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將汽車開去保養與美容,頓時變成了短期的無車族,最近偏偏又得天天趕到位於板橋的出版社,忙一些校稿與新書的編輯會議,於是,從內湖到板橋的交通問題就浮上抬面上了。
在昔日,我碰到這種困擾,通常是雙手一攤,叫部小黃拼經濟,不過,這次我就例外了,因為除了淡水線以外,我還沒搭乘過其他任何一條捷運,趁這次不得不去板橋的機會搭一下台北最長的捷運:板南線,從內湖重劃區出發乘部小黃到最近的捷運站,第一天跳上小黃後問著司機:「距離內湖最近的板南線的捷運站是哪一個?」,狀似忠良酷似那位用k線寫日記的土豆司機回答我:「市政府!」
當然被立刻揭開謊言,因為我只是不曉得站名罷了,距離內湖最近的板南線的捷運站位於永吉路忠孝東路交叉口,這個地方是我發財發跡之處,自然十分熟捻,話說六年前離開職場後,在永吉路五分埔一帶弄了一間辦公室,與友人搞些股票債券與法拍屋的投資,還因此賺了一些錢,所以,至今仍然留著對五分埔的好印象呢。
小黃從內湖轉到舊宗路經過了三立電視台,已經四個月沒有開車或搭車經過那邊,特意看了一下電視大門的保全帥哥,不知道是輪班還是已經離職,前天從小黃車窗外看到的與四個月前早上幫我留車位的那幾位都不一樣了,四個月後的舊地重遊,舊宗路的電視台與五分埔的昔日辦公室,頗複雜難以形容的滋味。
永吉路那一站的站名叫做「後山埤」,該名稱源自當地昔日的埤塘名稱;由於地方居民和民意代表建議,2007年在站名後方以括號加註五分埔商圈。台北捷運與東京地鐵不同,其出售的票券已經改成一個比五十元略大的圓形塑膠,對我這種不常搭乘,到東京不買西瓜卡,在台北沒有悠遊卡的我,塑膠票券比紙製品,更加的方便,因為以一個四十歲中年男人來說,手上或肩上背個小皮包或小背包,是件讓我自認很娘的事情,所以任何車票只能放在褲子口袋,要知道現代不背包包的四十歲歐吉桑的口袋可是十分忙碌的,要放手機,鈔票零錢,統一發票,我還得放個大姆哥隨身碟,只要車票塞進口袋內,二十分鐘車程後,經常遍尋大小口袋後,仍舊找尋不出車票蹤跡,萬一找不到車票,硬著頭皮去出札口補票,無論如何都得裝成韓國人,於是在小黃內唸唸有詞地練習著「」感母撒哈嗯你搭!」(韓語謝謝!)。
到了售票機投了三十五元(從五分埔到江子翠),看到掉出來的不是紙製票券後,大大鬆了一口氣,因為我一直背不出「感母撒哈嗯你搭」這句話。
走進捷運站後,一條排隊的人龍梗在面前,我驚訝地排在隊伍後面依續上車廂,後來經由明查暗訪後,才曉得台灣人早已經養成排隊的習慣了,或許是自己有超過六年的時間沒有上下班時間出門或搭大眾交通工具了,南柯一夢這成語蠻適用在自己身上的,我花了一年時間才了解散戶,恐怕要花更久心思才能了解現代台北都會上班族,到底是什麼因素讓這群人既貧乏又馴服又愛抱怨。
早上十點半的板南線乘客不多,上車後都有空位可搭,與東京地鐵不同的是,我們的車廂沒有行李架,萬一我提了一箱紙盒裝雞蛋上車碰到尖峰時間,該怎麼辦?很可能因為擱在地板上被擠破,但也不可能為了一盒不到一百元的蛋,而改搭計程小黃,為了這點沒有為「蛋」著想的緣故,我就很想咆哮著「車長局長部長市長院長」下台,反正選舉前後瘋子特別多,不瘋一下,太過理智會被貼政治標籤,也會被朋友嫌棄「不合群」、「沒有批判力」,想到這裡,台北上班族真的很不一樣,當二十歲學生不敢叛逆,到了四十歲才開始發展出對時局不滿、又不敢改變的「碎碎唸族群」。
所幸,已經四個月沒有接受電視採訪或上電視當名嘴,坐在捷運內一站一站的搭乘還蠻輕鬆愉快且可以維持低調,我真的不喜歡在街上被認出,因為如此就喪失了一些逛街與搭車的小樂趣,如偷窺漂亮女生、打量陌生人身份年齡並幫他編一個想像的故事等等打發時間小把戲。
車廂內人人都有一套忙碌與打發時間的哲學,忠孝復興站上車的狀似姐妹狀的女人二人組,彼此說著被詐騙集團欺騙的氣憤怨言;從我一上車就在車廂中的一位高中生,可以一直保持著熟睡的模樣保持了八九站,直到我在江子翠站下車後,從月台窺見滑動車廂中的他依舊熟睡,但是令我好奇的是,早上十點半不應該是會個昏昏欲睡的時刻啊;有一個從善導寺上車的辣妹,坐了三站左右後在龍山寺站下車,她雙耳塞著耳機,手上握著一只i-POD,可是根本就沒有打開電源,看起來她是用聽音樂的舉動來掩飾自己的發呆;望眼兩天四趟的眾多板南線車廂內,喜的是沒有人看報紙,只是憂的是也很少人看書。
龍山寺到江子翠這段行車時間,大約花了三分鐘之久,比起其他的站站間距長上許多,很替江子翠站的下車旅客叫屈,超過三分鐘、沒有窗景、單調引擎聲響很容易催人入夢田,好比高鐵的台中站下車旅客,恐怕都會有睡過頭的風險,我就曾經睡到嘉義站,再坐回台中的窘境呢!
- Jan 13 Sun 2008 01:53
宅男搭板南捷運線NO.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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