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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2006年初,我開始從事創作的第一個月所寫的短篇小說,筆法佈局或劇情都顯得青澀幼稚,但那是唯一屬於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再整理這些陳年作品,心情不免複雜起來,一字字讀著自己書寫著自己的故事,我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回金融業了,我的這篇處女作就當成是自己金融生涯的一個盡頭吧!
這個故事是金控交易室的一天的延續
清晨五點半,一群人頂著刺骨的東北季風,在溫度被凍結在攝氏7度的海邊球場,強老大縮著身體老覺得手臂的柔軟度伸展不開,北海球場第十洞(註:高爾夫球場有18洞,通常打的順序有兩種,OUT是從第一洞開始,IN是從第十洞開始打到NO18, 再返回NO.1打1-9洞)就是很有名的逆風長洞,讓打球的人在還沒暖身狀況下,就立刻接受嚴厲的挑戰,強老大特別喜歡打這一洞,這與他犀利的投資原則很吻合:
「還沒準備好、別急的上場」。
桿弟數著球桿:「強先生你有10根鐵桿3根木桿1支推桿…….薑母鴨先生你有…..」。
薑母鴨先生回應著:「別囉唆開球啦」、
「強董…今天要抓什麼」(註:抓就是球場上小賭的慣用語),
「薑母鴨老董你一定要讓我幾桿,」
「靠….阿你要跟我拉生意,還要我讓你桿數,厚、阿你甲人夠夠…」
「厚啦..」。
球車緩緩前進著。
強老大從上一個金控工作的派系鬥爭敗仗下來被迫辭職後,消沉了半年之久,過往八年的風光日子,外資金控老大的光環一夕之間全煙消雲散,以前那些鞠躬哈腰的同業、部屬,仰賴他生存的那些人,各各消失不見蹤影;半年來強老大才深刻的體驗出以往那些風光,其實是金控那支金光閃閃的招牌,離開了,就只是一個「屁」字,……
三個月前強老大委身於一家鳥不生蛋的信合社:國華信用合作社,開始做起「理財專員」,這家信合社是南部一個地方派系所成立的,他橫跨藍綠且在當地的金融市場作的有聲有色,主事者「添總」是一個極具企圖心的地方型金融家,一年前將信合社版圖擴張到北部;而他最喜歡用那些台北的外商銀行或大金控退下來的人,而且他專挑選因鬥爭失敗的幹才,那些自願辦優退的人他完全不想用,添總的原則是要用那種天天在戰場廝殺、但不小心敗下陣來的猛將,而不屑用那種一輩子靠年資、累積升遷躲在幕後不敢上第一線的老銀行米蟲,添總與強老大簡直一見如故。
強老大不愧是強老大,他去這家國華信合社(簡稱國信)不到幾個月立即就幫理財專員部門帶進15億的生意。
北海第十一洞:貼近海邊最近的一洞,冬天時猛烈的東北季風由右吹向左邊,甚至站在發球台身體都會不自主的搖晃,刮起風時發球朝右側海邊打,小白球會被猛烈的大自然力道吹向左邊的小山丘,….強老大投資的第二準則:
站穩腳步觀察大環境。
「幹,這球怎麼吹向左邊這麼多」薑母鴨董大吼大叫的。
「阿!沒關係啦!薑母鴨董你最會救球了..」
「靠被啦,您老師卡好咧」薑母鴨董霸氣又失望的叫著,強老大心想,今天是來給這個田僑仔和他的加盟店主爽的,絕對不能打太好,強老大抽取了五號鐵桿,刻意將桿面稍微打開約5度的角度,上桿時故意一點點OVER SWING(一般菜鳥球友最容易犯的錯誤,簡單的說就是手臂的擺動過大),球打出去果然如強老大的預料之中,小白球也跑到了左邊的小山丘,剛好落在薑母鴨董的小白球旁邊。
「嘿!董ㄟ!咱感情真好連球都跑在一起」
「這洞難打連強仔你都打不好」
「是啊!是啊!」,強老大心想您娘卡好咧,我若自己來打,根本不至於打這麼爛。
牌桌有政治麻將,球場當然也有政治球敘,強老大經過大風大浪的洗禮後變得更陰沉,他已經知道該「藏拙」時就不能鋒芒畢露,否則如打地鼠的遊戲,一冒出頭就被人無情的痛擊,在新東家「國信」裡面雖然只是做個理財專員中心主任,他一天鞠躬的次數將近三百次,一個笑容至少掛在臉上超過十二個小時,他更比那些剛畢業的沒經驗理專,了解到真正的客戶在哪裡。
北海第十二洞:最安全但最長的四桿洞,這洞沒有什麼障礙,但距離較長,唯一的策略就是盡情開打,展現球技把小百球打的幼稚園(沒有打錯字,球友俗稱把球打的又直又遠叫做幼稚園),是個絕對不能太保守的一洞;這是強老大的第三條準則:
當環境轉好時要敢衝、敢勇於加碼、不能保守。
鏘ㄉ一聲極為清澈的擊球聲響劃開寧靜的球場,薑母鴨董與強老大都把球打的幼稚園,兩個人差不多都打了280碼的距離(註:開球300碼就差不多就是業餘高球手的極限,Tiger Woods 起碼可以開出380碼,世界紀錄是600碼),…..
「薑母鴨董,你這球開的漂亮,昨晚有偷練厚,兩禮拜沒跟你打球,阿你進步架大」、
「沒啦!你開的也很漂亮。」,兩人帶著愉快的心情一邊聊一邊走向下一桿的落球地。
強老大不是笨蛋,一般菜鳥理專開口不到三句話就想推銷金融產品,其實這跟那種在高速公路休息站內,常見的賣棉被單幫彪客有何不同,除了把客人嚇跑以外不可能達成什麼目的,強老大與這位薑母鴨董已經認識兩個月,見面兼打球也不下七八次,但強老大還不願開口,他知道等待的道理,等待客人自己受不了開了口,那這位薑母鴨董的十位數財產就會成為國信的業績了……。
北海球場第十三洞:更加強力出擊的一洞,與第十二洞幾乎是反方向,球道筆直,第二次引誘球友去奮力的擊球,但往往這樣的心理一產生,反而造成失誤連連,這洞的心法與強老大的第四條投資法則是:「放棄控制,以獲得控制」,「控制」是思考心試圖去控制揮桿,但往往控制的結果是事與願違,強老大1999年那波大多頭為前東家所立下的戰功就是:
環境變好順勢而為、不耍小聰明。
三個月前的一個秋天,落寞的強老大早晨來到了一棟老舊不起眼的大樓,斑駁的外牆、長著壁癌的牆壁、一樓電梯口還有幾位從地下室夜店收拾完畢準備下班的年輕痞子,這棟大樓還有徵信社、家庭手工毛線工廠、樓梯間還傳來夫妻吵架聲、小孩的哭鬧聲……..國華信合社就聳立在這樣的大樓內。
桿弟對著薑董講:「薑董,你這球要瞄準球洞的左邊大小邊、先快後慢、力道普通打….要有點敢推、又不能用力」。
全世界的桿弟若想轉行,最適合的行業是投顧老師—一樣的模綾兩可,沒有人聽得懂桿弟在果嶺上指示球友的建議。
「靠貝啦!到底要怎麼打嗎?」薑董疑惑的問著,強老大這時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給建議,否則薑董打不好就會怪東怪西的,薑董擺腰扭臀、左瞧瞧右看看的、口中念念有詞有如三太子上身、眼神呆滯似的推桿一擊……球居然滾進洞……
不到百萬分之一秒後,強老大立即大叫:「薑老闆,太準了,這讓我想起老虎伍茲今年名人賽最後一洞的推桿…..太水了…」,強老大霹靂啪啦講了近十句奉承的話語,他深知客人在意的事情:就是跟他分享喜悅,旁邊兩個薑母鴨加盟店分店老闆悻悻然的對強老大白了一眼,心想你娘卡好,連拍馬屁拍的速度都輸給你強老大。
北海球場第十四洞:障眼的一洞,這洞開球居高臨下,先是一個大下坡,然後是一個大上坡,看起來很嚇人,讓你心生膽怯,其實是球場設計者利用地形,用來欺騙一些新球友;這也是強老大的操作準則第五條:
「趨勢確立後、不聽市場雜音」。
強老大想起三個月前,站在新東家的公司門口時,先是倒抽了一口冷空氣,想著這個地方就是我東山再起的根據地,走進了國信的一樓櫃檯,轉進了一個燈光昏暗的角落,這裡的人似乎都已經知道今天理專中心的主任來報到,添總碰到強老大:
「強主任,來!這三張桌子以及這一間小會客室就是你們中心辦公的地方」「你從老東家挖來的vivian也來報到了!」
Vivian 是強老大老東家時期的秘書,秘書工作的宿命的確如次,老闆到哪裡就只能跟到哪裡,換了老闆通常秘書的職場生命就跟著結束;強老大瞄了週遭國信的其他人一圈,感覺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敵意。
「強董!我昨天聽一個客人講,他說銀行現在有在推出那種六趴的定存!」
薑母鴨董一邊架著球tee(球場每洞第一球的發球台上,可以讓球友架上一個球座以方便擊球,那個球座就稱為 tee)一邊問著強老大。
強老大心念一轉回答著:「別被騙了,銀行三年期定存才2趴,沒那種好康的啦」。
薑董將球擊的老遠說:「那個客人不會騙我,阿你公司有在賣沒有。」強老大故作不耐煩的走下球車喝著水:
「我打球不喜歡講公事,我們在一起有緣作個球友就夠了,牽扯到錢的事情我也不想談」。
天字第一號的老狐狸強老大心想:「上勾了」。
北海的第十五洞:結束順境的一洞,這一洞平淡無奇,十分好打,讓球友在這洞打完以後幾乎是完全失去戒心,甚至開始編織一些美夢與講一些大話,殊不知球場設計者就是用最簡單的一洞,來揭開你一連串折磨的開始;強老大多年利於不敗之地的最重要第五條:
「沒有利空時、市場反轉日」。
Vivian一改過去惹人噴火的穿著,來到國信開始打扮著中規中矩,深色套裝,專業不起眼略帶呆板的長褲,即便如此她那34D 呼之欲出的雙峰仍舊吸引著國信新同事與客戶的垂涎的眼神,抱著一堆報表拿給強老大。
「這是電腦室幫我們跑出來的客戶資料」
強老大老練的翻閱,一邊數落著說:「這就是一般理專會犯的錯誤,你看..」
「什麼五百大企業員工、什麼電子科技公司的上班族,….去對這些人作行銷簡直是散彈打鳥。越是大公司,她的員工薪資就越低,何況!我們找得到這些資料,難道別人就找不到嗎?你看!名單上竟然還有幾個九歲客戶,難道要賣他遊戲光碟嗎?」
vivian疑惑的說:「那我們去哪裡找!」
強老大自信的回答:「多的很!….等一下陪我去找一位…..媽媽桑!」
vivian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媽媽桑!強主任你不會是講酒店的媽媽桑吧?」
「難道幼稚園有媽媽桑嗎?」。
薑董的兩個直營店老闆-拉朵(LaDoix)與羅蘭( Laurent)….不要懷疑,現在台北地區賣薑母鴨的老闆,他取的外國名字就是這麼的法式風格,聽說全台宰鴨第一好手人稱「桑內」(Santenay),這些是薑母鴨董特別強制規定的,他抓準一股台北市貧乏上班族那種莫名其妙的崇法心理,以薑母鴨搭配紅酒、鴨爛佛搭伯根第白酒和麻油麵線搭配法國香檳…這樣的組合為他的薑母鴨生意再創高峰。
拉朵說:「董仔,你這洞打的不錯歐」
羅蘭跟著說:「我們四個人這一洞都打 par(平標準桿)」
強老大笑著想:下一洞你們老闆保證大發雷霆了。
北海球場第十六洞:抓狂的開始,常打球的朋友都知道,球場的成績起伏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真正修養,第十六洞就是一個人性的試煉場,右邊都是山壁,整個球洞展現出右狗腿狀(right dog-leg,右轉的型狀),發球台看不到果嶺的旗桿,除非球友有辦法打出職業選手的「小右曲球」,否則就算直打也很容易打出OB(OutBoard ,出界球,罰兩桿,為所有球友的夢靨),這一洞再再考驗人性貪念與急躁;強老大把這種心理,稱為第七條投資心法:
「能見度不佳-立刻保守應對」。
Vivian下午三點跟著強老大來到大直一家藏身於巷弄的小咖啡廳,兩人點了「坦尚尼亞AA級」的咖啡,枯坐了半小時後,一個紮著馬尾,著合身得體的牛仔褲,搭配一件淡鵝黃色的Timberlin T恤,淡淡彩妝搭配一股薰衣草香味的香水,朝著他們坐下,強老大介紹的說:
「vivian,這是evan,*馬模特兒經紀公司開發總監!」,vivan忐忑不安的點頭靜靜聆聽evan與強老大的對話…強老大拿出一個牛皮紙袋說:
「evan,你跟我都是生意人,這是50萬元與台北上海來回機票,還有酒店的voucher,以及替你報名好的蘇州台商參訪團,以及這個人的照片…」,vivian大叫一聲:「Rick?」。
一如預料的,第十六洞是折磨人的一洞,除了強老大採保守策略外,其他三人用硬拼的方法,紛紛的 ob ,更離譜的是羅蘭不信邪又重新擊球….還是 ob,拉朵與羅蘭在這洞不知咒罵了幾百句:
「看你老師、老爸、老媽…等」、
「F*、F**、F***、F****……F~~~」、
「都是桿弟你害的」、
「伊良咧!我這支球桿不好」、….東怪西罵的連阿扁施政不佳都扯進來了(打球打不好怪阿扁?…這和很多投顧老師投資大師也沒什麼兩樣,反正看錯的就怪別人),強老大在這洞聰明的遠離三人,甚至藉故尿遁,他知道客戶在生氣時最好離他遠一點。
北海第十七洞:最困難的洞,所有高爾夫球的困難點,通通在這一洞出現:距離遠、OB、大水池、沙坑密佈、狗腿、茂盛的樹林、盲眼看不到果嶺等,這一洞不是在考驗人性,而是殘酷的考驗球技;強老大第八條準則:
「空頭市場才能見真功夫」。
金融界常常會辦一些大陸工廠或台商參訪團,出資者大多是在中國有龐大投資的上市櫃公司,邀請一些法人,如外資操盤人、投信研究員與基金經理人、銀行的授信主管、或一些握有龐大客戶群的超級理專等等,白天的行程當然就是參觀工廠、生產線,或辦一些客戶與產品的說明會之類的東東,當然上市公司如此做法也無可厚非啦,上市掛牌當然希望股價能有所表現;晚上的行程就更枯燥了,譬如帶一些男團員到一些電力供應不足的店(裡面燈光很暗)、拜訪一些中國時髦的年輕女性聊聊對人民幣的看法,偶爾會帶這些女性闢室研究棋、琴、書、畫等廣博悠久的中國文化,男團員如果覺得這些女師傅不能滿足其求知慾望(慾:沒打錯),往往會更換這些女國學師傅,而少數求知慾更大的男團員,一個晚上可能會邀請好幾位中國知識少女一起長談把歡至天明。哈哈!
Rick是位金融界首席的sales能手,恰好也被派來參加這個參訪團,其實Rick 是少數金融圈中潔身自愛的人,倒也不是他有多高的道德或畏懼老婆,而是他內心深處已經被十年前的初戀情人所填滿了,他對於女色是性趣缺缺的,尤其是用金錢買得的。
Rick這一行的目光一直釘在 evan身上,evan此行的身分是國信企業金融部副理,強老大深知evan的手脕與rick的過去,一個佈局就此展開。
薑董知道這洞很難,於是對著強老大說:「這洞和理財一樣必須要保守!」,強老大暗笑想著,客戶會主動向你提自己的看法時,其實就是內心無助想求助於你的時候了!強老大故意不講理財:「這洞必須小心翼翼….如此這般…..」,薑母鴨董豁然開朗對著羅蘭與拉朵說:
「你們看,強仔(不稱呼強主任了,薑董已經認定強老大為自己人了)!人家高手就是不一樣,哪像你們打不好就只會亂罵!」,拉朵無辜的想著:剛剛罵最大聲甚至摔球桿的不就是薑董你自己嗎?
北海球場第十八洞:漫長的等待與考驗,這是球場最長的一洞,因為距離太遠以至於新手與高手,面對這一洞的策略都是一樣的,這洞不需花俏的技巧,也不太需要強有有力的揮桿,只能按表操練;就有如強老大的第九條法則:
「市場空頭尾聲時,無論老手與新手--只能等待」。
Evan 與rick一路有說有笑,evan不愧為此道老手,不到第三天就讓Rick陷入有如初戀般的甜蜜漩渦中,第三天晚上,**電子蘇州廠總經理在大夥下榻的酒店作東,rick的眼睛直盯著evan瞧,evan看在眼裡心想獵捕行動直接展開,evan坐在rick的旁邊有點不勝酒力的說:
「總仔!我快不行了,總之我們國信的那筆中期無擔保放款沒有問題….. rick ,幫我去按電梯好嗎?」
走著走著evan故意跌倒在rick的身上,輕聲細語的說:「~送我回房~」….evan一進房立刻將rick撲倒在床上,在他頸背輕輕的吹氣,rick只覺得全身燥熱,一波高似一波的熱浪襲來,感覺到evan脫掉了胸罩,豐滿的一對綿綿雙峰壓在背後,有彈性的起伏、滑動….rick望著evan的身影,這麼的熟悉如此的駕輕就熟,evan恣意的以堅挺的奶頭挑逗著rick……
evan開始解開rick衣服的扣子,他根本沒有反抗,只是專注地注視evan的眼睛,注視她那像水、像輕柔的水般圍繞她的目光。她面對他坐著,她赤裸的胸部在他的注視下膨脹起來,似乎渴慕被他看見,被他讚美。 evan整個身體轉向他的目光,像向日葵轉向太陽......Rick至此陷入了現實與回憶、迷惘與甜蜜的不可自拔之中,後來的四天參訪行程,與evan有如初嚐禁果的小情侶初次出遊….
北海第一洞:九洞的結束,通常球友們在打完前九洞後,會做個簡單的成績統計,順便到球場內的小餐廳吃個小點心、或喝個飲料並休息一會兒,很多人此刻會陷入歇斯底里,有人懊悔前面哪幾洞處理不好…等等,當然也有些人會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強老大在此時除了休息或吃喝補充體力外,他不會去做無謂的前九洞得失分析,因為這一洞給強老大的啟示是,第十條強老大心法:
「過去的輸贏與下一次完全無關」。
別看薑母鴨董一付大老粗的模樣,他能有今天藥膳食物界的地位,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只見他吃著包子喝點咖啡,一動也不動的閉目養神,就了解到這個人雖然不懂投資理財,但對人生的「悟道」是很清明的,強老大心想,難怪其他銀行的理財專員都沒辦法抓到這個客戶,強老大深知越是成功的有錢人,絕對不能從外表與其言談去捉摸,像薑董的大老粗形象,只是他保護自己的方法,對付有錢人必須去卸下他的面具,揭開他內心的真實恐懼面。
北海第二洞:第二桿的重要性,這一洞打的好不好在第二桿,而非開球,第一桿的落球點與處理第二桿的方法,決定了球友在這一洞的成績,強老大第十一條投資法則就是在此悟出的:
「贏家會處理風險與失敗,輸家則放著擺爛」。
強老大趁羅蘭與拉朵去找球之際,偷偷的對薑董講:
「薑董!你應該多買幾台車!」
薑董回答:「靠貝啦,我錢多ㄚ,莫非你要賣車。」
強老大壓低音量輕輕的說:「無是啦,你每次出門最好開不同的車,走不同的路線,這樣比較安全!」
薑董一驚:「ㄚ哇怎麼沒有想到。」
強老大:「我看你今天停車的時候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我就知道你擔心什麼了!」
強老大說:「這是**半導體老董他跟我講的,我覺得你可以參考」
薑董接著說:「強仔,打完球我們一起去看車」,強老大深知這種在社會基層打拼致富的人,內心對擠身上流社會的渴望,否則怎麼有那麼多的家長,拼命的打腫臉充胖子把小孩送到那些---*閣、*興、*橋中小學去讀書呢?
Rick回台灣已經一個月了,他發瘋似的尋找evan,經常午夜夢醒時嘆息,對 evan 的畸戀有如莊周夢蝶,是夢是蝶?一個女子夢幻般的走入rick的世界,又突然被抽離開來,一個月來似乎也無心於工作,手上捏著那個厭惡到極點的電話號碼,掙扎了一個月後,受不了內心煎熬撥出了這組魔鬼的手機號碼,「強老大嗎?我是rick….我想請你幫個忙!」。
北海第三洞:人人皆知的風險,這一洞又遭逢北海岸的強烈東北季風,只不過球友們經歷了前面幾洞的強風洗禮後,多數人都知道如何在這裡處理手上的小白球,多數player面對這洞多會有敬畏的心理,所以很少在這個地方失守,這像極了強老大的第十二條投資定律:
「大家越謹慎,行情就不會中斷」。
強老大打開了房間的音響系統,挑了一張華格納的歌劇「諸神的黃昏」緩緩撥放,vivian拿著吹風機吹著她那一襲濕潤的長髮:
「rick怎麼會答應來我們國信上班?他不是厭惡你到極點」
強老大說:「你別看rick一付很強悍的樣子,其實他內心真正計較的不是這些。」
強老大繼續講:「我是rick大學學長,他大一升大二的暑假時到澳洲當了三個月的交換學生,在寄宿家庭中認識了一個同是台灣去的交換女學生,那三個月倆人很快的陷入情網,大概是在異國的關係吧!回來以後因為rick是居無定所的僑生,兩人都失去聯絡,那段失落感情的打擊,對rick來說是很深刻的。」。
「這段感情是 rick的初戀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是個從小家庭破碎離鄉背井的苦僑生,一輩子都在為明天的生活而奮鬥的人,而那女生聽說也是苦出來的人 ,半工半讀才得到那次遊學的機會,也就是兩個辛苦二十幾年的人,在一生中難得的幸福時刻相遇,那種心靈震撼的激盪不是我們這種芸芸眾生所能理解的。」強老大眉頭深鎖的道來。
「他大學那幾年常常一個人跑到機場的出境海關,看著飛機起落偷偷流淚呢!」。
vivian好奇的繼續問:
「那evan頂多也只是長的像罷了,說到evan也令人納悶,為何她會從良來當國信的理專。」
強老大說:「vivian她當酒店公關其實也很無奈,她一直想找個新身分與好男人重新開始生活,我在rick面前隱藏她的過去,讓她在國信當rick的助理。」
vivian一臉狐疑的問:「我可以理解evan的心情,但是rick不可能因為這樣就來這裡上班ㄚ?」
強老大沉醉在華格納「Gotterdammerung 諸神的黃昏」的女高音中緩緩道出:「妳想不到evan就是那個交換女學生吧!」…….
Vivian沉默了一會兒後大叫一聲說:
「強老大你好壞,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強老大邊淫笑邊把手深進vivian的三角神秘地帶說:「我壞的還不只這些呢!」…..歌劇正好演奏最後一幕:火光中可以看到諸神聚集在神殿中,神殿正被火漸漸的吞噬。
北海第四洞:識途老馬的一洞,這個洞有個特色,它是個左狗腿洞,大約左轉近四十度,開球時看不到果嶺,擊球要有好成績必先了解其地形,通常該球場的常客會打得比較好,整個攻擊策略如同強老大的第十三條投資法則:
「只做自己熟悉的市場」。
國信理財中心的會議室裡面擠進了十幾個理專,除強老大、RICK與EVAN外剛好十個女生 ,國信上上下下稱她們為「十大金釵」,一周一次的檢討會議是各個理財專員嚴酷的挑戰,新人淑惠抱怨的說:
「我們的工作十分顧人怨,不是被掛電話,就是被當作詐騙集團,幾個月下來很吃不消!」
強老大淡淡的回答:「妳每個月領獎金時怎麼不會吃不消呢?我們公司的獎金已經同業最高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到抱怨的話!」。
強老大話鋒一轉對著剛畢業的小如說:「我上次丟給你那位歐老太太的case,妳怎麼會賣給她※富美國債券基金,妳有沒有腦袋,我不是叫你賣她※※六號保單連結式債券嗎?」
小如天真的回答:「報告強主任,因為歐老太太已經70歲,那個連動債期間長達十年,不是很符合她的個人理財需求,70多歲人不一定還能活十年。」
強老大冷笑的說:「我們在座每一個人更不會在國信待上十年,我們公司推銷那個連動債的佣金比較高,妳賣那個※富基金,※富根本不付我們公司一絲的代銷費用;」
強老大用嚴厲的眼神瞪著小如繼續說:「客戶能不能活十年?需不需要什麼理財規劃?關妳什麼鳥事,記住,永遠要賣我們賺最多的商品,編個謊言去叫歐太太解約,改買※※六號」
強老大有點生氣的說:「我好不容易到珠寶拍賣場挖到的一頭老肥羊,被妳搞砸,她不買十年連動債的損失從你的薪水扣!」。
薑董的小白球不小心掉到果嶺旁的草叢裡面,按照高爾夫球規定,這種無法揮擊的球是取出來罰一桿,只不過很多球友會偷偷把球拋出來,當作沒這回事後繼續打,在球場的這些小細節,往往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自我要求高不高,強老大看到後心知肚明的裝作沒看見,原本以為薑董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球偷偷移開,沒想到薑母鴨董居然大叫一聲:
「罰一桿!」
面無表情的繼續打,強老大心想這個大老粗竟然有這麼光明磊落的行為,對著薑董講:
「我以為你會偷偷的把球挪開,沒想到你這麼誠實。」
薑董得意的說:「如果我不坦承,你會不會檢舉我!」
強老大老練的說:「絕對會」
因為強老大深知巴結客戶的關鍵,每個人總有一些偷雞摸狗的行為,拍馬屁絕對不能拍到這些事情,否則客戶內心會以為你在笑他,一些菜鳥的理專甚至其他行業的sales只會一昧的奉承,這不是做生意的好方法。
北海第五洞,變化起伏最大的一洞,從開球台出去是一個大下坡,約250碼外再來個九十度大左轉,左轉後變成是一個大上坡,非常具挑戰性,這個洞可以一拼也可以保守,但多數球友會選擇放手一搏,否則一路保守打到底還有什麼打球樂趣所在,只是要知道拼球的後果與如何處理,了解到擊球風險後不妨全力發揮;這洞饒富人生與投資的精髓,強老大從這裡悟出第十四條投資哲理:
「市場震盪時更該了解風險,勇於面對」。
「國信卡是你最死忠的朋友」…
「這句太好了、很符合我們銀行的特色。」,添總對著喧嘩廣告公司創意總監說著:「特別是後面的那一段:幫你實現夢想那句話」,創意總監回答說:
「這可以幫你們銀行吸引人來辦卡,我在廣告裡面加了許多甜美的包裝,告訴客戶想要達成夢想,我們都可以幫你!甚至七老八十的人,都可以透過現金卡來圓夢!」
創意總監繼續講:「有消費者真的覺得自己有很多夢想要圓,它是我最麻吉與死忠的朋友,然後就會跑來辦卡!」
強老大看完廣告母帶:「靠!你真的比我會騙人,只是這樣推下去會有許多後遺症!」
強老大接著說:「像那一段年輕人組樂團的廣告會有效嗎!」
創意總監回答:「這些是我們公司的社會心理分析師作過的研究,現在的年輕人要的是那種組band的、很屌的感覺、覺得自己像五月天與周杰倫,但又不願意也沒耐心去真的苦學樂器,就好像年輕女生買LV,她們的心理只是羨慕那些貴婦,自認為有那樣的氣質,但也不肯認真的去培養自己的內涵,以為提個包包就有如那種流浪詩人、漫步法國香榭里榭大道的虛無感!」
添總對強老大拍著肩膀:「你配合這些宣傳盡量去衝,把我們國信的消費金融市佔率做大,對未來改制成商業銀行甚至金控就比較容易,到時候金控執行長的位置就由你來坐」;強老大有如看到血的鯊魚般露出貪婪的微笑。
第五洞的果嶺上,四個人距離洞口的推桿距離都差不多,薑董提議的說:
「這洞我們來抓推桿,一人五千元!誰能一桿推進洞就全贏!」
羅蘭距離最遠必須先推(果嶺上推桿的先後順序是離洞口最遠的先推,最近的為最後推),他面對的是一個下坡推桿,這是果嶺上最難的地形,常常輕輕的一點力氣,球就滾的老遠,羅蘭一副想放棄的隨便推,當然球滾得老遠;接下來強老大似乎很客氣的沒讓球進洞;第三個推的是薑董,他屏氣凝神地專注在球洞,計算著果嶺的坡度變化,以及草的紋路與生長方向,他面對的是上坡推桿,深知要將球推進洞的秘訣:「No over, No in」,出手的力道要大於所需的進洞力氣,如同他的生意,要達到100分就必須付出120分,毫無僥倖可言;薑董的手臂如鐘擺一般順勢一擊,「咚」一聲球進洞;只剩下拉朵沒推…..。
北海球場第六洞:極度詭異的一個挑戰,首先發球台與果嶺的風向是不同的,因為它中間剛好夾著一個山谷(下面是核電廠);此外目測的距離、坡度與實際地形有極大落差,果嶺上旗竿的位置常令人有錯覺,眼花撩亂的程度有如強老大的第十五條投資心法:
「我們所相信的和親眼看到的,常常都是錯的。」
三年後的澳洲大堡礁(great barrier reef)外海的漢彌頓島(hamilton is.),rick與evan 坐在Twilighting sailing的船上,rick慵懶的躺在甲板,evan開了一瓶93年的香檳王(Dom Perignon)倒了一杯遞給rick:「這瓶是強老大送給我們度蜜月的禮物!」,rick望著被夕陽染紅的的海洋並指著遠遠的Banjo港口說:
「你還記得15年前,我們啃著土司麵包坐在那個港口邊,看著一艘艘的遊艇進進出出,你向我說未來有錢一定要來租一條船,航向外海,頂著微弱的夕陽嗎?」
evan濕潤著雙眼:「我們為何要蹉跎十五年?人生如夢,我好像曾經夢過現在的景致!」, 「強老大真有心,硬是把我們的往事給找出來!」
rick 意有所指的講:「這三年我幾乎把老東家金控的客戶都挖過來,強老大想做的事很少做不到的,妳等著看吧!蜜月回去上班好戲就要上演了!」。
拉朵的球距離洞口很近,尋常球友都可以輕鬆一桿推進,但薑董推進在先且有兩萬元的賭注,打球與投資很像,盤面壓力來臨時,往往會模糊掉視野,連很簡單的常識問題都會把它複雜化,很多球友打球若加點賭注時往往會失常,好像2002年美國公開賽最後一洞的果嶺上,南非名將古森只剩下10呎推桿的距離,而且還領先對手三桿,10呎的推桿只要兩推就可得冠軍,幾乎是絕大部分球友、甚至新手都辦得到的簡單技巧,偏偏古森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四大賽(另外三個是名人賽、英國公開賽、PGA 錦標賽)冠軍邊緣,竟然緊張到連推三桿才進洞;世界名將都會犯下緊張的錯誤,更何況一般人呢!
拉朵一出手,一如強老大所料,球還沒到洞口就先停下來了;人遇到龐大壓力時往往會選擇退縮與保守,打球如此人生更是如此。
「瞻彼闋者,虛室生白,吉祥止止。」(莊子、人間世)
北海球場第七洞,這洞大概是最無趣的一洞,除非是這個球場的常客,否則很少會對這個洞留下深刻印象,正因為如此,這個洞變成球友間的社交洞,或者也可以稱為喇賽洞,往往令人失去警覺性或趣味感,球友在這一洞的成績也就跟著下滑;強老大第十六條投資法則:
「上漲七天、下跌七天、盤整百日」。
薑母鴨董高興的數著上一洞所贏來的一萬五千元鈔票,簡直樂不可支,而拉朵與羅蘭在一旁鐵青著臉,高球場上有個奇特、令人不解的現象,許多球友明明就是日入斗金的老闆或者身價不斐的田橋仔,但經常會為了幾千塊甚至幾百塊的球賽賭資鬧得面紅耳赤,更離譜的是,曾經有兩個一起創業成功的合夥人,為了區區一千塊錢的推桿賭金,不惜撕破三十年同學兼創業的革命感情。
薑董話鋒一轉對強老大說:
「看到鈔票才想到我的五家直營店與近百家加盟店每天收的現金,看!現在常常有帳目不清的問題,還有上半年一共被搶三次,按因良!那家**銀行說我們不是公司行號,所以一直沒辦法來店裡收現金,看我不起!」
強老大打蛇隨棍上的說:「那家銀行是有名的公家衙門,你怎麼會找他們!」
薑老大一副無精打采的講:「哇那ㄝ哉!你別看我請那麼多人,其實我請不到有經營概念的人,上百家店的瑣瑣碎碎都靠我一個人打理,像拉朵與羅蘭,他們都是總舖師出身,料理鴨肉一流,其他就沒有辦法了!」
強老大自信滿滿的拍胸脯說:「放心、我們國信派十二台運鈔車配合保全與行員,每天晚上10點到12點輪流到你北部與南部的七八十家店去收存款,這樣你就不怕搶了」。
「至於帳目不清會被夥計卡油的問題,薑董你聽過POS嗎?」
薑董眼睛一亮的問:「那是蝦米哇糕?」
強老大回答說:「那是一套系統,你的店員用一台好像手機的機器替客人點菜,點完後該收多少錢立刻可以進去店裡的電腦,你幾十家店的電腦現金資料又可以立刻跑到你的個人電腦,另一方面也跑到我們銀行的電腦裡面,我們運鈔車去收現金後,我們的行員立刻將店裡的存款輸到電腦,這麼一來,你所有店在關門打掃的時候,你的電腦就可以和我們銀行的電腦去對帳,你睡覺前就可以知道今天所有店做了多少生意,你也可以立刻知道有哪些店的帳目不清。」
薑董睜大眼睛說:「幹!這麼方便!」。
強老大繼續說:「不只這些,當你所有的店關門時,你就可以打開電腦看哪家店什麼東西賣得好,哪家店的鴨佛沒有庫存,你的屠宰場與鴨寮就立刻知道今天該殺多少隻鴨,該養幾隻鴨了!」,薑董立刻陷入沉思,連這一洞打了幾桿都沒有心思去計算。
北海球場第八洞:穩死的一洞,此洞障礙重重,很少有人可以開球時把球擊到比較好的落點,第二桿面臨的挑戰更大,常有球友在這一洞抓狂,如把球打到水池裡面,其實下水不過罰一桿,而且可以到距離果嶺比較近的地方,選擇一個好擊球的位置做拋球動作(球入水池後在水邊一根球桿距離的地方,向後將球置於一個你喜愛的球道位置上)就好了,但偏偏就有人不信邪的原地重打,反而越罰越多桿,這與投資領域的道理一樣,強老大第十七條投資心法:
「輸了就認了、別讓損失擴大!」。
「蝦米!寵物卡!」Rick 吃驚的對著強老大講,強老大自信滿滿的說:
「沒錯!我們國信的現金卡雖然已經攀到市場第三名,只是大家都沒想到那是人的市場,沒有人考慮到寵物狗狗的需求!」。
rick狐疑的問:「會有狗來辦嗎?」。
強老大回答說:「厚!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的都會人心靈十分空虛,把寄託放在他養的狗上,這種人欠卡債,你叫那些催收業者去他家噴漆,用電話騷擾…..種種方法都沒辦法逼他還錢,一但以他的狗做動產擔保的話,男的去當藥頭女的去搞援交,都會想辦法去籌錢來還!」
Rick繼續問:「先不論這樣有沒有走偏鋒,寵物的主人他們為什麼要來辦卡。」
強老大說:「我們可以跟一些業者做異業結盟,如推出卡狗狗免費健診、二十四小時免費卡狗狗問題諮詢中心、一年兩次免費卡狗狗spa,跟旅行社合辦卡狗狗聯誼旅行團,五星級卡狗狗飯店免費招待券、卡狗狗星座運勢免費語音服務、卡狗狗理財投資論壇免費講座,還有…」。
rick打斷強老大的話說:「好了夠了,有點聽不下去!」
Rick總覺得強老大在推雙卡有點走偏鋒,不過也深知強老大的為人就是如此,跟著強老大來國信三年多,覺得強老大變多了,以前的那種咄咄逼人已經不見了,但是對工作的狂熱程度可是一點都沒改變,rick心想反正強老大幫他圓了這生當中最大的缺憾,即使意識到一場腥風血雨的大爭鬥即將展開,rick比較care的還是今天晚上evan要燒什麼菜給他吃,以及evan肚子裡三個月的小生命,到底是男?是女?…..強老大看rick心不在焉的樣子,拍了拍rick的肩膀說:
「你是在想那個還未謀面的小孩吧!」,rick點了點頭,露出幸福滿足的眼神。
國信自從跨區到北部經營以來,添總除了網羅了一批像強老大、rick等市場能手幫他打下北部的江山外,添總也憑藉著南部綿密的政商人脈,與當今政壇的當權派也過從甚密,國信三年的eps也年年維持三元的水準,儼然有金融界明日之星的態勢。而強老大過去在金控的一些人脈又陸陸續續回籠;強老大對vivian說:
「以前金控那群蒼蠅,現在又覺得我好像會東山再起,一個個瞞著他們的老闆每天要約我打球吃飯的。」
vivian:「聽說他們金控準備要出售,日本大股東四菱商社好像在日本有些危機,想賣掉股權將資金匯回日本救母公司,」
強老大說:「難怪他們那幫人個個人心惶惶的,屎哥啦、lisa今天要約我吃飯」
vivian接著說:「你知道更離譜的是以前偷偷錄音去檢舉你的那傢伙,居然想透過我向你和解。」
強老大嘆一口氣說:「我也四十歲了,對於這些過去種種反正也看淡了,我比較擔心妳,三十出頭歲了,如果有好對象也該替自己打算了!」,vivian楞了一陣子,眼框紅潤的衝出銀行大廳…..。
北海第九洞:考驗體力的一洞,常常打球的球友都知道最後一洞的關鍵:體能,不論你的球技多好、不論你前面十七洞打得多棒、不論第十八洞是簡單還是困難,最後一洞唯一的挑戰就是自己,強老大打球與投資多年最重要的體會,也是十八條中最後一條、最重要一條的投資原則:「投資致勝的唯一要件:身體健康」。 薑董興奮的對著強老大說:「這個POS好用,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快幫我介紹有哪一家公司在做POS的。」,強老大老神在在的說:「我們銀行有一個大客戶瑞豐捷科技就專門在做這個,我可以幫你介紹。」;強老大算一算今天打球的成績:「薑董的個人理財幾千萬、薑母鴨店存款又幾千萬,幫POS的陳董拉了兩千萬的生意,陳董一定會回饋他們公司的信用狀押匯業務給我們……今天真是打了一場好球….」。 打完球四個人正在享受陽明山的溫泉,啜飲著日本大吟釀,唱著日式的那卡西,強老大的手機突然響起,vivian打來說:「大事發生了,添總與財政部發表聯合記者會,國信決定收購日本四菱商社的股權入主金控……」,強老大完全失神的問著:「我們以前老東家金控?…」,vivian喘著氣透過電話說:「對!我們又要回去了。」 ~~強老大抬頭望了陽明山頭,心想今年的陽明山不會再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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