長,我可是人證,你相不相信我會搞大義滅親呢?」

 

   王銘陽瞭解陳玫儒,她絕對是那種被逼急了後會狗急跳牆毀滅一切的女人。

   「我相信!妳要什麼?」

 

「去轉告你的老闆,收回去的東西,一毛錢也不能少地吐出來還給我,這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今天半夜十二點,你拿到我的競選總部,記得從地下室走貨梯上來,我在後門等你。」陳玫儒說完立刻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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