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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潛水鐘與蝴蝶」Le Scaphandre et le papillon
作者:Jean-Dominique bauby 
譯者:邱瑞鑾
出版社:大塊文化
初版:1997年

  「潛水鐘與蝴蝶」是一本薄薄的小書,僅127頁,卻是用生命最後的氣力寫成。作者Jean-Dominique bauby出生於1952年,前法國Elle雜誌總編輯,在1995年12月8日當天,因中風而送醫急救,昏迷20天,又歷經意識模糊,到真正清醒時,已經是1996年1月底的事了。再度回到人間,整個世界都變了,作者因中風而全身癱瘓,僅存眨左眼皮及轉動頭部這二個功能,而靠著貶左眼這個動作,與人對話。

  即使可以「貶左眼」與外界保持聯繫,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作者必須用「貶左眼」的方式,拼出一個一個字母,拼對了一個單字,然後才能再拼下一個單字,再用一個一個單字,拼出一句話,因此,本書寫成非常不易。即使是日常生活的溝通,也會產生誤解。當我讀到這樣的句子「我也能體會用這一套方法溝通別有一番詩意,就像有一天,我表示我要眼鏡(lunette),對方卻問我,我要月亮(lune)做什麼…」,內心也為之一沈。

  作者意識清醒,卻受困在軀體中動彈不得,如一個潛水鐘,身體的不自由,不能限制他自由思考的能力,而在作者思緒如蝴蝶一樣,可以輕巧飛翔之際,他努力地「貶眼」寫下本書的每一句話。當一位住院病人,必須「以苦行的態度,不發怨言的忍受折磨,醫護人員可以分兩大類。一種是從來沒有試著了解我的求救信號,另一種是人,心腸比較硬,他們總是悄悄把我忽略過去,假裝沒有看見我傳達的絶望訊息。」以上的描述,真的把病人那種孤寂無助的心情,清楚地表達出來。沒有人願意生病,但當你周遭的人,不小心感冒了,是否該適時地幫他準備一杯水?輕聲問一句: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適時的關懷,病也會好了大半。

  「潛水鐘與蝴蝶」這本書,很適合在心情煩躁時閱讀。在你工作不順,考試失利,遇到人生重大難題時,閱讀本書,會讓你的心情很快的平靜下來。當然這本書中,沒有工作寶典、考試秘笈或人生解答題,有的只是一位中風患者將住院中的日常點滴,過去回憶與親友相處,記錄其中。「要是能把不斷流進我嘴巴裡的口水順利嚥下去,我就會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人。」原來能呑口水,吃東西,也會是值得快樂的事?那當我們還有健康的生命時,即使遇到了人生的挫折,是否也能有:面對它、接受它、處理它、放下它的勇氣?我非常欣賞作者面對現實,不粉飾太平的態度,甚至以幽默地筆調說自己是貝爾克(醫院)這個「渡假勝地」的「觀光客」。

  作者在全書的最後,寫著「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我的潛水鐘?有沒有一列沒有終點的地下鐵?哪一種強勢貨幣可以讓我買回自由?應該要去其它地方找。我去了,去找找。」當身體的自由被禁錮著,思路確是特別敏銳細緻。但可以自由行動者如你我,常常又有被工作或生活綁住的感覺,是否也該靜下來,聽聽內心的聲音,自己生命追求的是什麼?

  「潛水鐘與蝴蝶」法文本出版於1997年3月7日,出書後二天,作者去逝。本書也有改編成電影—「Diving Bell and Butterfly」,故事情節並不會令人感到沈悶,算是原著改編成功之作品,有興趣的讀友,也可以看看。

潛水鐘與蝴蝶(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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