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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十三號 第二話‧
有關於這些有人類的模樣、卻又以食人為樂的動物們。
呃，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不過大部份超越一般人類想像空間的事實，都確實存在於少數人腦海、或用不明出處的文獻方式，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喘息著。
一般人從沒認真想過手機傳遞電磁波的原理。但這種無線通訊的應用，從無形的空間振動傳出聲響，卻非常輕易的進入每個人的生活裡。
老實說，群眾是盲目的，只要媒體大量放送並認定尼斯湖水怪的存在，那這種事實就會被大家所承認，即使這輩子沒看過用任何形式表達存在感的水怪。
就像我沒看過西印度海牛，不過就是有這種長相奇怪、而且留著像船漿似尾巴的動物。
我在瀕臨絕種動物的書上看到，發情的雌西印度海牛會吸引一群雄性的西印度海牛。雄性海牛彼此間會激烈推擠以取得靠近雌性的位置。個體間會以展示生殖器、以前肢抱住對方與翻滾等方式顯示自己的威勢。
嗯，就是有這種奇怪的動物。
政府稱這些會吸食人類血液與內臟肢體的它們為獸化型人種。相當多中研院院士相信這是核能廢料流洩污染改變了人類與動物DNA的組成而發生突變，畢竟都是動物，受到外在環境的變化，而有了前所未見的改變。
「以前動物碰不到核料污染這種問題，大自然一直在演繹進化著」帶著金圓邊框眼鏡的白鬍子院士語重心長的說。
但也有傳統派的軍方代表表示「最初的案發現場都在山區，這很明顯就是動物修化成精！」
當然有各式各樣的說法。
政府在第一次從南部山區發生被吸乾血液的無名屍事件發生，到承認獸化型人種的存在，整整花了六年的時間，才指示相關單位就此事做一致性的整合，包括媒體的報導、警方的處理態度、消毒，屍體的處理火化、是否有傳染病等問題。
不過，一切都太遲了，這六年間的忽視造就更多動物與人類間的突變，包括一開始發現的貓原型、狗原型，到後來發現了狼原型、虎原型、蛇原型、豹原型，到近來發現最令人頭痛的熊原型。
只會拿著槍，對著靈活穿縮在城市巷弄內貓原型人種束手無策的遲鈍警察們，當然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結果是沒有完整屍首的警察越來越多。
所以政府找上了我們，雖然聽起來可笑，不過原始的問題、就用原始的問題來解決。所謂的我們，就是指我爺爺與其它華人裡，僅存會功夫的一群人，這些從小被迫習武，導至在近代社會無所適從的大俠，終於因為這種莫明奇妙生物的出現，人生也再度重新啟動。
最倒楣的除了一般不知情的被害者外，應該就是這些高手的後裔了，包括我死去的老爸。
爺爺早期在泰山開了一家文具店，父親的童年也過了一段被期許將來要當醫生、律師的時光。不過當政府透過一些軍官與榮民的耳語相傳中，打探到我爺爺是華人世界百年難得一見的武術大師與其它流散各地不世出的高手後，這群悶了一輩子，髮際已經微高的中年男子們，開始過著長期晝伏夜出的生活。
為了掩人耳目與保障這群人的家庭與生活，政府低調的將他們編列在環境保護局的一支清潔隊，做的事情當然不是打掃街道收垃圾，而是清除這些潛藏在各地的食人動物。
那麼，就像我說的，已經來不及了，北中南各地都有類似的案例陸續傳出。政府一路打壓媒體、另一方面一直找尋解決根源的方法。
「你看這條河，政府花了多少年都沒有辦法整治，何況是把這些畜生根絕。」爺爺在凌晨四點二十五分，對著在河濱公園半蹲雙手舉著廢棄沙發的我說。
「這條河有乾淨過嗎」我雙手雙腳發抖著問。
「這條河以前清徹的很，練完功、泡在水裡多舒服。」
假如練完功，叫我泡在這條河裡，不如叫我跟爺爺決鬥，讓他打死我算了。
畢竟二十世紀那來的功夫，擔心一身絕世武功失傳的中年人們，憂國憂民的結局就是從自已的兒子下手。
但我父親抗拒練功的態度，曾經讓泰山鄉附近的圖書館或書店看不到武俠小說。
「那個小子，把他週遭看到的武俠小說全燒了，還大叫世界上沒有功夫！」爺爺說。
當然，父親最後也自然的進入了這一行，接受政府的工作、拿政府的薪水、專門負責狗原型人種的問題，在他死之前處理過三百六十四件案子，在這一行也小有名氣。
父親原本該結案的第三百六十五件狗原型人種事件，時間在十四年前的夏天。
台北市著名的特種行業周邊街道，三週內發生了七起兇殺案件，死者的身份全是夜歸的服務業小姐，年紀分部在十七歲至三十二歲間。
七位死者的死因如出一轍，致命處在頸部與肩膀間出現大範圍的骨骼撕裂傷，從頸部連結到肩膀處，包括骨骼肌肉等部份，全被用不知名的方式挖除掉。死況慘烈一點的，就是連連結手臂的骨骼組織部份也一併消失。
「用牙齒撕咬的話，傷口切面也太整齊了」清潔工十一號對著貼在牆面的屍骸照片說。
「警察那方面呈報的時間太晚，受害人數或許還不是正確的數字」清潔隊隊長看著警方送來的書面報告。
關於目擊者的部份，現在並無重要的收獲。從被害人的同事與友人，還有遇襲當晚曾經與被害人接觸的對象調查，也沒有任何關聯性的線索。
「死狀一樣，死亡時間都在凌晨兩點至三點間，且死者間沒有關聯性，那就是隨機下手的機會較大。」十一號搖搖頭「那麼，不是他太蠢，否則就是明顯的挑釁。」
「他在告訴我們，我凌晨都會在這裡殺人」清潔工七號淡淡的說。
十三號從座位上起身，用甩左手中的刀子「隊長，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最近狗原型的案子少了很多，但一些新型態的動物原型突然冒了出來，我想釐清楚這些變化」。
這件連續殺人案件正式移交到第九十九號清潔隊後，十三號已經在這充滿罪惡與性原罪的地方等待了三天。
他潛藏在某棟商業大樓的天台，觀察著底下的流動，入夜後的街道反而才像剛甦醒般。
他提升嗅覺神經的敏感度，通常各種動物原型從外觀上很難區分與一般人類的異同處，但原始動物的體味，卻不是輕易的可以免除掉。
十三號細細搜索著落單的女子身後，是否有可疑人士的蹤跡。也不時注意著人群的步伐與體態，從中尋找些微但關鍵的變化。
這樣子的工作內容，沈悶且乏味，但又必需集中相當的注意力，也常常耗費了一整個月時間而徒勞無功。
十三號抬頭看著天空，沒有雲流動的午夜時光，月亮顯得特別明亮。
他想到等會早上要幫老爹買橘子、哈密瓜，香蕉。還有兒子是不是該送去補習，每天下課跟老爹看布袋戲也不是辦法，說不定老爹在偷教他練功也不一定。聽說十號的兒子已經送去加拿大唸書，徹底遠離這個鬼地方，不過要花不少錢。
最近六號買了車，車子果然還是要進口車，之前隊長的TOYOTA，沒人對它有興趣。住在隔壁的牙醫新買的JAGUAR，令人羨慕呀，連對後物質主義感到嗤鼻的老爹，也對著這輛車的流線發出嘖嘖的聲音。
不過夏花應該不會同意我把錢花在車子，她一直覺得孩子的基礎教育很重要，當初在交往一段時間才講明我的工作內容後，還覺得像我這樣的男孩子極具時下青年所沒有的魅力。
「喜歡傾倒在你的懷中，習慣這裡溢滿甜蜜的氛圍，好安全也好幸福。」夏花這樣說時，不太懂她的意思的我也融化了。
但現在也跟我一樣不願意將兒子的人生交給政府與動物。
處理的案子多一點，這樣年底的考核績效也沒問題，尤其在新原型的發現，獎金也很優沃，不過因為沒人知道新原型的資訊與攻擊習性等，風險非常高，也較少同事願意接觸。
這一切都是為了家人，我與老爹不同，對於貢獻已力於社會國家這種事沒什麼感覺。我一直記得在教室被老爹強迫蹲馬步聽課時，同學與老師們的眼神。這樣子的未來，卻是為了保護他們，我提不起勁。
「喂，你在這邊幹嘛」應該是這棟大樓的酒店圍事們上來抽煙。
我把刀子藏在身後「沒，吹風、賞月」。
五個穿著不合身、劣質材料黑色西裝，白襯杉的領口鈕扣也都一致的沒扣上，眼神儘可能的帶著輕挑感，就是像這樣明顯的不良份子，交頭接耳了幾句話，環顧四周後，撿起了一些感覺滲入深色血漬的棍棒。
「你後面藏著什麼」一個髮長蓋住前額、臉色異常蒼白的傢伙問。
「喔，你們不會想知道，我不想惹麻煩」我微笑。
「最近這邊出了很多事，該不會是你吧」剪著平頭的胖子，嘴裡嚼著檳榔。
我左手將刀擺在身後，自顧自的往天台出口處走「真的是誤會，我們可以請警察來處理」還是微笑。
兩個看起來腦筋不太好的傢伙，馬上用棍子擋住我的去路。「不要跟他囉嗦，看他後面藏著什麼？」
另外一個身材細長的傢伙，走到身後抓住我的左手，我隨即用右手抓住他頸部，將他甩往另一方向。他臉上的表情迅速從訝異轉換到驚恐，在頭部撞擊天台水塔發出一聲悶響昏厥而陷入平靜。
兩個腦筋不太好的人，馬上舉起手上的棒棍，揮向我的頭部，但出手的角度與手臂揮擊方式破綻過太，我伸出刀把，從空隙處攻擊兩個人的肩膀與右手部的關節處。
兩擊後，他們痛苦疲軟的鬆開指頭，棒子掉落在地上發出鏘鏘聲。
嘴裡嚼著檳榔的胖子，發現狀況不對勁，馬上轉向天台出口處「幹，我下去叫人！」
但長髮皮膚蒼白的傢伙將胖子攔了下來「不用了，我來就好」說畢，他緩緩張開了嘴巴，上顎與下顎從三十度變成六十度再成九十度平行，正擔心他嘴角裂開同時，他已經張開近一八○度的位置，然後一口將驚恐的胖子腦袋啃了下去。
他嘴裡發出咀嚼硬物的聲音，胖子已經失去頭顱包含左耳的三分之一部位，他再將手伸進噴溢著血液的腦袋裡，拿出了殘餘的大腦，一口吞進去。
有關於這些有人類的模樣、卻又以食人為樂的動物們。
呃，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不過大部份超越一般人類想像空間的事實，都確實存在於少數人腦海、或用不明出處的文獻方式，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喘息著。
一般人從沒認真想過手機傳遞電磁波的原理。但這種無線通訊的應用，從無形的空間振動傳出聲響，卻非常輕易的進入每個人的生活裡。
老實說，群眾是盲目的，只要媒體大量放送並認定尼斯湖水怪的存在，那這種事實就會被大家所承認，即使這輩子沒看過用任何形式表達存在感的水怪。
就像我沒看過西印度海牛，不過就是有這種長相奇怪、而且留著像船漿似尾巴的動物。
我在瀕臨絕種動物的書上看到，發情的雌西印度海牛會吸引一群雄性的西印度海牛。雄性海牛彼此間會激烈推擠以取得靠近雌性的位置。個體間會以展示生殖器、以前肢抱住對方與翻滾等方式顯示自己的威勢。
嗯，就是有這種奇怪的動物。
政府稱這些會吸食人類血液與內臟肢體的它們為獸化型人種。相當多中研院院士相信這是核能廢料流洩污染改變了人類與動物DNA的組成而發生突變，畢竟都是動物，受到外在環境的變化，而有了前所未見的改變。
「以前動物碰不到核料污染這種問題，大自然一直在演繹進化著」帶著金圓邊框眼鏡的白鬍子院士語重心長的說。
但也有傳統派的軍方代表表示「最初的案發現場都在山區，這很明顯就是動物修化成精！」
當然有各式各樣的說法。
政府在第一次從南部山區發生被吸乾血液的無名屍事件發生，到承認獸化型人種的存在，整整花了六年的時間，才指示相關單位就此事做一致性的整合，包括媒體的報導、警方的處理態度、消毒，屍體的處理火化、是否有傳染病等問題。
不過，一切都太遲了，這六年間的忽視造就更多動物與人類間的突變，包括一開始發現的貓原型、狗原型，到後來發現了狼原型、虎原型、蛇原型、豹原型，到近來發現最令人頭痛的熊原型。
只會拿著槍，對著靈活穿縮在城市巷弄內貓原型人種束手無策的遲鈍警察們，當然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結果是沒有完整屍首的警察越來越多。
所以政府找上了我們，雖然聽起來可笑，不過原始的問題、就用原始的問題來解決。所謂的我們，就是指我爺爺與其它華人裡，僅存會功夫的一群人，這些從小被迫習武，導至在近代社會無所適從的大俠，終於因為這種莫明奇妙生物的出現，人生也再度重新啟動。
最倒楣的除了一般不知情的被害者外，應該就是這些高手的後裔了，包括我死去的老爸。
爺爺早期在泰山開了一家文具店，父親的童年也過了一段被期許將來要當醫生、律師的時光。不過當政府透過一些軍官與榮民的耳語相傳中，打探到我爺爺是華人世界百年難得一見的武術大師與其它流散各地不世出的高手後，這群悶了一輩子，髮際已經微高的中年男子們，開始過著長期晝伏夜出的生活。
為了掩人耳目與保障這群人的家庭與生活，政府低調的將他們編列在環境保護局的一支清潔隊，做的事情當然不是打掃街道收垃圾，而是清除這些潛藏在各地的食人動物。
那麼，就像我說的，已經來不及了，北中南各地都有類似的案例陸續傳出。政府一路打壓媒體、另一方面一直找尋解決根源的方法。
「你看這條河，政府花了多少年都沒有辦法整治，何況是把這些畜生根絕。」爺爺在凌晨四點二十五分，對著在河濱公園半蹲雙手舉著廢棄沙發的我說。
「這條河有乾淨過嗎」我雙手雙腳發抖著問。
「這條河以前清徹的很，練完功、泡在水裡多舒服。」
假如練完功，叫我泡在這條河裡，不如叫我跟爺爺決鬥，讓他打死我算了。
畢竟二十世紀那來的功夫，擔心一身絕世武功失傳的中年人們，憂國憂民的結局就是從自已的兒子下手。
但我父親抗拒練功的態度，曾經讓泰山鄉附近的圖書館或書店看不到武俠小說。
「那個小子，把他週遭看到的武俠小說全燒了，還大叫世界上沒有功夫！」爺爺說。
當然，父親最後也自然的進入了這一行，接受政府的工作、拿政府的薪水、專門負責狗原型人種的問題，在他死之前處理過三百六十四件案子，在這一行也小有名氣。
父親原本該結案的第三百六十五件狗原型人種事件，時間在十四年前的夏天。
台北市著名的特種行業周邊街道，三週內發生了七起兇殺案件，死者的身份全是夜歸的服務業小姐，年紀分部在十七歲至三十二歲間。
七位死者的死因如出一轍，致命處在頸部與肩膀間出現大範圍的骨骼撕裂傷，從頸部連結到肩膀處，包括骨骼肌肉等部份，全被用不知名的方式挖除掉。死況慘烈一點的，就是連連結手臂的骨骼組織部份也一併消失。
「用牙齒撕咬的話，傷口切面也太整齊了」清潔工十一號對著貼在牆面的屍骸照片說。
「警察那方面呈報的時間太晚，受害人數或許還不是正確的數字」清潔隊隊長看著警方送來的書面報告。
關於目擊者的部份，現在並無重要的收獲。從被害人的同事與友人，還有遇襲當晚曾經與被害人接觸的對象調查，也沒有任何關聯性的線索。
「死狀一樣，死亡時間都在凌晨兩點至三點間，且死者間沒有關聯性，那就是隨機下手的機會較大。」十一號搖搖頭「那麼，不是他太蠢，否則就是明顯的挑釁。」
「他在告訴我們，我凌晨都會在這裡殺人」清潔工七號淡淡的說。
十三號從座位上起身，用甩左手中的刀子「隊長，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最近狗原型的案子少了很多，但一些新型態的動物原型突然冒了出來，我想釐清楚這些變化」。
這件連續殺人案件正式移交到第九十九號清潔隊後，十三號已經在這充滿罪惡與性原罪的地方等待了三天。
他潛藏在某棟商業大樓的天台，觀察著底下的流動，入夜後的街道反而才像剛甦醒般。
他提升嗅覺神經的敏感度，通常各種動物原型從外觀上很難區分與一般人類的異同處，但原始動物的體味，卻不是輕易的可以免除掉。
十三號細細搜索著落單的女子身後，是否有可疑人士的蹤跡。也不時注意著人群的步伐與體態，從中尋找些微但關鍵的變化。
這樣子的工作內容，沈悶且乏味，但又必需集中相當的注意力，也常常耗費了一整個月時間而徒勞無功。
十三號抬頭看著天空，沒有雲流動的午夜時光，月亮顯得特別明亮。
他想到等會早上要幫老爹買橘子、哈密瓜，香蕉。還有兒子是不是該送去補習，每天下課跟老爹看布袋戲也不是辦法，說不定老爹在偷教他練功也不一定。聽說十號的兒子已經送去加拿大唸書，徹底遠離這個鬼地方，不過要花不少錢。
最近六號買了車，車子果然還是要進口車，之前隊長的TOYOTA，沒人對它有興趣。住在隔壁的牙醫新買的JAGUAR，令人羨慕呀，連對後物質主義感到嗤鼻的老爹，也對著這輛車的流線發出嘖嘖的聲音。
不過夏花應該不會同意我把錢花在車子，她一直覺得孩子的基礎教育很重要，當初在交往一段時間才講明我的工作內容後，還覺得像我這樣的男孩子極具時下青年所沒有的魅力。
「喜歡傾倒在你的懷中，習慣這裡溢滿甜蜜的氛圍，好安全也好幸福。」夏花這樣說時，不太懂她的意思的我也融化了。
但現在也跟我一樣不願意將兒子的人生交給政府與動物。
處理的案子多一點，這樣年底的考核績效也沒問題，尤其在新原型的發現，獎金也很優沃，不過因為沒人知道新原型的資訊與攻擊習性等，風險非常高，也較少同事願意接觸。
這一切都是為了家人，我與老爹不同，對於貢獻已力於社會國家這種事沒什麼感覺。我一直記得在教室被老爹強迫蹲馬步聽課時，同學與老師們的眼神。這樣子的未來，卻是為了保護他們，我提不起勁。
「喂，你在這邊幹嘛」應該是這棟大樓的酒店圍事們上來抽煙。
我把刀子藏在身後「沒，吹風、賞月」。
五個穿著不合身、劣質材料黑色西裝，白襯杉的領口鈕扣也都一致的沒扣上，眼神儘可能的帶著輕挑感，就是像這樣明顯的不良份子，交頭接耳了幾句話，環顧四周後，撿起了一些感覺滲入深色血漬的棍棒。
「你後面藏著什麼」一個髮長蓋住前額、臉色異常蒼白的傢伙問。
「喔，你們不會想知道，我不想惹麻煩」我微笑。
「最近這邊出了很多事，該不會是你吧」剪著平頭的胖子，嘴裡嚼著檳榔。
我左手將刀擺在身後，自顧自的往天台出口處走「真的是誤會，我們可以請警察來處理」還是微笑。
兩個看起來腦筋不太好的傢伙，馬上用棍子擋住我的去路。「不要跟他囉嗦，看他後面藏著什麼？」
另外一個身材細長的傢伙，走到身後抓住我的左手，我隨即用右手抓住他頸部，將他甩往另一方向。他臉上的表情迅速從訝異轉換到驚恐，在頭部撞擊天台水塔發出一聲悶響昏厥而陷入平靜。
兩個腦筋不太好的人，馬上舉起手上的棒棍，揮向我的頭部，但出手的角度與手臂揮擊方式破綻過太，我伸出刀把，從空隙處攻擊兩個人的肩膀與右手部的關節處。
兩擊後，他們痛苦疲軟的鬆開指頭，棒子掉落在地上發出鏘鏘聲。
嘴裡嚼著檳榔的胖子，發現狀況不對勁，馬上轉向天台出口處「幹，我下去叫人！」
但長髮皮膚蒼白的傢伙將胖子攔了下來「不用了，我來就好」說畢，他緩緩張開了嘴巴，上顎與下顎從三十度變成六十度再成九十度平行，正擔心他嘴角裂開同時，他已經張開近一八○度的位置，然後一口將驚恐的胖子腦袋啃了下去。
他嘴裡發出咀嚼硬物的聲音，胖子已經失去頭顱包含左耳的三分之一部位，他再將手伸進噴溢著血液的腦袋裡，拿出了殘餘的大腦，一口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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