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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眼刺客!那是個很悽涼的故事」

       「在中古時代,有一座以手工藝成就遠近馳名的薩基諾姆城,城內的手工藝行業尤其是編地毯最為出名,他們的地毯柔軟精美,踩在其上的人會認為自己踏上了由繁花及流水所交織的空氣。這種精細的手工只有童奴能夠勝任,然而因為極耗眼力,所以織毯的童奴到了八、九歲就會失明。於是,薩基諾姆城地毯的價值,竟然就以織瞎了幾個童奴為準議價,織一條地毯如果弄瞎越多的童奴,這條地毯就越高價;可是這些童奴失明後幾乎都會被賣入妓院,成為高價的童妓,如果讓他們的手指在身上撫過,會產生花朵盛開或者流水潺潺之快感。同時,盲眼的童奴們也常是開鎖與刀術的高手,當童奴長大到十七八歲後他們一定會逃出妓院,滿懷對人生怨懟的童奴們就會成為在暗巷中割喉的盜賊,或者,成為索費高昂的盲眼刺客,諷刺的是,付錢給他們去行刺的背後金主往往也是那些地毯老闆或妓院顧客…..。」

         聽完之後小茹還是不太懂那封警告信的真正用意,

        這個渡假村老實說真的是棒極了,一棟棟柚木蓋的海邊木屋,木屋之間有花木扶疏的小徑相通,旅館的一頭蓋在一個相當陡峭的坡底,山坡上覆蓋著原始森林,另一邊則是南中國海的海灘,Villa區裡頭四下一片寂靜,當然,渡假村另一頭的大廳餐廳與酒吧就不折不扣地仿如不夜城

       故意坐在酒吧中最起眼的位置的小茹穿著一套亞麻休閒式套,看起來像是披著羽衣的仙女,在今晚陽盛陰衰的特殊渡假村場合下,她與呂安琳吸引了在場所有男士的目光。

        鄰座坐著兩名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偷窺呂安琳古銅色的大腿,多年下來小茹以欣賞呂安琳公開引誘男人的招數為樂,只不過這些老套似乎施展得太快了吧,小茹看著手錶心裡想呂安琳什麼時候要施出露蕾絲邊內衣,或彎腰揀掉在地上的餐具並故意將爆乳的乳溝對準被鎖定男人的眼前,這招最後必殺且必勝絕技。


        小茹望著鄰座那兩位男人中比較年輕的那一位,他看起來就明顯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但是也說不出具體的不一樣的地方,小茹又多看了他幾眼,不知為何那男人讓他想到小茹的家鄉-十八王公廟旁的小漁村,想到小漁村中那種樸實地打漁郎,小茹想起自己的第一次,他是國中要好同學的哥哥,國中畢業後便出海討生活的普通漁村大男生,小茹早已忘記那晚跑到漁船偷嘗禁果的過程與細節,只記得那位男生的身上滿滿的海洋的鹹味,對!眼前這位男生在自己蕩漾的心情與酒精的催促下似乎化身成當年的那位打魚郎,東南亞異國夜晚的景象,她已經不願意取壓抑情緒的波動,也不打算屈服於過往的回憶,今晚不是緬懷過去的時候,當然她也不是來這裡找呂安琳懷舊的,呂安琳只是小茹壯膽的玩伴。

       渡假村酒吧的酒客在經理的帶動下,藉著酒意跳起了「民丹島求偶之舞」,每個人都把雙手舉高,並在頭頂上合掌,隨著音樂擺腰扭臀,而且一定要和旁邊的異性有輕輕的碰撞,腳步便隨意走到跟著舞客所組成的舞隊在大廳舞池中繞起圈圈。鄰座那兩位男人很快地便鎖定小茹與呂安琳,四個人讓忽快忽慢的音樂帶領著肢體,彼此藉由腰部的擺動以磨擦的方式互相挑逗起對方。

        跳完舞後,那位比較年長的男人便摟著呂安琳的腰步出了酒吧消失在深不可測的東南亞夜晚中。

         小茹對於呂安琳這般具有高度效率的搭訕嚇了一跳,心中也著實地佩服起來,呂安琳忠於自己感覺並勇於追求自己所要的東西,小茹的人生最缺乏的或許也是這些。

         這個讓小茹心動的男人,身材粗獷一副虎背熊腰的樣子,今晚穿著一件短袖polo衫,一副就是從俱樂部高球場打完球的模樣,大大的臉龐長滿了鬍渣;他一靠近就飄來刺鼻的香味,小茹一聞就知道是那種在國際機場免稅店內經常聞得到的試用香水,緊接著又是一股愛運動男性所散發的野性體味,醞釀成難以言喻的香味,小茹心頭一震,這味道仿佛是昨天在飛機上看到綠光那一剎那間所嗅得的深奧氣味嗎?

      「我請你喝點東西吧!」小茹主動的搭訕起來。

     「那怎麼好意思。」

     「真的不用客氣。」

     「我姓周,叫我Joe就好了!」

        Joe心想若再三謙辭,豈不讓眼前這位漂亮女人視為沒有風度,再說,夜晚在這個渡假村的酒吧不喝點酒,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吧!

     「我叫Aru!」小茹編個假名,萬一這只是場萍水相逢的一夜情,便可以迅速地退場停損。

     「Aru?妳不是日本人吧!」

      「隨便啦!反正你的朋友把我的女伴不知道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基於道義,你總是要坐在這裡陪我吧,你也不想一個人坐在酒吧吧!」
小茹向bartende要點了一杯Gin Tonic,Joe則是要了一杯啤酒,在酒吧內點啤酒喝的男人比較有性慾望,這是呂安琳的論點,不知如何,小茹也不知不覺地接受這個論點;渡假村蓋在民丹島的海邊,這裡的海風和東南亞其它地方不一樣,晚上吹來的海風會帶來一絲寒意,冷熱之間的感受比較接近台灣的墾丁,晚上透著沁涼的夜晚,頭頂著沒有光害的無遮蔽天空,台上有位菲律賓女歌手用沙啞滄桑具有穿透力的嗓子唱著八0年代英國樂團Spandau Ballet的「True」:
So true ~~ Funny how it seems
Always in time, but never in line for dreams
Head over heels,when toe to toe…..

        Joe一口氣就喝乾了一大杯生啤酒,喝完後才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渴望喝酒,另一方面更後悔一口氣喝光桌上的酒,會不會讓繼續坐在這裡搭訕的合理性與藉口消失掉。

        小酒吧營造出一幅全球最適合求偶與作愛的氣氛,沒有一絲曖昧不明,自然而然就蛻去旅人原本生活的拘謹面具,一對對不論是邂逅還是情侶早已被villa的夜晚撩起對性愛的渴望,夜越深就越冷清。夏天的夜晚,有出口的慾望,沒有出口的欲拒還迎,正期待著Joe的逾越請求的小茹,不願錯過這樣的夜晚。

       「妳酒量真不錯,不過以這種速度喝不要緊嗎?」

        「我喝太慢就醉不了了。」小茹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說出了生平最大膽的一句話,幸好酒吧的暗淡燈光加上兩頰充著紅紅的酒色,否則那股羞死人的樣子便會被眼前這位男生一眼看透,畢竟到這樣的地方玩起這種男女狩獵遊戲,老練與世故似乎也是一種保護色。

        所謂樹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癡,Joe在男女交往這方面簡直比白癡還少了上百條神經,人家已經暗示到這種程度只差沒有供出「來吧!上我!」的自白了,Joe竟然還傻乎乎地問小茹:
「妳為什麼想要喝醉?」這般不解風情的笨拙回答。

       「白癡蛋!難道要我講出要不要到一個可以讓我們更快喝醉的地方。」小茹已經豁出去了,說完後猛灌了一大口Gin Tonic

        其實Joe也正在鼓起勇氣中,正想把剛剛學長在舞臺邊勾引呂安琳回房間的台詞背出來,沒想到被眼前的這位女生先講了出來,內心燃起一股興奮卻又夾帶著戰敗的特殊感覺,周君平藉著酒膽站了起來拉著小茹的手,小茹心中一陣歡呼,好像美式足球跑鋒的「得陣成功」。

       「…This is the sound of my soul…」臺上菲律賓歌手這段宛如聲聲催促著倆人的腳步和煩悶的慾望。

       小茹將雙腿 在Joe嘴巴前張開,她穿著一件紫色蕾絲邊的丁字內褲,肥厚的陰唇毫無遮蔽,Joe掀開小茹的內褲,用手指沾點口水上下愛撫她的陰唇,小茹也沒閒著,她脫掉Joe的長褲,把陰莖握在手心,開始輕輕按摩他的睪丸,Joe拿了另一個枕頭墊高自己的頸部,以方便將舌頭更能伸進小茹的陰道內部,用舌尖去輕挑那層層且敏感的皺摺肉芽地帶。

        Joe的陰囊被小茹的手掌整個包覆住,她的溫柔與體溫透過手掌的輕搓細揉帶給Joe無比的興奮,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堅挺所造成的那股脹熱,身體直接從小茹的下方滑出去,從小茹的背後插入,只見她低聲呻吟將屁股挺得更陡翹來營造出兩人最佳的體位,似乎是一對相戀多年且默契十足的戀人般,一下子就找到彼此最放鬆的抽送姿勢,Joe感覺小茹的陰部像是剛剝開的熱帶水果般地多汁濕潤,在昏暗矇矓的房間中不知來回抽動多久,小茹突然起身把Joe壓在下面。

         「我自己來!」小茹扶著堅挺的陰莖坐了上來。

         小茹蹲坐在Joe的上面,還低下頭吸吮Joe的乳頭,受不了上下雙重刺激的Joe再也受不了,大叫一聲:「我要出來!」

        熟練的小茹立即起身,動作迅速地把嘴巴含住已經脹到極限的龜頭,靈巧的且濕潤的舌頭將含在嘴內的龜頭繞了一圈後,Joe感到脊椎一陣酸麻,一古腦地瞬間射精到她的嘴巴裡頭。

        「你應該比較喜歡吃海鮮吧?」小茹舔舔殘留在嘴唇邊的一小滴精液,好奇地問著。

         對!Joe就是周君平。

        「哪有人作愛完會問這種問題的。」周君平笑了出來。

        停機快兩年的小茹宛如釋放掉淤積在五腑六臟間無從分解的七情六慾,只是回想剛才自己在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面前就表現的如此熟練,心裡頭也是會感到難為情,有點擔心會不會嚇跑這位看起來讓自已有點心動的男人。

        小茹起身很體貼地去冰箱拿了兩瓶冰啤酒,留了一身汗的周君平灌了好幾口後,對著小茹說:「妳也是台灣來的嗎?」

        「是啊!我作金融的,你呢?這位吃海鮮過量的猛男?」

       


         總按之創作心語:台北金融物語三部曲的創作已經兩個禮拜,漸漸地終於體會小說創作者會陶醉在自己的作品的那種愉悅快感, 其實台北金融物語前兩集犯了太多情節線條,也造成了角色過於模糊,我喜歡慢慢地把角色雕琢出來,再將劇情慢慢灌進所雕琢出來的模型中,創作的理念就是

        金融業上班族的夢想是什麼
        價值在哪裡
        當夢想不能實現,當價值的善與惡遭到扭曲時, 又該如何自處

       最後,惡行者必會有所報應, 只是報應的型式有所不同罷了
       因為, 我始終相信善與惡之間還是一道深深的分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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