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是10月17日,出生的那一天剛好碰上清朝最後一位皇帝愛新覺羅溥儀葛屁,如果人類真有輪迴這件事,說不定此生的我有點貴族轉世的可能性呢!更巧的是,我考上大學的那一年生日,台灣加權指數正式站上一千點,從此走上股票為台灣不可動搖之國本的不歸路。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有命定,就算額緣大富大貴,總是能夠衣食無虞吧,柄持著這些「正面思考」的自我堅持,我終於離開了金融界,擺脫了讓資本家與政客豢養的歲月,投向自立更生的正途。

        金融業是個相當沒有「前景」,卻又是個相當有「錢景」的行業。金融業和大多數行業不同是,這個行業不具創業的可能性,當然,有人會去開設或入股一些投資顧問業當當賣明牌老師,也有人去開設一些財務顧問公司去兜售一些地下保單或沒有經過核准的金融商品,但是若嚴格來說,這些都稱不上是個正當且正常的業務吧。大家都聽過許多電子業創業的成功例子,也聽過許多醫師離開大醫院自行創業開自己的診所而名利雙收的例子,也欽佩那些黑手的機械師傅自行創業而開拓出自己一片天的成功典範,即便連政治圈也有創業成功的例子,但是台灣金融業中倒沒聽過有哪一個優秀的銀行員或交易員創業成功的前例,所以這個行業呈現出優秀且資深的從業人員不斷流失的反淘汰機制。

        許多在這個行業賺到錢的人,無時不刻想要早一點離開金融資本家所打造出來的金融國度,原因無他,當一個優秀的人被拔擢到中高階主管的工作後,便會驚覺大量行政與人事的工作如排山倒海般地湧入職場生命當中,當時間被這些瑣事無情的切割過後,便不再有時間與精力去思考投資與交易的本質,便不再有時間去充實與進修一些金融知識與財經專業,換言之,當一個優秀的投資交易員或研究員成為金融業高層俱樂部後,他過往經由學習與投資實戰所累積的點點滴滴勢必被繁雜的行政瑣事消耗怠盡,所以,通常會有許多人用離開金融圈來逃避那種自廢武功的宿命。

        我見過形形色色離開金融業圈子的人,有些搞承銷的就跑到上市上櫃公司幹財務或會計主管,有些搞投資研究的人便會弄了一個工作室當起「在家投資男」,有些業務出身的人往往會去兜售一些意利潤更高、風險更高且爭議也更高的法令灰色邊緣地帶的金融商品,有些比較高級的金融業務人則是當起外資在台灣駐點的辦事處雇員,做一些蒐集資料、辦辦一些演講之類…等輕鬆的活。然而,讓這些離開金融業的高手們最難以釋懷的則是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慨,大家多多少少會懷念起金融資本家所建立的投資交易城堡,那種第一線在股市債市外匯當中作戰的灘頭堡,在投資火線下衝鋒陷陣的快感,在交易搶灘之間決一死戰的那種肅殺的氣忿,引起腎上腺內分泌指數狂飆的嗜血光陰,也懷念起那種交易室中一呼百諾的集體大作戰的魔幻力量。

        不過,那終究是屬於金融資本家的私有部落,他絕對不會允許過度的戀戰,更不允許麾下將軍握有過多或過久的兵權,總之,那種一呼百諾的召喚與交易魔幻的力量是虛幻的,是資本家所打造的,不是自己的。

        大部份的人都能適應這種失落感,但是就是有些人會念念不忘那種昔日虛幻榮光,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號稱投資大師級的老同事。這位朋友以前曾經當過超大型投資機構的第一線投資主管,既然是超大型,那當然是具備了配置近百位與投資研究相關人員的單位,總之,一個正常的皇帝是不允許麾下的投資總司令握有讓他寢食不安的交易兵權,於是這位朋友只幹了兩三年投資交易的城堡司令官後便被調離前線作戰,只是,十幾年下來,他依舊對那座虛幻的作戰堡壘有著深深的依戀,和不健康的「不甘心」的心理,於是他決定蓋一座屬於自己的城堡。

近三個月以來我推薦的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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