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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在連載小說"新浮生"文章搶得頭香者就送上述新書一本,但頭香中需要寫明"黃國華6/20將要出版人生遊記三大冊",且一人只能搶一次,重複的或是沒有載明的就把獎品順延到搶到二香者......
新浮生(一)
新浮生(二)
新浮生(三)
新浮生(四)
新浮生(五)
新浮生(六)
新浮生(七)
新浮生(八)
新浮生(九)
新浮生(十)
新浮生(十一)
新浮生(十二)
新浮生(十三)
新浮生(十四)
那個時候正力剛從國外回來加入企業的時候,因為一切生疏加上夾在正天及父親的對峙中,他常產生一種無力及挫敗感。父親是狂暴的,總是聽到他在辦公室裡大聲罵人。罵價錢,罵交期,罵不良品,罵人的做事態度,每個人對他傳喚都心驚肉跳的。其間正天更是首當其衝的承受著壓力。正力也常被無妄之災波及,但正天總是挺身而出。這種護衛式的革命感情也是往後之所以正力如此的臣服於正天的原因。在這一切顯得疲軟的生活中,卻出現了一個令他生活覺得雀躍的人-微風。
她當時正好考完大學在公司裡打工。大家都知道他是會計經理的女兒,加上長得聰敏亮麗,總是笑臉迎人,每個人都喜歡她,甚至父親都對她呈現特別有耐性的呵護。剛開始的時候,她在會計室裡幫著處理些雜事,後來父親簡直喜歡她到一種瘋狂的狀態,就要求她學習做他秘書的工作。最主要的是參予他們的會議,他的處置,行事方針,他的一切作為。他需要一個談話的對象,一個投影的反射,一面糾正自己的鏡子。但她畢竟只是個黃毛小ㄚ頭,常常的她只是逗著他開心,給他一些良性的情緒牽制。她是聰明的,她知道她不應正式介入任何事件的紋理中,不必批評,不必建言,只像小小開心果平衡他的心境。
每個人都知道她的能耐,但她既不多言,也不招搖,大家發至內心的禮遇她。這其間由於正力正處在一個摸索的環境中,他常接受到折備的氣息,責任擔當的要求,成熟速度的加快,再再讓他措手不及。他常是驚惶失措的由會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思索著,嘆息著,忿恨著自己的一無是處。而此時微風就像乍暖而來的春風,總是溫暖了冰凍的心弦。
她會悄悄的送來一杯咖啡,附著一張笑臉的卡通娃娃寫著:
『你可以對她笑一笑!』
另一張兇惡的臉:『你可以拿你簽名用的鋼筆射他!』
他的心像融化的冰塊變成陣陣的暖流。他開始把她當成一種慰藉,一種宣洩,一種依靠。而她在他的面前亦像一隻枝頭上的小青鳥,跳上跳下,吱吱喳喳。源源不絕的謬論,高談闊論式的聲張都激發並攪動了他自己內心深處的意識與慨念。他們相輔相成的成長著,他知道自己大她十歲,自己已經是一隻完全長成的成鳥,但她只是一隻初試展翅的小小鳥兒。自己已經具備了強硬有力的雙翼,剛勁兇猛的雙爪,銳利懾人的雙眼,他早可以展翅高飛,強行開創一片自己的天地。但是他蟄伏著,他等待著,等待那隻小小鳥兒翅膀變硬。他耐心的陪著她度過新鮮人的階段,大二的狂妄,大三的沉穩,大四的洗練。他費心的龔斷她大學生活裡的應酬圈,他極盡心機的數落著她的男同學,他無聲無息的在她身旁罩下一座金鋼罩。到她大四即將畢業時,他知道她已完全的蛻變為一隻摧燦斑斕,光彩耀目的成鳥了。他簡直是完全的迷醉在她的光環下,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她佔為已有,關入他的深宮籠門。
也許是他太迫切的渴望,也許是他再也不願深藏他滿腔的熱情,他開始全力的捕捉她,限制她,對她留露情慾的索求。而微風慧黠的雙眼卻開始迴避他,曼妙的身影不在圍繞著公司打轉。有時候他甚至好幾天看不到她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他得到許多藉口,和同學去環島旅行,到同學家準備考試,到山上安靜的地方寫論文…有時候找到她要吃飯時她總是帶上一票同學。他生氣,暴躁,無法安定下來。當時又正值公司擴大業務,他的心像兩頭燃燒的蠟燭,他心力交瘁,他知道他再不行動他將陷入永續的不得安寧。這天他好不容易找到微風告訴她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和她單獨見面,微風支吾的找著藉口,他生氣的對她吼叫著,她只好答應他到公司來見他。
快下班的時候微風出現了,像隻花蝴蝶似的在辦公室飛舞著。她趁著他在父親的辦公室討論事情時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父親永遠拿她沒脾氣,笑呵呵的說要帶她去吃飯,她很快的答應了。他冷眼的旁觀著,他知道她在尋找退路。隨後他要退出辦公室時裝做提醒她要給她一些留學的資料,父親趕忙催促她隨他去。他用眼睛鎖著她的身影,唯恐一瞬間她又藉機消失。走到辦公室時他讓她先行進入,隨後他鎖上了門靠在門上。微風侷促不安的傻站在那兒,他的眼睛像要融化她似的逼視著她。
『妳在躲避我?』微風回瞪著他不回答。
『妳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微風警戒的看著他還是不說話。
『我準備強暴妳,然後帶妳走出去告訴每個人妳已經是我的人,妳馬上要嫁給我!』他向她靠近一大步,她慌忙的往後退一大步並驚呼:『二哥…』
正力不耐的吼著:『不要叫我二哥,我已經不是妳心目的二哥,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即將失去愛情的瘋狂男人!』
微風冷靜了下來看著他說:『你的感覺是激情而不是愛情,你只是強烈的想佔有一個東西,你以為天經地義就該是你的東西,而一旦擁有了以後就可以心滿意足的擺在一旁不用在費心維護,這就是你現在的感覺對嗎?』
『妳說的沒錯,妳天經地義就是屬於我的。妳看不出來我費了多大精神與耐力等著妳長大成熟嗎?妳好比我如來佛掌中的孫悟空,跳不出我的手掌心。至於擁有妳後,妳就是我的太太,我會變成妳的天,妳會在妳的天幕下活的好好的,這何嘗不是一種維護?』
正力得意的看著她『你可以描述你對我的所謂愛情嗎?我的意思,我和你相處真正給你的感覺?』
『和妳相處是很奇妙的,我感覺很愉快,可以無拘無束的暢談工作,理念,機運,可以無窮盡的抱怨,最美妙的妳總激發我的想像力與戰鬥力,讓我征服障礙奮力向前。』
『無拘無束的感覺?』正力愣了一下蹙起眉頭看著她:『就好像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的好朋友,可以隨時脫卸隨身的盔甲,隨時傾談,隨時舒張怨氣,你總能讓我退除壓力回復像小孩子一樣的清澈』
『你認為這些感覺就是”愛情?”』正力笑了起來
『妳扯到題外去了,妳在誤導我!』
『告訴我,你和你的父親,兄弟,同事相處的時候有這總感覺嗎?沒有,對嗎?那是因為他們是你的父親,你的兄弟,你的同事,都充滿了世俗的利益交葛,就算你的同學也充滿了各種較勁。你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好朋友,能昶開你心胸的朋友。如果你真的娶了我,我將成為你另一個背縛。因為我將會給你壓力,要你變的更強,要你爬的更高,要你走的更遠。而我們的關係將徹底瓦解,你還是你,我變成妳的妻子,你確定這就是你要的嗎?』
正力收起了笑容:『難道夫妻不能保有像朋友般的親密關係嗎?』
微風嚴肅的回答說:『太多的外在因素會改變人類的主導能力,別人可能可以,但是我不行。因為我很清楚我只把你當朋友,我的心裡面藏有”愛情”的真正人選。如果你強迫我嫁給你,我會怨恨你一輩子。』
『妳有愛情的真正人選?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感覺到?』
『那是深埋在我心底的秘密,那是我現在唯一的所求,那是我多年期盼的依歸。』
『多年期盼的依歸?聽起來不像妳那些無聊的青春男子?』微風搖著頭,臉上浮現神秘的笑意,光潔,純淨帶點陶醉。
正力完全的處於不可思議的狀態中,這是全然的脫出他對她的控制之外。他以為他已經十足的掌控了她,無論是行為或思想的轉換,但是她此刻所留露的氣息卻是他真正陌生而從未探及的。他環繞著她像觀察一個他從沒見識過的生物一樣的仔細,小心翼翼的。他發現到微風無意中留露出最內心深處的情慾卻是他完完全全沒有領受過的
。
他即刻感覺到妒嫉的痛苦,憎恨的感覺燒遍全身『妳以為我會輕易的放棄妳?我可以強制的改變妳的所求,我更可以讓妳把我當成妳的最後依歸,只要妳成為我的太太!心底的秘密就讓她永沉心底吧!』
他由氣急敗壞而轉變成一種邪惡的報復陰沈的對著她說。微風驚訝的看著他,眼睛開始燃燒火焰,愛情的悍衛讓她堅硬了起來。『你別想以為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何況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不是一個物品!』
『老天爺,妳看不出我愛的正是妳活生生的人嗎?』
『因為我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我能思考,我能判斷,我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只是兄長的,朋友間的感情,我很清楚我的真愛是誰!你知道嗎我完全明瞭你放置在我身上的禁錮,我很抱歉我必須這樣說,我在利用你,利用你來減輕我不必要的節外生枝,利用你來鞏固我的愛情。我害怕自己太年輕了,承受不住外界的誘惑。但是現在我要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被誘惑過,我的愛情比我自己想像中更加堅固,我比以前更想得到我的真愛!』
她無懼的迎戰著他接著說:『如果你還想得到我,你會發現你得不到一個太太還會失去一個你從來沒有過的好朋友!』
正力看著像刺蝟一樣的微風突然覺得有趣起來,一種撩撥她心田的樂趣由然而生。『告訴我什麼樣的人讓妳如此著迷痴情?』
『正申!』
『你是說我的兄弟正申?妳認識他?』
微風點頭微笑:『他曾經是我的家庭教師,嚴格的說他是我的初戀!』正力吃驚到跌坐在椅子上睜大了眼睛瞪視著她。
『妳和他認識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兩年』
『但是妳不熟識他不是嗎?他離開台北好幾年了,聽說他現在留在紐約等女朋友。再說以時間推算,妳的初戀應該是發生在15歲左右,這種不成熟愚蠢又可笑的感情值得讓妳堅持嗎?』
『時間證明我的感情既不愚蠢也不可笑,他烙印在我心境裡的影像因時間的琢磨更加深刻!』『那是妳的映像心魔在發酵作怪,那不是真實的感情!』
『我承認那不是真正的感情,但是夢想是美麗的,我虔誠的期待著去開展,去追尋我的真愛,那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撓的。』
『她很頑固的不是嗎?』正力用著感性的聲音接著說:
『最後我還是放走了她,讓她展翅高飛上雲端去追求她的夢幻,然而她雖然追求到她的夢想,但是夢想卻幻滅了不是嗎?』
正力帶著些微譏笑的眼神凝視著正申。正申的心緊縮著,他從不知道原來微風對他如此的堅持,他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嗎就算她離開我到紐約的時候,我還是等著她。我等著她的覺醒,我等著她幻滅的歸來。我隨時隨地的打電話給她,傳真給她遞送著我的溫情,不變的愛戀,全心全意的呵護。但是她完全的把我排斥在外,電話裡她永遠繞著你的話題,永遠告訴我活在你的身邊多麼的美好。我一如往昔的耐著心等待著,這樣一直維持到妳們結婚為止,終於換得最後自我的覺醒。』正力嘆了一口氣。
正申突然激動的開了口:『我並沒有虧待微風,我們之間只是有一點誤會。也許當初你如果堅持下去,或許結果就不一樣,是你自己放棄的不是嗎?』
『你們都結婚了,我還能不放棄嗎?』
『我是說你不該讓她去紐約的!』正力生氣了聲音大了起來:
『你是說當時我應該強暴她,應該馬上娶了她,應該當場笑話她的夢想,應該即刻的折斷她的雙翅是嗎?你真的不配擁有她!』兩個人之間彌漫著一股敵意。
正申也動了氣:『你願意的話,現在你還可以要回她的!』
正力發出不可致信的聲音:『天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站了起來拿起外套奮然離去。
正申有點後悔為什麼要講這樣的話,但是想到正力譏笑外加責備的眼神,他又覺得委曲。畢竟微風不是他自己求來的,而且縱然算是沒有真心愛護她,他可也是忠心耿耿的守著她這麼多年。沒有拋棄,沒有背叛這應該足以彌補他的不足處了吧。想著,心頭覺得悶悶的,也許真是應該改變一下了。
- May 07 Thu 2009 15:46
新浮生(九)--搶頭香送"我的錢怎麼不見啦?"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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