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聽說學校福利社原本一天可以賣出600個便當,但是就在我「推廣燒肉飯」的那三個多月期間,他的業績掉了一半。而我和yoyo三個月下來各賺了大約兩萬多元,這兩萬多元讓我可以修好本來已經摔得面目全非的機車,但也讓我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

門可羅雀的學校福利社當然知道怎麼一回事,於是她一狀告到學校董事會與校長那邊,就在端午節的前一天中午,整個訓導處與教官室傾巢而出,把正在校門口與圍著卸貨的燒肉飯老闆準備抬便當進教室的一干人等包括我在內,總共三十幾個人帶到訓導處。

    和現代特偵組的效率一樣快,不到三十分鐘訓導處對我作出兩大過兩小過留校察看的處分,然而其他每個班級的聯絡員卻不予處分,原因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怕被記過的學生家長萬一來學校了解案情興師問罪,一不小心恐怕會節外生枝,畢竟,福利社本來就是私立學校董事會的禁臠,掀開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其實福利社早把我們一干人等的擋人財路事證提報給訓導處了,之所以訓導主任還得花上三十分鐘問話,不外乎:
「便當的佣金都是你一個人賺的嗎?」
我回答了三十分鐘的:「我一個人幹的」
  
    yoyo逃過一劫,我一個人全扛下了,留校察看加上之前的幾個小過,這意味著我又得面臨勒令退學的絕路了,但此舉卻也讓劉雅各老師更欣賞我,因為我一個人扛下來沒有讓其他同學跟著記大過,基於這點,她竟然跑去向校長和董事會替我求情並替我擔保,硬是從退學邊緣把我拉回來。

    當時校長問她:「妳想替黃國華求情不退學,給我一個理由!」

沒想到她竟然回答了一句讓我和校長都嚇了一跳的話:「他是全校社會組唯一可以考上台大的學生。」極度重視升學率的校長竟然也聽進去了。

   畢業幾年後我向劉老師問起這件往事,為什麼她如此篤定我一定會考上台大,沒想到她竟然回答:「我鬼扯的!」

    於是為了她這句話,我開始收拾課本準備進入高三,而我很清楚高三的唯一目的就是考大學,考不上大學一切都是假的。

    或許一些知情的同學和朋友,使終認為我和yoyo遲早會成為班對,但是,兩個同樣都是極度自卑的人,誰也無法跨出一步突破那些橫在彼此之間的曖昧,深怕一不小心就會遭致失敗,也或許是想太多,畢竟這世界會有這麼多煩惱,主要是因為太多的傻瓜想要努力證明自己不是傻瓜。

    升上高三之後,我的左腳裡頭的人工關節與鋼釘都已經取出,走路運動都恢復正常,而且高二一整年沒有涉足校園是非當中,學校一些惡霸或班痞也漸漸遺忘了我這號人物,從省中就一路糾纏著我的小個子也已經橫死街頭,比我更愛惹事生非的張幹似乎沉迷於和班上某些女生的神秘採花嗜好上,一切彷彿都上了軌道,大家不再血氣方剛,而漸漸蛻變成為一群盡情享受花樣年華的少年。

    高三那年是我人生中玩的最痛快的一年,我、張幹、yoyo、小仙草、咖啊林、杜蘭等一群固定的玩咖去南橫中橫健行、溪阿縱走、飆車去墾丁看哈雷彗星、去杉林溪畢業旅行、玩碟仙、到覆鼎金墳場夜遊、澎湖.......

   後來我考上大學之後的新鮮人生活過得並不太快樂,事後回想或許是我已經在高三那年提早用光大一的快樂額度吧!

    先從阿溪縱走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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