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幹事耕讀筆記- 日本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債券天王的那臺BMW740座車讓我留了下來。

       我提起勇氣走進他的休息室，正在看著一堆PAPER的他抬起頭望著我說：
     「藍瑞克叫你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不確定這樣的場合到底是interview還是朝聖，亦或是大廳中那些引領而望等著他出場的瘋狂粉絲之追星會。
        他努力端詳著我半天，一如我盤中盯著拿些上下沒有多大波動的沉悶股票。
        搖了搖頭說著：「菜鳥！藍瑞克老是不會找交易員！」

        我有點不以為然，相信債券天王同時也看透了我的內心吶喊。

      「你要擔任我們銀行的政府債券自營交易員，你知道嗎？兩年前有個很精明的公債交易員不小心在他那個位置上賠了一百億以後，在被解雇離職前的最後一個早上，他用虧損這個魔鬼咀咒著所有接任他的位置的每一個交易員，而後來每個公債交易員都逃不開虧損的命運，一個個離職或被解僱之後，魔鬼就傳到下一個接任的交易員。」債券天王嘆了一口氣後繼續看著他的演講稿。

        「你已經是兩年以來的第七任債券交易員了。 我們銀行自從被那位離職的交易員下過詛咒以後，政府債券這一部份再也沒有賺錢，公司操作的業務重心就移到公司債身上。」
     「對了你叫黃宅華，是不是？」債券天王伸出手向我表示歡迎。
      「我叫做葉國強，上次那位交易員還沒與我碰過面，一上交易桌才第三天就賠了二十億，第四天就沒來上班了，我人剛好去紐約出差，靠！一個賠掉我二十億的交易員，我只能從人事資料卡去看看他的模樣，連想找兄弟大砍他八塊都辦不到。」

        我的心裡有點涼意。
       「放心！你應該不會被大卸八塊。只是你憑什麼來當債券交易員？」葉國強厚厚的眼鏡鏡面反射出一道另人震懾的光芒。

        我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四個字：「總體經濟！」

       葉國強站了起來拉起我的手，指向門口外面的會議廳說：
       「你的戰場在總體經濟，我的戰場就在這裡。菜鳥！你有資格幫我提公事包，我帶你見見外面的那一群人吧！」

        提公事包！這件差事讓我進入了債券的神秘世界。

        第一個和葉天王寒喧的熟女穿著相當呆板的套裝，我端詳著她的名片：「abc信用評等公司專案經理」，一個與外型相當匹配的職稱與工作。
一陣寒暄後，葉國強轉過來告訴我：
       「你知道債券除了政府債券以外，還有什麼債券嗎？」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公司債！」

     「好！我再問你，投資人憑什麼買進一家公司的公司債？」我知道自己必需表現沉默讓老闆可以高談闊論，事實上這個問題也很難回答。

       「你應該看過一些騙人金光黨喜歡亮出與名人或政客的合照吧？」葉國強笑著說。

        「對！投資人要的就是類似這樣的合照！」

        我抓著頭髮開始思索，以致於整件西裝的墊肩處滿佈著頭皮屑。

       「菜鳥！看在場內空氣新鮮的份上別再抓了！金光黨要的就是一家公司的信用評等。」  
      常想著，真得是緣分使然，某些地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涉足，然而有些地方，卻似特別有緣般，總在因緣際會的巧合裡，一而再、再而三的遊歷...宇治，就是這樣的機緣下，讓我在短短的不到一年內，再度造訪。
      人與人的緣份是否也是如此，空空的剩下追憶，就只在那三兩泛黃相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