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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開始預購,10月31日正式出版


財務自由的講堂+財務自由的世界(黃國華雙書合購版)


財務自由的講堂:財務報表是投資的偉大航道


財務自由的世界:財務分析就是一場投資的戰爭




        在k書中心捱過了兩三個小時的死氣沉沉的時光後,我再度提議去看「美國最後的處女」那部大波霸電影,我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的人,好不容易約到超級正妹,那有在K書中心吃齋唸佛活活放生的道理,於是猙獰又下流的我再度祭出洩漏秘密這招,凡是天底下的秘密本身都不會傷人,會傷人的是那些藏不住了秘密。

      「劉雅各老師若知道妳的煙癮這麼大的話」.....yoyo在k書中心不到三個小時,竟然抽了將近半包煙。

      「你若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yoyo真的被我捉弄到動怒了,只是滿腦子下流想法的我卻好想學A片那樣,衣服一脫,然後閉起眼睛躺下下對她說:「來殺我吧!」

       yoyo似乎感受到眼前的這個我,似乎是她有史以來所見過臉皮最厚膽子最大的人,出言恐嚇根本達不到效果,她靈機一動地提議:「如果我陪你去海邊,你可不可以就不要去告訴老師了?」

       海邊?

       高中生的我,哪知道海邊對女生的殺傷力遠遠大過那些大奶電影,更不知道女生對海邊的那股莫名的浪漫憧憬,當時的我對於海邊的印象,就是到西子灣海水浴場去看美國女人穿比其尼泳裝露出兩顆大木瓜,以及海邊賣那種鹹死人不償命的燒酒螺,但無論如何,去海邊總比窩在k書中心來得有趣一百倍吧!

      「好!我答應!我不會告訴老師!」
      「你用人格保證!」
      「好!我用我的人格保證.....」yoyo大概不知道,我這輩子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人格,正妹當前誰顧得了人格。

       我騎著機車載著yoyo穿過隧道到西子灣,西子灣的冬天一向很冷清,更何況連旁邊的中山大學都已經放寒假了,沒有遊客沒有攤商的海邊,吹著冰冷的海風,實在談不上什麼浪漫,兩個根本不熟的人有很長一段時間,只是緊閉著嘴不想讓霜冷的海風灌進胸中,坐在消波堤上一直望著海和往來的貨船,黃昏的季風從海面而來吹動路邊的野草,天空慢慢轉變成淡淡的夕暮,幾顆提早出現在天際線上的星星明明滅滅閃爍了起來,遠眺的船火、女孩潤絲精的檸檬香、黃昏的風、淡淡的希望、季風帶來的夢.....。

       連笨蛋都知道這樣的氣氛接下來該作什麼事情,我轉身過去托起yoyo的下巴,我本來預期yoyo會將眼睛閉起來的,不料,她卻眼睛瞪得大大的說著:「下次月考,你考贏我,我就....」

       yoyo講出這番話後,換成我好奇的望著她,她的眼神透露出堅毅,那是一種勢在必行態度。

     「高二已經過了一半,我們一年半以後一起考上大學,好不好?」

       一起這兩個字聽起來甜甜的,在海邊吹起的寒冷季風中格外溫暖。

       在那個年代的南部小孩,大家心裡頭相當清楚,考上大學與否代表著能否掙脫出社會底層,只是社會底層與上層的定義,沒有人能講的清楚說個明白,在一關又一關的窄門聯考煉獄的考驗下,有人被制度淘汰出局,有人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我本來打算到了高三再開始念書準備考試,因為我看了太多一開始就被自己與家庭的嚴格使命所驅使,而還沒到終點最後衝刺就自行凋落的例子。

       我國中有兩個同學,從一進去國中就開始衝刺,日夜熬夜,天天補習,結果到了國中三年級,一個罹患精神耗弱,一個聽說腦神經衰弱,別說考什麼明星高中,連國中都無法順利畢業。我當年念省中時班上一位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名的高材生,到了高二,聽說無法承受小考失常,竟然跳樓自殺.....這種被教育制度與社會價值觀壓到變形喘不過氣甚至提早折翼結束人生的同學,當年相當普遍,只是在那個壓抑的年代,無法見諸社會大眾罷了。

       yoyo的一句話觸發了潛藏在內心的沉重壓力,當然當場也澆熄了自己那股從褲檔之間燃燒不已的熊熊男子漢火焰。

       我想到了劉雅各老師,她不下一次地告誡我:「我可以原諒你的調皮搗蛋、打架鬧事,就算你搞到殺人放火,我都挺你到底,但是只要你和班上女生發生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我保證讓你在南部七縣市找不到學校可以唸。」

       站在劉雅各老師的立場以及三十年的社會氣氛,我可以理解她為什麼要如此警戒地保護著原本她的那班女生,畢竟,我們八九個周遊列校的轉學插班生,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數十條大小過的記錄,一個雖然功課不好但卻十分單純的女生班,突然轉進來一些在大人眼中的牛鬼蛇神的男學生,這好比原本平靜無波的大海被丟進八九顆核心深水炸彈一樣。

       我唸的那間天主教私立高中是以保守聞名,男生女生之間的曖昧情愫是最高的禁忌,只是,學校不曉得的是,多少年下來這間學校的學生前仆後繼地在私底下挑戰甚至踰越學校所劃出下的界線,當由上而下的人為禁忌侵犯到正常人性時,禁忌的界線等同虛設。

        特別是某些很可笑的規定,當年學校訂了一條校規:「無照騎機車警告一支」,很合理,但這條校規的但書就讓人啼笑皆非:「但若男女共騎乘,則各記大過一支。」

       從小就很衰小的我,就被這條校規搞得差點想要當場休學回家不念了,話說高三的時候,家裡附近住了一個高一的小學弟,由於這位小學弟對我很巴結,常常會幫我準備香煙什麼的,於是我就天天載他上下課,有一天被教官抓到,因為我尚未滿十八歲所以無法考駕照,再加上我其實已經是連續被抓到好幾次的累犯,公事公辦的教官於是將我與學弟的犯行報上去,教官的處理是記我一支警告,學弟則是口頭申誡。

        高中期間的我被記個過有如吃飯的配菜一樣,警告一支只要不要傷筋動骨搞到退學,對我而言,其實比被蚊子叮到還要無感。

       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個禮拜後,訓導處的公告欄貼出「大過公告」,我和學弟每人各記一支大過,理由是「男女共騎乘」,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位學弟,姓什麼我早就忘了,可是他好死不死竟然取了個女生的名字「可佳」,教官本來只是例行性上將公文送給校長,校長看到可佳兩字,連問也不問清楚,就直接認定他是個女生,我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記了支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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