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435731
凡是在連載小說"新浮生"文章搶得頭香者就送上述新書一本,但頭香中需要寫明"黃國華6/20將要出版人生遊記三大冊",且一人只能搶一次,重複的或是沒有載明的就把獎品順延到搶到二香者......
新浮生(一)
新浮生(二)
新浮生(三)
新浮生(四)
新浮生(五)
新浮生(六)
新浮生(七)
新浮生(八)
新浮生(九)
新浮生(十)
新浮生(十一)
新浮生(十二)
新浮生(十三)
新浮生(十四)
足足的等了一星期以為沒希望了卻接到上班通知。她悶著考慮如何向正申開口,先行安排軒的下課後去處,再等待著時機的到來。以往沒上班的時候,她總把自己的作息安排的很忙碌避免影響晚上正申睡眠。而這一星期六晚的睡眠顯然的嚴重的被攪亂了。她在自己的書房內踱步,思索,嘆息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說詞。直到哈欠連連實在支撐不住的時候只好上床睡覺。夜很深了,正申安靜的睡著,她小心翼翼的躺進正申的身側。深深的黑夜中她感覺到腦神經風馳電策,紛擾軋亂。她忘記了對黑暗的恐懼,她的身體疲倦,雙眼卻圓睜著。她不自覺的翻了身正臥又翻了身側臥,努力閉上眼睛但隨即又張開。黑暗的魔法也開始發酵,壓縮的頭皮發麻,她的眼睛畏懼的搜索著空間身體更加捲縮。就這騷動之間也許影響了正申,她感受到他抗議似的翻動。安靜,安靜,趕快入眠她告誡著自己,而就這眼皮半睜閉之間她看到那盞藍色的小燈亮了起來。
『藍色的小燈』是正申為自己的需求而設的標示。當小燈亮起,她必須像個被召喚而來的妓女,默默的盡她所能的滿足他。小燈在黑暗中像魔鬼的眼睛,像一副啃蝕人心的魔牙,她張大眼睛卻無動於衷的對峙著。黑暗寂靜中響起了正申的聲音:『我知道妳還沒睡著!』。她沒敢堅持她知道後果。有一次她覺得身體不是很舒服,她對小藍燈採取視若無睹不予反應。正申發怒了,他站起來開亮了臥室所有的燈,要她就著大亮的燈光下做她的事。她始終記得那種燈光下,就像聚集著許多人,眾目睽睽赤裸裸的審視著妳犯罪行為的感覺,伴著無盡的淚眼。她翻過身坐了起來下到床邊,緩慢的脫著睡袍,然後胸罩內褲。她的腦筋電光火石般的燃燒著,也許,也許她應該打造一個不同的情境,脫離以往的僵硬,讓他感受到像真正愛情般的溫暖,柔美。這樣對明天的開口或許有所幫助。
她走到浴室內倒了一杯水拿在手上,就著浴室內青淡的月光審視著裸露的身體。她的一隻手輕輕的橫擺在心口上,喝了水讓自己感覺像披了盔甲戰袍準備出征的神鬼戰士喝下祝福的神水。她走回床上靠上他的身體,她的手溫柔的輕撫著他的身體,她用濕潤的嘴唇親吻著他的胸口,用舌頭吸吮逗弄著乳頭。微溫的手心輕柔的搓揉著他的陰根。當她查覺他溫熱的乳頭蠢蠢欲動的竄挺時,她的唇下到他的腹腔用力的舔吮,她感受到他腹肌的收縮顫動,她的手也感受到陰頸的蠕動。她的唇回到他的喉結,她把他的下巴像親吻嘴唇一樣的吸吮,沿著臉頰然後到耳垂。她口中的熱氣夾雜著牙齒及舌尖撥動著耳垂,煥發著熱潮的臉磨擦著他的臉頰。他的臉孔及身體開始滲透出一種熱量,像地底深處湧現的熱源。他們的胸部緊緊的貼合著,她的腹部磨蹭著他的腹部。他擺在床上的手悄悄的攏上她的背部含著力道的擁抱著她,他的陰頸像枯萎的花朵突然吸飽水分一樣的煥發舒展開來。他的喉結上下的竄動著,身體充滿了一股勃勃的生氣,他翻過身急迫的進入她的身體。一陣狂暴的抽動後,她感受他熱能的高度放送,舒解趨於平坦。他癱軟於她的身上並沒有急於離開。她享受著他體重的壓力,享受著他在耳邊喘息的氣息,她覺得她第一次真正的擁有這個男人,她沉寂已久的愛情甦醒過來,她熱烈的環抱著他,饑渴的探索著他的唇想要得到一個深情的熱烈的親吻。但當她的唇碰觸到他的唇時,他明顯的震動一下退縮開來翻身起來往浴室走去。她倏地跌回清醒的現實,他抵觸她的愛情堅定的。
一早正申就帶著軒出門,星期六,日是他們父子的親子時間。通常在中午時刻回來然後完全滯留在他自己的書房內。她無精打采的整理著房間,她思索著何以無法擊破他的心房。她回朔到她之所以能和他結婚的起點。自從離開正申的家後,她的心完全被聖心擊潰。她始終認為靈性與肉慾是不該並行的。靈性該是代表白日般的耀眼清澈,充滿生命的搏鬥力而肉慾只是躲在黑夜裡的一個猥瑣的小休憩站。靈性的追逐是積極的,永恆的,肉慾卻只能提供短暫的,危險性的歡樂。然而聖心卻把肉慾展現推至極限,她狂放不霸的吶喊聲像源自人類最深遠最古老的吟唱。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她把枕頭棉被蒙在頭上,淚眼不止。正申是她心目中的靈聖呀,她心碎了覺得再也不能面對他。整整一年她把所有心思擺在課業上,可能的話她想提早畢業回台灣陪伴她的母親。就在那個學期尾聲的時候她接到母親的電話,她母親在電話裡用著平淡的聲音:『風,回來吧我需要妳!』母親從小和她相依為命,堅強不服輸像一座大山一樣的維護著她。她知道母親的『我需要妳』該是匯集了最大深痛的呼喚,她一刻不緩的回奔台北。
台北迎接她的是一臉病容的母親,她強飭著歡顏奔波在公司與醫院之間,她像安排後事一樣的處理著公事。正申的父親本來希望微風接掌她母親的職位,但是她的母親搖搖頭說:『這不是我要給妳的!』沒有多久就傳來了和正申結婚的訊息。時間快的讓她來不及做任何辯解,醫院發出最後住院通牒。結婚後正申和他的父親正式決裂,快速的回轉美國,她留在台北陪伴著母親。母親像交待完後事一樣了無牽掛卻也一瀉千里似的崩潰,半年後,她終於離她而去。她哀痛欲絕,身心俱疲的帶著五個月的身孕回到正申的身邊。一直到現在她始終回憶著母親的話:『愛人卻不能愛是一種錐心之痛,我要妳得到愛而不是痛。』母親有著什麼樣的『愛人卻不能愛』的恩怨情仇嗎?記得住院的那半年正申的父親每天都會來醫院,他總是努力的逗她談笑,他甚至豪不避諱的牽著她的手。她不能確定他們有何糾葛,但她看到正申嚴肅父親溫柔愛戀的一面。這難道就是母親的『愛人而不能愛』的愛嗎?難道正申的選擇是一種轉嫁作用嗎?
她輕輕的嘆息了一下想如果母親知道她得到的愛更勝於她的痛,該是多麼的心痛。沒得到或許比得到幸福吧!突然間的心神交錯,『沒得到比得到幸福?!沒得到比得到幸福!?』她跌坐在樓梯間失神的閔想著,我得到的是滿身的痛,為什麼不放棄『得到』而變成『沒得到』呢?是呀,放棄這種不被珍惜,沒有愛戀的婚姻豈是什麼遺憾?她興奮了起來但很快的就被另一個真象打壓下來,她將會失去軒。她確信任何狀況下她都不可能擁有軒,失去軒將是她生命中的最大災難,她整個人坍塌了下來。她頹喪的走進臥室摔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像著如果他拒絕她的提議時她應該如何反擊,她能否頑固的顯示她在所不惜的反抗力,或直接的掀動從未暴發過的怒火?她不能冒著瘋狂決裂失去軒的危險,她沒有什麼威脅他的本錢,她該平靜的低聲下氣的向他乞求,她應該……
是軒在她耳邊發出呼嚕呼嚕的怪聲驚醒了她,軒躺在她的身旁興奮的述說著運動公園內的棒球賽事。軒的體格欣長精壯充滿活力,熱愛各種體能活動,音樂演奏。她側臥起來一隻手頂著頭看著吱吱喳喳的軒,這是她人生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刻,她忍不住親他的額頭,親他的臉頰甚至親一下他吱吱喳喳的嘴,軒跳了起來大叫『噁心!』邊擦著嘴逃回他的房間。軒,她生命中的全部,她怎能放棄他呢?她站了起來,她知道她必須勇敢的面對一個巨大的衝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直的走向他的書房伸出猶豫的手敲了門。『有事嗎?』她聽到他的聲音,她用舌頭滋潤了一下乾涸的下唇回答:『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進來!』
他面對著電腦轉換著畫面沒有回頭。
她清了一下喉嚨開口說:『我想去上班!』
他停頓了一下,把身體靠向椅背還是沒有回頭『我賺的錢不夠用嗎?』
『不關錢的事,我只是覺得軒長大了,我的空餘時間變多了,我想嘗試一些新的事務。』
『妳可以去上課,學音樂,聽演講,逛畫廊博物館美術館,很多事可以做不是嗎?』
『我早就補完學分拿了畢業證書,我的大提琴已經練到最高級次,我已經聽厭了各種沒有意義的演講會,我對博物館,美術館的相關知識比你強上十倍,但這些都像死水塘裡的死水,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她提高了音量。
『妳比我行是嗎?妳以為妳是什麼東西?妳憑什麼和我相提並論?』他猛然的轉過身來,眼睛帶著森森的寒意,話語裡尖銳的刀鋒毫不留情的飆射出過來。她平靜的坐進他對面的沙發,併攏雙腳把手放在膝蓋上,安靜乖巧的像聽訊的小學生,迎戰著他的眼神露出奚落的微笑。
『你早就不把我當人看待,在你的眼裡我只是一個邪惡的小東西,應該領受所有的惡意或無意義的對待是吧!?』
『妳早就清楚妳的地位!』他冷笑著。
『我的邪惡就是因為我的心充滿對丈夫的愛?』
『對搶奪來的東西沒有資格談愛!』
『我沒有搶奪任何東西,我只是接受安排迎取我心愛的東西。我的母親安排了一個她以為我能獲得幸福的禮物給我,但是你可以拒絕,你可以抗爭不要當那個禮物,你有完全放棄當那個禮物的權力。』
『妳以為我沒抗爭嗎?妳以為我的父親是那種可以妥協的人嗎?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違背他,只能怪妳的母親太富心機害了妳!』他惱怒的狂嘯著。
『我的母親因為一顆愛護女兒的心而傷害到你,我真的對你深感抱歉。結婚的時候我是對你和聖心抱著絕對的愧疚感,我以為往後的愛心能彌補一切,最天真的是我以為你也曾經喜歡過我,我以為我們可以一起走過來的。』
『喜歡和愛是兩回事,妳能怎麼彌補?對聖心的傷害妳以為抱歉愧疚就能撫平嗎?』
『喜歡和愛都是一種情感,喜歡裡不一定有愛,但愛裡一定有喜歡的成分,你可以努力培養,轉換,生成,但是你拒絕一切可能的努力。你讓你最初的恨意長成一個內心的魔鬼來減輕對聖心的歉意,以傷害我的行為來宣誓對她的忠誠,這就是我們長久相處的狀態是嗎?』
她無懼的逼視著他充滿怒火的眼睛。『人生的際遇並不是我們可以絕對主宰的,但是順境與逆境的轉變我們可以絕大部份的控制,就像你現在完全的操控我們的不幸。是你讓我們變成一對很不快樂的人,你對我的不公平是持續的。我累了,我不要再當什麼下地獄的邪惡小東西,我願意從你的生命中撤退消失!』
他的怒火狂猛的燃燒起來,帶著灼傷人的眼神站起來走到她的眼前『你以為我是個玩具?妳玩累了或者不會玩了就想丟棄嗎?就算我是玩具也是個魔鬼玩具,不是妳可以隨意甩開的。』
他們像兩頭張牙舞爪隨時致命搏鬥的雄獅對峙著。
『妳知道嗎?妳不過是雄獅口邊的一個小生物,妳逃不掉的除非我停止戲弄妳!』他坐回椅子上,交叉著雙臂微笑的看著她。
她沉默的低下頭思考著,一會又抬起頭露出慧黠的眼神看著他說:『人的生命其實就是一種奇蹟只要你願意啟動牠,尊貴的對待牠就可能成就許多不可能。我不知道你還可以如何的戲弄我,但是小心我即將啟動我的生命力,你可要好好的看管著你的獵物,牠或許奄奄一息但不代表死亡,牠隨時可逃離虎口的。』
她起身準備離去,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回頭說:『軒是我們唯無僅有的,我相信你對他的愛不會少於對聖心的愛,請你體量你失去聖心的痛苦不要加注到軒的身上,你有義務保護他不要讓他介入我們的紛爭好嗎?』他瞪視著她沉默著。當天晚上她蓄意的睡在自己的房,揭開戰爭的序幕。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