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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錢怎麼不見啦?一本幽默又自省的理財處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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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在連載小說"新浮生"文章搶得頭香者就送上述新書一本,但頭香中需要寫明"黃國華6/20將要出版人生遊記三大冊",且一人只能搶一次,重複的或是沒有載明的就把獎品順延到搶到二香者......

  新浮生(一)

       新浮生(二)

        新浮生(三)

       新浮生(四)

      新浮生(五)

      新浮生(六)

      新浮生(七)

      新浮生(八)

      新浮生(九)

     新浮生(十)

     新浮生(十一)

     新浮生(十二)

     新浮生(十三)

     新浮生(十四)

 

        董事長沉迷於回憶的臉孔渙起了笑容。他意味深長的對微風說她的母親如何聰明的挽救了兩個失落的靈魂。月吟被他安排進了會計室從基層做起。他還笑談起當他第一次看到月吟洗盡鉛華的樣子,清秀飄逸的容貌讓人無法和酒吧的女孩聯想。同時因為是老闆安排的人,沒人敢要她的履歷表及文憑証件,於是她又再次安然的重新落土生根。她勤勉又好學,自己不斷的上學進修,不出五年就已經達到會計室的層峰。這其間他們並沒有很大的越矩,他們同時都很忙碌著。他在公務上經常是精疲力盡,而她也是白天上完班,晚上去唸夜校。他僅能偶而的帶她出去吃宵夜,上沒人的岸邊或山頭閒談。他們的愛情看似沉靜了下來,但是沒有肉體交集的關係反而讓他們變成兩個完全自主的各體。

        他們的感情漸漸昇華成一種緊密的夥伴關係,倒頭來她已經擁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能耐了。他一面歡欣於她的轉變,但也心驚肉跳於她越來越迷人的風采。他可以感受到圍繞在她身邊的追逐,而他只能用他眼底的情意來封鎖她。他深刻瞭解她已經不只是一棵青脆欲滴的藥草而已,她早已長成一棵足以庇護他的大樹了。

  這種曖昧纏結的關係一直到我的太太去逝後開始有了奇妙的轉變。順理成章的我完全擁有了她,包括肉體的關係。但是唯一讓我心裏無法平衡的是,她從沒開口要求我娶她。我心裏生氣著,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太太難道不是她最終的目的嗎?加上我當時已經是個叱吒風雲,有頭有臉的企業家,我擔心一旦正式迎娶月吟怕引起無謂的流言或她被挖掘出來的過往。就這樣我的自私,我趾高氣揚的自尊架構了一條無形的鴻溝,長長的深深的橫阻在我們的中間。我只放出了一條捆綁她的鋼索,遠遠的在對岸牽制著她,我以為我已經得到全部了。是實上,在我晚年後才深深體會原來我沒有去爭取的東西是我多大的損失呀。尤其當小孩讀書的讀書,搬出去的搬出去,我每天孤獨的回到家中,就像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沒有重心,沒有依靠,心靈上感覺一無所待。我才體會高傲的自尊及自私,讓我付出多大的代價。董事長的眼角墜落了一串淚珠。微風心疼的幫他輕輕的擦拭掉,然後握緊他的手掌輕拍著安撫他。
  
        『蠻遺憾的,也許母親也正想著相同的問題,所以她一直沒開口。』

  『是呀,她一直都沒開口,而我終於在得知她的病情時開了口。那時候我慌了,錐心的害怕失去她的痛苦直讓我想放棄一切來換取她。然而她拒絕了,她說她已滿足於這麼長久的時間可以待在我的身邊,其餘的都是多餘的。而妳的婚姻則是成為她的唯一要求。』微風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

  她想起母親對她說:『愛人而不能愛是一種錐心之痛。』

  也許母親也不願面對曾經當過酒吧女郎的過去,而不願開口索求。母親害怕殘缺的擁有,卻費心的讓完整的她擁有了一切。然而她卻羨慕母親殘缺的擁有,因為她知道她擁有後的殘缺是多麼的巨大。

   董事長看著她的眼淚,忍不住自己又留下了眼淚。他回握著微風的手帶著歉疚的語氣直問她:『我們安排錯了嗎?是妳的母親堅持放心把妳交給正申的,但是妳看起來很不快樂,我該怎麼彌補妳呢?』

  『喔,沒事,你們沒做錯什麼!我只是和正申有點誤會而已。』

  『丁聖心是你們誤會的根源嗎?』

  微風嚇了一跳:『你認識她?』

  『我知道她是正申的女朋友,是我去找她並要求她離開他的。』微風驚訝的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這就是你無論如何要達成我母親要求的手段嗎?』

  『我很抱歉,我以為很多事情是能改變的,我沒想到正申這麼癡情!』微風生氣起來。

  『你以為事情是能改變?那你為什麼不試試看你自己是否能改變?當時你為什麼不放下高傲的自尊去向她求婚呢?你為了保住自己的尊嚴,輕易的放棄了自己擁有的權利,卻反過來抹殺了別人的權利!你真的是錯了,而且是一錯再錯!』微風激動的站了起來,看著淚眼婆娑的董事長。她害怕自己又多說出什麼傷人的話,轉身交待看護匆匆奪門而出。

  微風昏亂的回到正申的住家,鎖進客房內崩潰式的痛哭起來。她淚眼濛濛的想著,也許是該了結的時候了。她回想起她和正申一路走來彎曲不平的婚姻。而當時她對正申的堅持不就是正申對聖心的堅持嗎?現在他們可說是歷盡千山萬水後又相逢,豈不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時候了?她不該自私的占據他,何況她的心已化為昨日黃花的灰燼,是該撒手捨的時候了。她想也許她應該對她道歉因為董事長的無理,她知道他們曾經是那麼相愛的情侶。她站起來走到他的書房想找找看是否有聖心的連絡資料,翻來翻去找不到,無意中卻看到一張票根,丁聖心小提琴的演奏會。她開始尋著可能的管道追找尋聖心。好不容易找到聖心的住家,從她菲傭的口中問到了餐廳的電話。她帶點顫抖又興奮的撥通電話找到聖心。

  聽到聖心的聲音時,她有點激動,她想像一個在被愛情折磨的女人,多麼苦呀!聖心的聲音顯得慵懶,等聽出是微風的時候明顯的一振。

  『微風,什麼樣的驚奇呀?真的是妳嗎?怎麼找到我的?是正申告訴妳的嗎?』聖心霎那間變得意氣飛揚。

  『是我根據妳演奏會的票根追查到的,妳還好嗎?』

  『好啊,好極了,怎麼正申沒向妳提起我嗎?』

  『我們不怎麼交談的,他當然不會向我提起妳。我只是想問候妳,想知道妳過的好不好?』

  聖心在電話的那一頭明顯的沉頓了一下:『妳甚至不知道那天正申要去接妳時發生的事嗎?』

  『我不需要知道什麼,他有權利做他想做的,或是他需要做的事,我無權過問也不想過問。』

  『你們處的不好?』

  『是的,不好!』聖心的語氣開始變得猜疑,深沉不定:『微風,不談正申了,明天聚個頭,讓我給妳接風一下。』

  『不用麻煩了,我的公公病的很嚴重,我在照顧他。我只想向妳道歉,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是我的公公對妳作為做了不合理的要求讓妳離開正申的。我很報抱歉他的蠻橫無理,我想現在該是歸還原是屬於妳的東西的時候了。』

  聖心在那一頭沉默了好久:『妳的公公沒說出他是怎麼讓我離開正申的嗎?』

  『該不就是要妳同情一個即將病逝的女人,請妳幫她達成她的願望不是嗎?』

  聖心沉默了更久:『明天晚上我幫妳辦個私人派對接風,無論如何請正申帶妳來我店裡好嗎?』

  『有必要嗎?』

  『我要知道妳的心意!』

  『好吧,我會讓正申帶我去。』放下電話的時候,她覺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內心深處還是深埋著對正申的渴求,但事實証明她是在強求,強求又何用呢?她失魂落魄之際聽到正申回來的聲音,她急忙的重新遁回客房裝寢。他聽到正申敲門的聲音,她不吭聲也不開門,過了好一會,正申才離去。

  早餐的時候微風到最後一分鐘才出現,他算準他用餐完畢的時間,然後她喝了一杯果汁即要求他上路。

  在車上的時候他忍不住對她說:『我知道妳一直在生著那天我遲到的氣,妳該聽我解釋的。』

  微風將窗戶搖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聽不聽有關係嗎?沒什麼事情會改變我們關係的,你不覺得真正的問題是我們相處的態度,不正常才是正常?』

  『我承認是我的態度有問題,讓我們現在重新開始一種新的生活關係好嗎?』微風轉頭細細的看著他想,他終於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心頭不免染上一股心酸。在這個一團混亂的生活中,她並沒有得到優勢,事實上她也是個受害者,為什麼到頭來還要忍受他的逼退?

  她淡然的點點頭:『一種像朋友一樣的新生活關係是嗎?很好,讓昨天的總總消失吧,我也厭倦了。』她心中盟生了一個主意不想多談,趁機提起了晚上聖心準備接風的事。

  正申驚訝的踩了煞車停在路旁:『聖心怎麼找到妳的?』

  『是我找到她的。昨天我才從你父親的口中得知當初她是如何的被迫離開你,我總有義務向她道歉不是嗎?』

  正申看著微風沒有動靜的表情,一時揣測不知她打什麼念頭,又想,也好,讓微風瞭解聖心現在的生活狀況,她就會清楚那天的狀況了。
  他的心中突然變得輕快起來。『那晚上七點鐘我去接妳!』

  微風看到聖心的時候幾乎喘不過氣來。聖心打扮的無懈可擊,高聳的雲髮,斜鬢鑲嵌著鑽石髮飾。修長白晰的勃子上環繞著一圈耀眼逼人的鑽石項鍊,長條狀同系列的耳環,搖曳生姿的隨著聖心的頭輕盈的擺動著。手腕上一款巨型的鑽石鍊條式手環,閃爍生輝。一襲紅色緊身的晚禮服,襯托的身材玲瓏有致。酥胸微露,逼人的光華風采,讓微風看的目瞪口呆。聖心的臉龐依稀沒有年輕時的秀逸,但在精緻的化妝技術掩蓋下,驚人的美艷。

  微風握著她的手時,只能驚嘆又驚歎。『妳美的彷彿時間都避開妳了!』

  『妳的改變也不多呀!』聖心笑的風情萬種的回應著。

  她擁抱親吻了她,也趨向正申擁抱親吻。旋即帶著他們走近舞池邊的位置。PUB裡充滿了人,看起來都是些風采極品的雅痞,她笑稱都是好朋友自己人。微風隨著她的牽引坐定後,全場的燈忽然大放光明。聖心站了起來,對著眾人宣稱男女主角到來,她將引荐他們和大家認識。說完,聖心雙手左擁正申,右擁微風逐桌介紹起來。微風羞赧於自己隨意的穿著,顯得心不在焉。聖心歡愉的介紹著。

        『這是彼得,鑽石設計師;這是強生,服裝設計師;這是喬治,薩克斯風專家;這是安,玩劇場的;這是傑克遜,拍電影的;這是裘,藝術家……』他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介紹了所有參加的人,微風暈頭轉向的,絲毫記不起誰是誰。但她印象深刻的卻是每個人對待聖心的態度是多麼謙卑,彷若她真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皇。在桌椅間遊走的時候,她會有意無意放開微風的手,卻是緊緊的依偎著正申。

        席中有人開著玩笑對微風說:『嘿,看緊妳的男人!小心聖心吃了他。』聖心則是開懷大笑並聲稱正申本來就是她的男人。

        她討厭這種玩笑,她對聖心的戲謔態度覺得不是味道。她後悔著來參加這無意義的聚會。回到位置上後,全場的燈暗了下來唯獨舞池的聚光燈閃耀著。有個串場的人上台再次的表示歡迎兩位新朋友的蒞臨,然後以最虔敬的聲音宣佈聖心為了好朋友的到臨,決定拉小提琴來助興。場上霎時掌聲與口哨交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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