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不已的yoyo點了點頭。
「所以妳希望有個年紀比較大、能幫妳支撐整個世界、能讓妳當個乖乖聽話的幸福小女人的男人，來當妳的世界的支柱？」
yoy點頭如搗蒜。
「難道妳從來沒想過和我的父親...妳知道，從他當校長到生前的三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所謂的婚姻關係嗎？至少當時的他並沒有婚姻關係。」小葉一直想要挖掘父親與yoyo的真實關係，她壓根就不相信yoyo所說的話，感覺只要一講到父親，yoyo總是避重就輕敷衍兩句就帶過。
yoyo破涕為笑了：「據我所知，妳爸爸在四十多歲以前，女朋友可多著呢？難道妳要一個一個去挖嗎？男人花心一點，也算不上什麼嚴重問題，對妳來說，只要他扮演好父親的角色，幹嘛去管三十年前的古老八卦呢？」
見小葉滿臉狐疑，yoyo收起輕挑的神情舉起右手：「我的葉小姐！我對天發誓，我和妳父親從來就沒有發展出男女感情，別說打炮作愛，連牽個小手都沒發生過，這樣妳放心了吧！」
三歲小孩才會相信發誓這種騙人把戲，但小葉也無計可施，只能繼續聽故事下去，或許可以從蛛絲馬跡中尋找破綻或細節。
「好！我相信，我相信父親是個聖人，這樣總可以吧！」
「說聖人也實在太離譜了，就某些層面譬如法律來說，妳爸爸應該算是壞人，他不會玩弄大家的感情，但他卻操弄著大家的金錢？」
「金錢？」
「嗯！用最簡單的形容詞來說好了，免得妳聽不懂，我和王銘陽，都是你爸爸與陳星佑之間，以及他們與外界之間的白手套。」
開水已經煮沸，小葉搶在yoyo的前面幫忙泡麵，yoyo大聲喝斥：「別亂動！」
小葉嚇了一跳，停下手邊沖泡麵的工作。
「我警告妳，只能放麵條，不能放調味料與調味包。」
「肉燥麵不放肉燥，能吃嗎？」
「這個香味萬一飄到窗外或門口，我保證這附近那些毒蟲立刻會聞香而來，拉k後的毒蟲，各個食慾強，連性慾都強，妳不想惹這種麻煩吧！」yoyo警告。
聽到這等駭人聽聞的警告，小葉連麵都不吃不下。
「忘了告訴妳，我們這一棟就是當年的星友大學的宿舍，當年為了趕學生搬走，還搞出一條人命，有學生就在這裡往下跳....」
深夜的風吹著窗檯嘎嘎作響，外頭狂嘯的夜鷹拍著翅膀，冷空氣從年久失修的窗台隙縫鑽了進來，隔音不良的牆壁間傳來木屐走路聲。小葉打了個冷顫。
「妳別開這種玩笑！」
「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小葉連忙打開包包，再次檢查事先準備好的防狼噴霧器與電擊棒才感到略微寬心。
瞥見小葉包包的yoyo笑了起來：「好好笑，妳打算拿這些玩意兒來驅鬼嗎？」
笑不出來的小葉緊緊抱著包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吧！現在的氣氛最適合來講接下去要發展的故事，鬼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人，然而最可怕的人心啊！妳打算繼續聽下去嗎？」換yoyo精神抖擻起來了。
小葉點了點頭，兩人的思緒再度回到三十年前。
王銘陽與yoyo之間所能維持的心照不宣，期限比想像中的還要短，陳星佑挪出一間公司沒有賣出去的公寓給yoyo住，王銘陽也為了方便和陳玫儒幽會，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外表上像是辦公大樓的房子，彼此僵持了幾天後，yoyo先忍不住了。
「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聽說你辭掉運動用品的工作了！」
「嗯！葉老師找我去學校當教練，順便管理整個運動中心，薪水待遇比賣球鞋高出不少，咦！我記得曾經告訴過妳啊！」王銘陽回答。
「不！你從來沒告訴過我。」這陣子的心思完全沒放在王銘陽身上的yoyo，心想大概是真的吧，只是嘴巴不願意承認。
不願深究這個無聊問題的王銘陽聳了聳肩，順著話題問了起來：
「反倒我才想問妳，這一個多月來，為什麼我見不到妳幾次面？是怎樣？我們的關係淪為分攤房租的室友了嗎？」王銘陽抱怨著。
「沒辦法，你知道的，我現在的工作真的很忙...」yoyo作了最低程度的辯解。
「是沒辦法啊！妳平步青雲升任總經理，大家都圍著妳巴結諂媚，我排不上號，只好在旁邊慢慢等著春風得意的妳囉！」王銘陽一付酸溜溜。
「平步青雲或許是事實，春風得意卻談不上，一堆雜碎瑣事等著我去排解啊！哼！你講的一付酸溜溜的，你所謂的慢慢等，等的人應該不是我吧？」yoyo反譏回去。
「妳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外面把妳的事情傳得很難聽。」
兩個月內從小小的靠行仲介升到營造公司總經理，不遭人忌妒不惹出閒言閒語根本是不可能，別說星友集團內部把yoyo講得很不堪，連學校內也傳著繪聲繪影的各種流言。
yoyo眉頭微蹙：「你是不是聽說了些什麼？」
「你別管我聽說了什麼。」王銘陽冷冷道：「我只想告訴妳，陳星佑那傢伙沒那麼簡單，他若是想吃妳，妳絕對連渣都不剩！」
「你自己先去搞定那個局長的事情吧！別來管我的閒事。」yoyo把陳玫儒三個字抖了出來，意味著大家是時候差不多該掀底牌扯破臉了。
「我有件事情，必須告訴妳，嗯...怎麼說呢！」王銘陽吞吞吐吐的。
「哼！少在哪邊裝一付痛苦的模樣，你不想當壞人開第一槍，我替你開好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在分手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上，yoyo比較灑脫。
沒想到yoyo連裝模作樣都省略，王銘洋內心一酸。
「也好！大家也都別再扯些難聽的話，學校幫我找了間員工宿舍，我想搬出去。」王銘陽選擇了比較委婉的說詞。
眼見王銘陽的軟化態度，yoyo也嘆了一口氣：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你和我太像了，也太窮了，與其被貧困捆住彼此，還不如....唉，我們不能再被命運鎖得死死的，對吧！」
留言列表
財經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