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燙著筆直的黑色防風外套,搭配一雙防水的警用馬靴,讓原本身材就高挑蔡靜儀更顯得帥氣,王銘陽盯著對方一直看,可說是看傻了眼。
「王先生,你到底要不要把車子移開,否則我可是要開單了。」
蔡靜儀坂起一張公事公辦的兇臉,王銘陽非但沒生氣還堆滿笑臉回答:
「你果然還記得我!」
看到王銘陽這般輕挑模樣,蔡靜儀發火了,掏出罰單拿起手機迅速跑到車子後面拍照存證。
「好!我把車開走啦,別生氣。」沒打算上車王銘陽只是叫小曹把車子開回去:
「我的車子就請你開回你的修車廠。」
「你不想回去嗎?」小曹納悶問起。
「我遇到老朋友,想多聊聊嘛!我不耽誤你回去開工,你先走吧!」王明陽指著蔡靜儀。
「你還真的是生冷不忌。」小曹太了解王銘陽了,這種身材高挑還帶點權威感的臭臉女生,根本就是王銘陽的菜。
「好吧!你自己想辦法下山吧!」笑開的小曹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我警告你,我的罰單還是要開,沒得商量。」蔡靜儀不講情面。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不要讓妳為難就好。」王銘陽心裡其實是想著乾脆來逮捕我的邪念。
「哼!」蔡靜儀很少看到被開單還笑嘻嘻的民眾。
「對了!妳上次辦的案子到底怎麼了,妳說會隨時回來約談我,害我這陣子都不敢出國。」王銘陽找個能夠繼續聊下去的冠冕堂皇理由。
「唉!不說也罷,反正流年不利,算命的說我犯小人...」蔡靜儀講到這裡忽然警覺起來:「這是偵辦中的案子,你沒有權利知道。」
「犯小人?那小人該不會是指我嗎?我可沒去什麼競選總部去搗蛋。」王銘陽裝出委屈模樣。
「你千萬不要誤會,你的不在場證明很充分,我說的小人不是說你啦,唉呀!我幹嘛跟你講那麼多話,聽好!我不開單了,以後別在這裡違規停車了。」說完後蔡靜儀頭也不回地繼續沿著水壩的壩堤巡邏。
王銘陽厚著臉皮跟在後面,走不到幾步,蔡靜儀轉頭過來怒斥:
「你幹什麼跟著我走,小心我開張妨礙公務的罰單給你。」
死豬不怕熱水燙的王銘陽只怕對方不開口講話,聽到要開罰單,立刻取出身上所有的證件說著:「警官!我叫王銘陽,今年虛歲三十,家住新北市,配偶欄是空的,父親叫作.....這些個人資料可以給妳當作開罰單的依據。」
這時的蔡靜儀終於笑開了:「哪有人追著警察要求給張罰單的?」
笑開了的蔡靜儀煞是好看,王銘陽嘴巴張得大大,原本想要繼續扯蛋講下去的話通通忘詞。
眼見王銘陽死皮賴臉地黏著自己,蔡靜儀也急了:「好啦!我告訴你,你的案子早就結了,什麼選舉暴力也都是假的,全都只是選舉花招,我還傻傻地配合那些政客去辦案,結果...唉呀!反正我只能講到這裡,王先生你高興什麼時候出國就什麼時候出國,不會有人再約談妳了。」
「所以妳剛剛才提到自己犯小人,原來如此!」王銘陽明知故問。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否則我真的會開單。」
「奇怪啊!我乖乖地在這裡觀光不行嗎?」王銘陽又恢復嘻皮笑臉。
「不行!這裡是我們警局門口,你不能在此逗留。」蔡靜儀不想再糾纏下去。
「那我要報案總行吧?」
「報案?報什麼案?我警告你,別在這裡亂搗蛋。」
王銘陽又裝出他那天字第一號的無辜招牌表情:「我可以進去警局找你報案吧!這可是人民的權益呢!」
蔡靜儀簡直要氣炸了,但也只好忍住脾氣請王銘陽走進警局,蔡靜儀回到桌位上拿出報案記錄表格並打開錄影機,擺出一張官腔十足的撲克臉問著:
「你要報什麼案?」
「我要檢舉,石門水庫的山上鬧鬼。」王銘陽收斂著笑容滿臉嚴肅地說著。
緊繃了許久的蔡靜儀一聽到鬧鬼兩個字,整個人哈哈大笑起來,那種笑容並非嘲笑對方的無知,也非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而是一種整個人放鬆之後的開懷大笑。
笑到差點氣喘不過來,蔡靜儀大口灌了幾口水才平靜些,王銘陽便把精心禪師與精舍的遭遇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的蔡靜儀馬上又狂笑起來,笑到必須趴在警局的辦公桌上,許久才讓笑到抽蓄的身體恢復講話的能力:
「王先生!我如果真的陪你上山看一趟,萬一真的如你所說的鬧鬼,那我豈不跟你一樣撞邪,如果我陪你上山,發現你說的只是滿嘴的胡說八道,那我豈不成為連鬼話都相信的笨蛋?」
「所以,鬧鬼這事情不能報案囉!」王銘陽越是嚴肅,蔡靜儀就越覺得他還真的是冷面笑匠,王銘陽如此死皮賴臉的插科打諢,不是笨蛋的蔡靜儀當然知道對方的用意,水庫巡查的工作比起刑警完全索然無味,自然不排斥帥哥在旁邊說說笑笑,心中對王銘陽的好感度也提高了不少。
「你朋友把車子開走了,你要怎麼回去?看樣子這個時候連最後一班公車好像也開走了。」蔡靜儀關心起來。
「對齁!只顧和你講話,我想等一下只好摸黑走下山吧!萬一又碰到那位禪師....」王銘陽裝出苦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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