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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當年發生了哪些事情?在當下2008到2009年,罵日本當局是最安全的語言

         一、零利率

        日本在泡沫經濟崩潰後,為了刺激景氣復甦,不斷利用降息的貨幣政策,企圖以寬鬆的貨幣政策,讓日本景氣復甦。這期間,曾有央行總裁因為覺得日本經濟已經「很穩」,可以支撐升息壓力,曾宣布升息,但景氣立即腰斬,繼任的日銀總裁再也沒有一個敢升息,零利率的不正常現象一晃就過了十幾年。
       這段期間,日本長期經濟不振,一般認為是其國內金融體系呆帳過大及國內人民不敢消費及投資所致。日本政府在將長短期利率調降到接近零時,也將貨幣基數(Monetary Base )增加了二五%(一九九四年至九七年)及一○%(一九九八年至九九年)。但我們注意到,其國內實際的貨幣供給額 M2 只增加了一一%(九四年至九七年)及三%(九八年至九九年);這代表了中央銀行刺激經濟的寬鬆貨幣政策並未落實到基層體系,以至於乘數效果有限。在日本政府採用傳統凱因斯理論以調降利率來刺激經濟卻絲毫不見成效。

       也就是說貨幣恆等式中
       M×V=P×Y
       左邊的M就算一直膨脹,卻被左式中另一個變數V(貨幣流通速度)的下降,兩兩抵銷,導致於所得Y無法有效提升。


         二、政府天文數字的支出

        接著1997 年的亞洲金融風暴使得數家規模龐大的金融機構隨即宣告倒閉。隨之而來的景氣嚴重衰退使得GDP連續5 季呈負成長。日本政府採取一系列的救援方案,包括減稅,挹注公共資金重整和處理金融機構不良債權。其中公共資金更進一步直接以購買金融機構特別股和次順位債券(subordinated debt)的方式為金融機構增資(recapitalization)。至1999 年底為止,日本政府投入救援和重整金融體系的公共資金已高70 兆日元。同樣是挹注公共資金來處理銀行的不良債權,瑞典和芬蘭政府分別投入GDP 的4.7%(1991-93)和7.3%(1991-92)。而日本政府注入的70 兆日圓相當於GDP 的14%。


        三、能拖就拖的紓困

        日本當局面對1991 年地產泡沫崩潰之後的反應也有很大的錯誤,大藏省一開始就採取寬容政策(forbearance policy),容許銀行壞帳的激增,希望以拖待變來期待經濟狀況與房地產市場的自然回春,便能解套,當年政策的想法是根據景氣循環理論,認為景氣盛衰有如自然潮汐,政府不要太大驚小怪。這也稱為拖延戰術(buy-time policy)。
        在1991 年股價與房地產價格開始崩跌之後,即使金融業壞帳已經快速增加,然而,一開始銀行的反應是持續放款給虧損連連的房地產相關產業,反而排擠了其他產業的融資機會。
        政府與銀行這種用更大量的資金去貸放給房地產相關產業,希望用資金去拯救需錢孔急的企業,為了要防止更多的潛在或已曝光的壞帳浮上檯面,甚或終至倒帳的境地。這是因為這時擔保品價值已所剩無幾,銀行與其抽銀根和拍賣擔保品,不如展延放款甚至持續提供流動性給房地產業者。這稱為"forbearance  lending" 或是"private forbearance"。因此,銀行的資金套牢在日漸向下沈淪的房地產相關產業,愈陷愈深,同時其他產業卻因為排擠作用而得不到所需的資金。
        這些紓困的愚蠢金融行為,讓新的投入資金很快地成為新呆帳,結果造成壞學生繼續敗壞倒閉,好學生也得不到政府與金融業資金的幫忙而一一出現新的壞帳,當年日本金融業與政界為了面子問題不敢壯士斷腕。

       但縱觀這長達十多年的寬鬆貨幣政策,除了在1995-96 年間受阪神地震引起之內需有短暫回升,以及2005-2006年短暫的股價與房價止跌回升外,對實質經濟的刺激似無太大作用。貨幣政策的傳遞機制可說是再也無法影響到實質經濟活動,貨幣的寬鬆甚至於零利率都無法刺激投資意願。


         四、曇花一現

       日本銀行體系在一九八九年日本投資市場泡沫破滅時,幾乎摧枯拉朽,股價與房地產市場狂跌,導致抵押資產價值嚴重縮水,企業倒閉事件頻傳。一九九七年時,甚至有大型金融機構砰然倒地,日本政府隨後開始對銀行業挹注資金,並大力推動金融業整併。但是就當銀行業開始休養生息之際,卻又碰上網路泡沫破滅,日本銀行(央行)將利率降至零,以避免通貨緊縮,卻沒有發生作用。二○○三年又發生理索納銀行(Resona Bank)瀕臨倒閉事件,促使日本政府又一輪注資行動。並透過金融控股公司將金融業做了大規模的整併,且將日本郵政民營化,試圖用自由競爭的方式讓金融業恢復戰鬥力,進而用活潑的金融業進一步活絡日本國內的投資與消費,經過了2005年短暫的小泉炫風似的股市房市與經濟的短暫回春後,日本的金融業的確是變活潑的,鎖在郵局的幾千兆日圓終於酥醒了,只是這些龐大的資金卻被活潑的日本銀行理專導引到紐澳的外弊存款,以及捨棄低利存款而源源不絕地流到外國的銀行,日本在2005-2007年資金外流達到史上最高的水準,會有這樣的局面,依舊是零利率所造成的。

        恢復生機的金融業依然帶動不了日本低迷許久的國內景氣....

        從1990到2007年的日本看看2008年的美國英國甚至於台灣。

        一樣有降到歷史低點的利率,一樣有全力釋放資金的政策,一樣有掩耳盜鈴的拖延戰術,一樣有消費信心的崩落。歷史有其必然也有其偶然,詭譎的是,當全球陷入通縮風險的泥濘當下,這些已受通縮洗禮的日本金融業卻成為2008年金融風暴下受傷最輕的。 

       『只有沉澱到底以後再浮上來的東西,對我來說才是真實的。』 


         黑暗通縮1

        黑暗通縮2

         史坦利:我最怕開盤前那份獨特的寂靜,人人屏息以待,既聽不到祈禱的聲音,也聽不到印表機的聲音,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手指旁之鍵盤與滑鼠之間的一瞬,每每讓我不知所措。

        葉國強連頭都懶得抬起來看史坦利一眼地說: 你會習慣的....節錄自台北金融物語尚未出版之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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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幹事耕讀筆記- 日本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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