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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到民丹島的唯一交通工具就是船,一趟航小茹和呂安琳兩個人打扮著花枝招展地上船,一看整艘船除了水手以外就只有他們兩個乘客。

        呂安琳拿了一顆藥完給小茹,小茹看到藥丸後的臉色有點不高興。

       呂安琳苦笑地說:「放心啦!這是暈船藥啦!我不會再害妳了,這兩年我戒毒也戒得很辛苦,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最慘的是我這輩子已經無法生小孩….」

        這個季節的南中國海恰好是雨季,所謂的雨季除了下雨之外更常刮起熱帶季風,觀光客船雖然航行在碧綠的海面,刮起季風讓船身在大海的航行有如雲霄飛車般地顛簸,小茹只能懶洋洋待在船艙,早已暈船暈得七葷八素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遠遠地看到民丹島海岸的巨大石灰岩嶼。

      「我說大姐啊!妳這麼費心的打扮,總不會只是咱們姐妹倆到一個無人小島去渡過兩天吧!」

      「這兩天民丹島擠了兩百多個台灣新加坡與香港的司法官員、律師與年輕的法學教授,我早就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大姐!妳別告訴我說想要考律師吧!」

      「我堂堂台大商學院畢業,當過銀行副總經理與金控的董事,我還考律師個屁啊!妳知道我為什麼要搬到新加坡嗎?」

       小茹將行李從船艙搬到碼頭甲板,渡假村的接待人員立刻就上前把行李搬到Buggy(註)上面。

      「我也很好奇,新加坡應該是全亞洲最悶的國家,呂大姐妳怎麼耐得住這種單調的地方呢?」呂安琳俐落地跳上Buggy。

       「新加坡是個找不到毒品的國家,想要戒毒者,這裡倒是一個純淨的樂土;最重要的是,新加坡一點都不悶呢?說新加坡悶的是哪些喜歡買春的男人,想想看,我們以前住在泰國,除了當地男人以外,妳看到哪幾種男人呢?」

        小茹雙手一攤地回答:「妳不用問我啦!妳想講就直接講吧!」

        呂安琳笑著說:「我的梗直接被妳破掉,哈!到泰國的外國男人只有倆種,第一種是帶著老婆女朋友的,第二種是去泰國買春的,前者不會對我們有興趣,我們對後者也沒興趣,是吧?」

      「也對!」

      「新加坡就不一樣,這裡是亞洲的金融貿易中心,一大堆白領的或年輕商人來這裡談事情,到新加坡出差的夜晚,對許多男人來說是最無聊的深淵,這裡的夜生活除了到夜市吃個東西或到酒吧喝杯酒以外,她不像泰國或越南有那麼好玩的去處,我到新加坡後才發現這個城市每個晚上至少有百萬男人找不到射精的地方。」

       「哇!」正在喝著渡假村招待的迎賓果汁的小茹突然把果汁全部噴出。

         呂安琳笑著說:「小茹妳真內行,他們要的就是這樣的狂噴。」

        「大姐!妳不必說的那麼直接吧!」

       「加上我又有大安金控董事與新加坡分行高級顧問的頭銜,每天晚上幾乎都全亞洲最有錢的商人和最帥的銀行員讓我挑選,誰說新加坡很悶,越是讓男人悶到發慌的地方就是女人的天堂,這是妳的老闆教我的。」

       「強老大?」

      「民丹島是印尼的領土,但卻是由新加坡政府代管,回教國家加上警察國家,這裡簡直是男人的禁慾聖殿,我想到今晚有幾百個類似007的年輕男人打完球後沒事幹沒地方消磨他們過剩的精蟲,我就迫不急待地盼著夜晚的來臨。」

      「小茹!妳知道嗎!那些搞司法或搞檢調的男人,他們擁有警察的狂野,但卻沒有警察的缺乏氣質,他們擁有白領金融業男人特有的那股傲慢與自信的魅力,卻沒有白領階級男人的缺少運動,這類男人可說是男人中的極品。」

        辦好checkin手續的小茹看著呂安琳搖著頭說:
      「妳好變態!」

        呂安琳不甘示弱笑著:「其實妳也很想放縱,不是嗎?」

        小茹沒有回答,她靜靜地坐在全覽海灣的旅館陽台上看著橙紅色夕陽,在夕照下的石灰岩近似黑色,崢嶸的岩璧看起來蠻有型的,最後幾個泳客也陸續離開海灘,海灘與石灰岩交處一帶可以看到一對老外披著大浴巾躺在沙灘上相擁做愛,落日餘暉照在那對男女的身上,格外增添了春心盎然的浪漫,人生很少會有這樣的時刻像那對男女如此地沉醉在身體的享樂,小茹看得臉都紅了起來。

        「好精采!」到大廳拿了兩瓶啤酒回來的呂安琳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陽台。

         「他們做愛的感覺好圓滿!」小茹羨慕起來。

        「圓滿?好特別的形容詞!」

        最後一小片太陽掉進海平線的一瞬間,小茹又看到那道綠光,連續兩天看到綠光,可是幸福到底在哪裡,總不會是旁邊的呂大姐吧,心想那種浪漫偶像劇也不過是拿這種天天可見到但是卻被人們忽略的自然現象大作文章,其實浪漫是垂手可得的,幸福應該也不是被動等待的吧,只不過小茹想歸想講歸講,卻對感情世界的追求裹足不前,莫非自己太早歷練到太高的職位,天天在一大堆四五十歲的金融業老江湖歐吉桑圈內打滾,心態比外表倉老許多,不知不覺的和那些老男人一樣「只剩下一張嘴了」。

        小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阿姐!妳以前是台大的高材生,那妳知不道盲眼刺客這個西洋故事呢?」

       「盲眼刺客!那是個很悽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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