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馬丘比丘對於山的感動,我的下一個旅程是前往全世界最高的淡水湖泊--的的喀喀湖(Titikaka)。從庫斯科搭機前往Juliaca(唸湖里阿卡),頂著都市女子濃妝的導遊Youlanda已經拿著紙牌,在出口處等我,一見面他馬上給我一個西班牙式的貼臉擁抱。我們搭計程車前往今晚住宿的Puno,準備隔天搭船去的的喀喀湖。

        一到Puno,彷彿掉進老電影場景中,戴皮製小帽、穿大蓬裙、梳著兩條辮子、背上揹個大包袱的印地安婦女,全都在街上行走著,人力三輪車、摩托車、廂型小巴、轎車一起在陸上奔跑著,房子也是新舊雜陳--露出紅土的土屋、二層樓的水泥屋、公寓及巴洛克建築都有,街上推銷出租手機的年輕小夥子與印地安老婦人,形成相當有趣的對比 (秘魯沒有公共電話,但時常可見街頭有許多穿著螢光色與深藍色相間背心的人,拿著手機,那就是手機公司提供的出租服務,依使用時間計費,街上也有很多寫著internet或@的店,提供上網服務,而且費用相當低廉)。

        的的喀喀湖位於玻利維亞及秘魯交界,湖上最特別的是住著一群印地安人,她們住在湖上的浮島(Uros)上,她們過著只有蘆葦的原始生活--吃湖上現拔的蘆葦攝取水分及纖維(偶爾吃魚及野鴨),住蘆葦屋、睡蘆葦床、過著有水沒電不穿鞋的原始生活,我們搭船前往浮島,參觀她們的住家、試吃蘆葦--飽含水分的蘆葦還蠻清涼的,踩在浮島上相當柔軟,居住浮島上的每個人都曬得超黑的,她們靠著向觀光客兜售傳統印地安手工藝品賺取收入,我們還搭了傳統的蘆葦船,印地安小孩開心的跟著我們上船逛各個浮島,並且唱傳統的民謠,藉此向觀光客要小費及糖果。但是世居浮島的印地安人也面臨現代化的衝擊,秘魯政府在浮島蓋了學校,年輕人一旦離家到陸地受教育後,多半不願再回到浮島生活。


(導遊的解說)




(這就是他們吃的蘆葦--直接咬就對了)


(同團旅客)


(手繡的抱枕套,約合台幣150-200元)


(湖上的蘆葦叢)

        旅行最大的收穫,就是發現平常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其實並不是理所當然的。這次去Puno,除了浮島的印地安人生活外,還有另外二件事情,讓我印象深刻,一是,請大家猜猜9人座的車可以載多少人?

        公布答案:19人。前往浮島的接駁柴油廂型小巴(就是台灣常見的9人座巴士),導遊在Puno市區繞行載客,我是第3個上車的人,上車時,坐我前面是日本來的二個女生,後來,隻身在南美旅遊的巴西女生上車坐我旁邊,隨後是智利來的4個大學生(一上車,其中3個馬上擠來跟我身旁的女生坐,開始把妹)、隨後又上來5個講西文的年輕女生。在前述這些人上車後,我心裡想著:哇,塞不下了吧,結果,最後車上連司機導遊共有19人--厲害吧!然而,這種現象,在當地是相當普遍的情形,不奇怪拉。

        第二件事,是整個Puno小鎮,沒有人賣雨傘。我到達的當天晚上下雨,導遊Youlanda沒有撐傘,淋雨來接我去吃晚餐,我以為他是早上天晴,所以忘記帶傘了,隔天從浮島回來,吃完午餐在飯店等巴士載我回機場時,她用很羨慕的眼神問我:「這個好漂亮哦,很貴吧?」「雨傘嗎?這是我從台灣帶來的,大約10元新索爾。」我拿出來給他看他(我帶的傘其實是很舊、打算回程東西多就不要的,當初是天雨向路邊攤販買的99元傘),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相信傘這麼便宜, Youlanda告訴我,她們這邊是沒有賣雨傘的,我才想起,昨晚好像也沒有看到別人撐傘,都只是戴帽子或穿連帽風衣擋雨。我把傘送給他,她高興得幾乎跳起來。我真的沒想到,一把我們從小到大、視為理所當然的雨傘,在世居Puno的人眼裡,竟是如此珍貴。

        特別要跟大家談的是,切記剛到高原城市一定要放慢動作,Puno是海拔4500公尺的高原城市,我仗著已經吃了二天的高山症的藥,以為自己適應了高原氣候,沒有放慢動作的結果,當天傍晚,我就明顯感到空氣稀薄,頭也漸漸痛起來了,最慘的是,我整夜都因為頭痛而無法入睡,造成我遊完的的喀喀湖之後,已經喘到行走吃力的地步了,當我抵達機場時,我的指甲一半都已經呈現紫色了。最後真的是用意志力撐著上飛機的,切記千萬不要小看高山症,真的不舒服一定要下降高度,不然可是會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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