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巨塔.十堕落城市全

02年4月10日「大信银监察人大信投资改派代表人,由关新勇担任」
强老大来日本四个多月的日子几乎天天会盯着网络上相关的台湾新闻,这已经是每天早上醒来必做的工作之一,从大安证券跳槽到国华金控筹备处后,三个得力助手也跟着过来帮忙,台湾方面由vivian监控着添总与古家其它两个姊姊以及古家大家长的动态,屎蛋跟着他来到日本周旋于四菱与住友之间,rick被派到曼谷与神秘人物做接触,强老大又要为自己在新金控的地位与古三小姐的霸权做一些巩固的安排,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个熟悉日本与香港、中国金融法令制度的「局中人」,来做一些台面下的资金安排,并巧妙的透过这场金控股权与家族内斗的矛盾,布建出一张由人脉与金脉所串出来的复杂网络,强老大清楚的知道这中间的环节需要一些不能浮出台面的局外人来编织,而这个局外人看似无关紧要,却又是举足轻重;一个月前听到屎蛋谈起大阪有明悉子这一号金融业的弃妇后,早就透过特殊的管道去调查个一清二楚:
明悉子五年多前在富士银行香港分行任职时,就受老长官君代之托,一直帮四菱的佐藤与一些大藏省官员、国会议员和一些大商社洗钱,后来当洗钱的勾当东窗事发,明悉子与君代和一些低阶文官就成了待罪羔羊被判了三年徒刑,与长官君代出狱后拿了一些封口费开了家高级料理亭「迷雾森林」,但是君代又利用这家店建立了更广更深的政商人脉,暗地里又重操旧业-干起了替政商要员洗钱的勾当;明悉子刚好是强老大想要精心布局中理想的人选-懂得中日英文、熟悉台面下的金融操作、熟悉中国香港与日本的金融环境,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中充满着不甘、怨怼与贪婪。
周五早上大阪梅田新车站的附近异常的冷清,强老大在新东海新干线的入札口看了看手表,冷清的新干线人潮透露着日本泡沫经济破灭后最为阴霾的一年-2002年,日经指数跌破一万点的空头完全反映在搭乘新干线的人潮上面,车站里面的礼品店也悄悄地贩卖起「千圆礼盒」与「百元便当」等廉价商品,强老大看到这些景象后不免担忧起未来的台湾经济,因为按照过去几十年的经验,日本的景气走向通常领先台湾一到两年;想着想着忽然听到一句清脆的呼叫声音:「强桑!」
强老大转过身一瞧,明悉子穿着一袭加贺染织的和服,外面套着草绿色晕染的外挂,腰带系着一条京都针织的淡红色的绸锦,但是为了突显其年轻的特质,特意的将头发给放下来梳着一头小波浪卷式的及肩长发。
强老大伸出了手紧握着明悉子说:
「欢迎妳第一天上班,妳是大信银行的孙公司-hot green投资公司的第一号员工,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同事关系。」两人进了新干线札口准时搭上早上十一点钟发车的新东海道新干线「希望号」,找了两个位于抽烟车厢的自由席后,强老大立刻跟明悉子说明工作项目:
「hot green投资公司是大信银行的子公司大信租赁的转投资公司,登记在英属维尔京群岛,股东只有三人,一个是大信租赁,一个是古家三小姐也就是我的老板,另外一个就是我;资本额只有一千万美元;这家公司的功能很简单只有一个-避税与逃避稽查,此外我的工作就是要帮大信银行取得台湾公营行库-国华商银的经营与控制权,并将大信银行与其它相关的金融公司如证券、租赁与产物保险公司纳入金融控股公司的体系内,我还要替古家三小姐巩固她在家族中股权、地位与其它种种,当然这些与妳都没有关系,这个牛皮纸袋有hot green投资公司的印鉴,妳在这个月底前用这公司的名义在东京开个办事处,并用东京办事处的名义向台湾当局申请几个QFII的名义,并到香港与曼谷开几个银行账户,开好了后立刻通知我,我自然会叫妳做一些资金的转帐安排,想必这些工作妳比我更清楚,还有将这家公司我的名义换成妳的,并由妳当起负责人,因为我有台湾的公民身分,很容易受到我国政府的稽查,妳一个外国人身分做起来会比较方便省事。」
明悉子打开牛皮纸袋看了看一些登记文件与印鉴后回答说:
「这不就是洗钱的工作吗?」
强老大笑着说:「日本人替他国人民洗钱只要不涉及本国事务的话,日本法令是规范不了的,还有这里面有本日本银行的存折,差不多有四百万日圆的金额,这就是供妳未来两个月的一些交通与活动的费用;过一阵子自然会有一个从曼谷来的朋友与一批从中国转出口的报废手机要透过这些账户,有资金会做一些移转,有货物的报关纪录、有免税的银行账户,到时候妳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明悉子用一个狐媚的眼神望着强老大说:「那我未来有什么好处?你又有什么好处?」
强老大掏出了新干线的车票给列车长查验后回答:「说穿了妳也是明眼人,妳大概也很清楚自己扮演关键人头的角色,这家公司以及未来要你做的事情,如果有任何利益的话,妳可以分得10﹪的股利,我下周回台湾就将我的股权转让妳。」
希望号正好停靠在名古屋站,同车厢中陆续有人下车,整个车厢仅剩下强老大与明悉子两个人,明悉子点起了一根香烟后将香烟嘟到强老大的嘴巴里说:
「你不担心我将这四百万给独吞了?你知道我要消失在大阪或东京人海中的话,你是很难把我找出来的。」
希望号从名古屋站开动后渐渐的加速前进,车厢前的时速显示器显示着『299KM/h』的惊人数字,强老大用力吐了一口烟后回答:
「妳跟我一样都是那种不会被眼前的短期小利益所迷惑的人!」
明悉子身体紧靠着强老大透出了淡淡的紫罗兰地中海风味的香水味道,和服的前摆中隐隐约约的露出若隐若现的胸酥,低头故做羞涩状的说:
「那我是不是你眼前的小利益呢?」
强老大故意站起来伸手到座位上的行李架上去将公文包拿下来,打开公文包后掏出了一迭传真文件后回答着:
「我不与工作有关的女人发展出工作以外的关系。」
说完强老大望着窗外飞速急逝的景色,心中浮出了vivian的模样。
新东海道新干线分为两种,希望号从大阪发车后只停靠名古屋与横滨两站,其它普通的新干线则是停靠大约20站左右;两人此刻沉默不语,窗外刚好经过热海温泉站,强老大想起刚刚几年前与前妻强嫂来热海温泉旅行的往事,那次刚好是国会办的海外日本旅游,恰好同行的也有前妻的老板-姜公正议员也同行,强老大一一回想过往,前妻与姜议员的奸情大概就在那时萌生的,越回想就越觉得不对,为何连续三个晚上在热海与伊豆的温泉筵席上自己都被灌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半夜中也依稀的听到前妻离开房间的声响?……….
「强桑!你正在想女人,对吧?」明悉子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强老大回神的说:「人不要太聪明,我们等一下要去成田机场接机,这个是台湾来出差的名单。等一下我跟妳讲这些人的背景与妳要做的事情!」
强老大瞄了名单一眼:台湾国会财政委员会-姜公正议员,心想真是他妈的冤家路窄。

古家的产业大致分为金融与传统产业两个区块,从日据时代就由第一代创业者古火清创立了大信米厂与大信棉纺开始,到第二代的古万松到第三代的古万金,除了第二代的古万松英年早逝外,目前大信集团的掌舵者古万金已经高龄七十岁,由于三代都与台湾先后的当权者交好,政商关系盘根错结,以至于集团实力日已渐增,几乎快要与台湾其它的几大家族平起平坐;不过也有一些自由派人士直指古家三代就是与日据时代的日本政府与后来国民党旧日独裁政权勾结,图以交换庞大的商业利益,才有今日大信集团的庞大家产;不可讳言的,第三代古万金的经营也是十分兢兢业业,其兄长古万松当年不到35岁就因为心肌梗塞而突然过世,当年仅有30岁的古万金临时接掌整个家族事业,随后经历台湾的经济起飞阶段与古万金敏锐的投资眼光,跨足水泥与建筑领域,在不到二十年间迅速累积了庞大的集团实力。
整个集团有水泥、纺织、营建、银行、产险与证券等,古万金膝下无子育有三女,大女儿古漂亮42岁已婚,担任水泥、棉纺与证券的副董事长,其丈夫关新勇为执业医生,除了经营自己的综合医院外也担任银行与产险的监察人,夫妻俩人的接班意图十分明显并跨足到三小姐的地盘-大信银行里头。
二女儿古漂莹38岁,身兼营建的副董事长与大信文教基金会的执行长,其夫婿为知名小说家,古二小姐天生就具有艺术家气息,以至于长大后对于家族企业几乎是不闻不问,十年前执意下嫁从事文学创作的丈夫时,足足让古万金气得发誓断绝父女关系,直到结婚两年为古家添得第一个外孙以后,古万金才稍微和缓其对古二小姐的怒火;很明显从古二小姐所分得的家族股份与事业版图上,可以看得出古老爷的明显偏颇,古大小姐与古三小姐几乎已经分得各自家产的大部分股权,而古漂莹却仅有大信建设公司的股权不到10﹪,以及其它事业的1﹪的股份;也就因为如此,古二小姐也乐得轻松自处,与文学家丈夫天天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竟然干起电视剧导播,将文学家丈夫一些不成气候的小说搬上电视,虽然收视率其差无比,反正电视公司乐于配合,因为大信集团的广告收入就可以撑起电视台广告的半边天,即便是收视率经常敬陪末座也无伤大雅,传播界著名的败家夫妻竟然成为电视公司捧在手心上小心呵护的摇钱树。
古家三小姐古美丽是古老爷年过40岁以后才出生,也因此古老爷对于古美丽寄望颇深,高中毕业就送到英国去就读伦敦政经学院,并取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经济学硕士,23岁回台湾后就参与了大信信合社的改制工作,并参与筹备商业银行与综合证券公司,不到29岁就被古老爷安插到大信银行与大信证券历练各种职务,现任大信银行副董事长与大信证券总经理与大信产物保险公司董事长;古美丽从小被父亲寄予极深的期望,举凡那些大家所听过的名媛淑女从小到大所要上的课程与才艺,无一不精通;一年前被父亲安排与台湾的最大制药集团的第二代少东订婚,不巧的今年恰好逢古三小姐二十九岁,在台湾人传统的逢九不婚诸事不宜的习俗下,双方就约定好明年春天结婚,可以预见的是这场婚礼将会是政商瞩目的世纪大婚礼,古老爷汲汲营营取得台湾第一家金控的企图心就在于此,想藉此送女儿一个出嫁的嫁妆,一个台湾有史以来最大的嫁妆:第一家也是第一大的金融控股公司。
明悉子听的津津有味,当新干线缓缓的抵达东京之前问着:
「我还以为台湾的金融业有多么了不起,竟然只是被传统实业家拿来当作个人家产与女儿的文定之礼。」
强老大整理行李苦笑的说:「我不过是个伙计,管他们家那么多干嘛!」
明悉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妳的老板古三小姐听起来应该是个极为苦闷的女人,我若是她的话,恐怕会闷到去自杀。」
强老大假装听不懂明悉子的话继续地说:「这次来的考察团当中除了古三小姐与银行的高阶主管以外,还有古大小姐的丈夫关新勇,这个人表面上是此次大信银与国华银行合并派的一份子,但是暗中为古大小姐积极布桩的意图极为明显,但是他有弱点,妳跟他交手几回大概就知道了,如果这次能够让他栽一个跟斗的话,古三小姐已经承诺五十万美金的酬劳,妳该知道怎么去处理自己工作上第一个任务与赚得第一笔奖金吧!」
「另外还有三个相关的国会议员,其中两个根本就是这次政策释股与引进海外金融业的主要催生者,反正来日本不过就是例行的拜会与吃喝玩乐罢了,与随行的财经相关官员来日本的目的一样,但是其中有一个反对党议员,叫作姜公正,台湾政党轮替后他是国会当中主要的捣蛋者,我摸不着此行他来拜会四菱商社与日本官方的主要目的,不过此人与我颇有渊源,我会想办法摆平这个人。」
强老大与明悉子到了东京的上野车站转搭skyline快速列车前往成田机场,看了看发车的时间尚早,强老大兴致勃勃的提议:
「我来日本几个月都还没去看樱花,你知道上野附近有什么赏樱的好地方吗?」
「距离上野只有两站距离的东京大学,据我所知就是一个很棒的赏樱景点,那边的樱花比较罕为人知,比起人潮汹涌的上野公园与井之头公园多了一分幽静与典雅呢。」
「东京大学也算是我半个母校呢!以前我在台湾就读的学校其前身就是东京大学的台北分校,学生时期的一些老师也是当时东京帝大毕业的高材生呢!」强老大兴奋莫名的说道,有如小学生讨论第一次远足的神态。(作者按:请别再将强老大与笔者混为一谈,强老大与笔者为同一学校毕业之事是纯属巧合。)
东京大学距离上野车站不到一公里的路程,途中要穿越过上野公园与不忍池,不到十多分钟两人站在东京大学的门口,强老大看着那些斑驳的百年校舍,以及与母校相同风格的一些老哥德式的建筑,还有一些急急忙忙赶课的学生,像极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东京大学大门口进去就是有名的「银杏大道」,有如椰林大道,不过台大的椰林大道比银杏大道宽敞笔直,直走到底大约两百公尺就是相当有名的「安田讲堂」,安田讲堂这座基底为半圆形的建筑,一直被视为东京大学的象征,也见证过东大一些可歌可泣的历史。
「安田讲堂」不只见证过历史,他本身就是历史;六○年代是个动荡的时代,披头四音乐、嬉皮风潮席卷全球,越战、反战运动相互激荡,中国发生文化大革命,在日本,也是学生运动最激烈时期。就在1968年,东大学生占领安田讲堂,引领出一段影响日本未来二十年的左派学生运动思潮,才有后来1970年三岛由纪夫冲进日本自卫队营区挟持司令官而后以死谏的悲剧。
强老大望着明悉子露出了那股略为动心的眼神后缓缓的问道:「此时此刻我们还不是工作的伙伴关系吧?」强老大与明悉子站在东大校园内安田讲堂旁最后一株绽放鲜艳桃红樱花树前,明悉子淡淡粉红的彩妆与身上那条京都针织的淡红色的绸锦,在强老大眼中简直与东大校园最后绽放的樱花融为一体。
明悉子轻轻点一点头闭上了双眼,强老大扥起明悉子的下巴,两人的嘴唇如磁铁般的合而为一,直到一片掉落的樱花飘在两人的脸颊之间,强老大才不舍的离开这片刻的温存。
强老大抓着这朵最后的樱花对着明悉子说:「三年后的今天,我们不再是工作伙伴时,我会在安田讲堂的这株樱花树前等妳,祈祷在最后一片樱叶落下之前,与妳相遇。」

由上野车站搭乘skyline快速火车只需要55分钟的时间,每年四月份是日本人的旅游旺季,列车上稀稀疏疏的坐着一些状似商务客的日本中年上班族,或是类似社长阶级的旅客,只见他们依旧趁仅剩的一点搭车空档时间,不停的整理携带的公务文件等等,强老大心想这些大概都是那种短期两三天的出差客,从他们的随身行李就可以看出端倪,强老大不免羡慕起来,算一算来到日本整整四个月,四菱商社与住友银行的投资案一直搞不定,直到这几天才露出些许成功的曙光;仔细看了看这次来日本签约与参访的名单中,才赫然发觉这个阵仗称得上是十分庞大,从这里面可以瞧出古家政商媒体与金融圈的雄厚人脉,难怪古三小姐要求他必须一直停留在日本,直到这个接待任务完成后才回台湾。
这个名单上面竟然还有国会副议长呢,强老大心想这家伙不正是前妻的老板兼情人姜公正议员的死对头吗?前妻与姜公正的地下不伦恋情之所以会曝光,说不定是因为两人竞争副议长所致,这一回却连袂出国并一起同游,强老大不免叹了一口气,政治上没有所谓永远的敌人,政治利益的互相争斗到头来受到伤害的都只是像强老大这类无辜的局外人;媒体新闻界来了几十个人,几乎各家新闻台与报纸都派出采访记者群,庞大的阵仗让强老大感受到这个引进外国银行进行的金融改革政策备受瞩目,攸关到新执政党的第一个金融政见的兑现与落实与否,只不过看了一些记者名单,似乎可以感受到这些媒体的看笑话心态,名单中不乏平日以批评政策著称的一些知名新闻记者;名单上头赫然也发现了夏三兰这三个字在里头,强老大会心的一笑,这家伙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钻;金融同业来了十七八人,多半是没有听过的一些专门研究金融业的同业,名单中居然有jason,强老大看到这个名字,突然警觉地想到添总,这个被强老大视为金融界最大枭雄的人物竟然会对这个金控海外筹资案如此重视,把他的心腹爱将jason从百忙的业务里头调派来日本参访。
接机的工作是由屎蛋与四菱的jacusan负责,四菱的佐藤取缔役带领了四菱银行与关系企业一共五十多人的盛大接机阵容前来,屎蛋与jacusan也不知道从哪里去找来十几个打扮入时、一付年轻OL模样的女公关;日本当地的一些媒体也纷纷派出摄影车与采访群挤满了入境大厅;而当地关东区的一些国会议员也来了两三个,也包含了一些台湾的外交官员等等,这些人物与故事本身没有太大关系,也就不做太多的着墨与陈述了。
强老大上前去向佐藤鞠躬致意,佐藤摆出一付高傲的姿态向强老大微微点头回敬,强老大当然不会在意佐藤的冷淡态度,因为这家伙的阶级意识颇为强烈,所以在这样的场合当中,他必须将自己拉到与古三小姐与台湾的国会议员相对等的位阶,否则会让他自己在五十多名四菱员工面前「失格」,起码佐藤自己是如此的感受。
强老大拉着屎蛋到一旁笑着说:「你从哪里找到这一群整齐划一的漂亮女人呢?」
旁边的jacusan得意的回答:「我这个日本第二大银行的首席交际科长可不是干假的!」
强老大指着身旁的明悉子对着屎蛋与jacusan说:「明悉子你们都已经认识了吧!我不用多做介绍,从今天开始大家就是同事,那一群女公关这几天的工作调配就由明悉子来负责。」
说完后,眼见屎蛋一付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模样,强老大笑着说:「别胡思乱想!打起精神,今天我们有许多客人,还有更多台面下的工作等着我们去做。」
jacusan精灵的回答说:「强副总有什么要吩咐的,请别把我当外人,尽量的提出来,我一定全力以赴,而且我会严守口风紧闭的最高原则。」
强老大用一种坚定的神情并拍拍jacusan的肩膀后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
jacusan在四菱银行也是属于那种失意的在野派系,他之所以极力的争取四菱与国华金控中间的对口传递工作,并努力的对强老大极度的奉承拍马,无非想的就是要争取国华金控日本分行的经理一职,或起码可以到台北当个联络处主管,这些升迁的机会与诱惑对于干了十年老科长的jacusan而言是十分心动的。
强老大接着又对jacusan说:「同行的有一个叫jason的台湾金融同业的朋友,屎蛋认得他,你透过屎蛋去认识他后,想办法去拖住他的行程,用灌醉的、用色诱的甚至用暴力的随便你安排,还有他这几天的活动,见过哪些人到过哪些地方,你尽量的去查清楚;我的日语不强,以后国华金控的国际业务部将会加强与日本商社的来往,还有要拓展日本商社在台湾与中国投资业务当中的融资与外汇需求商机,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来担任国际金融部的经理,否则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呢!」
jacusan一听,国际金融业务部的经理的诱惑实在是吓人,对他而言是连升两级,而且是总行一级单位的主管,比起他现在的二级交际公关单位的小科长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在一旁默默听着强老大说话的明悉子笑着说:「强桑!看得出来你似乎正在布一个很大的局,而这几天主秀似乎正要开始呢!我能够加入这场战役,根本是当年的小小交易员的我所无法想象的。」
强老大利用空档到大厅外抽烟,望着天际起起落落的飞机,轻描淡写的对明悉子说:「主秀不在日本,而是在那边!」强老大指着南方的天空,并用力的将烟灰狠狠的弹落。

出境大厅外一团一团的刚出海关的中国游客,正兴高采烈的鱼贯搭上游览车,一个个跑单帮的日本留学生们陆续地接走了许多团体游客,瞧他们这些留学生领队喜孜孜的接待他们眼中的大肥羊们,东京的卖药品免税店这几天免不了又要忙碌起来了;强老大想起刚来日本的第一个月,那个屎蛋竟然闲到发慌,跑去带中国大陆来的暴发户旅游团,五天下来竟然就赚了那些免税商店的佣金将近一百万日圆,正当出境大厅门外一阵阵游览车的喇叭声与一些团体领队导游的吆喝声不断之刻,强老大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强老大打开来电显示的液晶面板一看:rick。

「Rick!泰国的天气好不好?」强老大轻松地问道。
「强老大!忙了将近一个月,几乎都已经找到了你想要找的一些人了。」rick从电话那头传来。

「太好了!包括虎哥与秋董吗?」强老大高兴的问着。

「没错我都已经找到了,不过他们都在清迈,我这两天已经先用电话与他们联络过,下礼拜三我要去清迈与他们碰面,他们的要求是能见到key-man,最好是古美丽副董事长,不然退而求其次,至少也要与你碰面谈谈,他们才愿意帮忙,我恐怕无法答应他们的一些合作计划,也没有权力与他们谈一些条件。」
强老大想了一想后回答:「这样好了!我下周二晚上到曼谷,可能是搭荷航最后一班大阪飞曼谷的班机,到关西机场候机楼时我会再跟你联络。」
rick从电话中露出些许不安地说:「可是他们是希望在下周三中午之前可以碰面,如此一来可能无法见到他们啊!」
强老大勉强地回答:「我这边一直到下周二中午才能忙完,顶多我们一起从曼谷搭夜班火车到清迈,不就结了;还有,你用国华银行曼谷分行的名义帮我火速办理泰国商务签证,这趟去泰国恐怕要忙上一个礼拜以上,落地签证只有五天的期限恐怕来不及处理好一些事情;其它方面还好吧?」
rick压低声音的回答强老大:「强仔!我认为这些人不是善类,你真得想要跟他们打交道吗?」
强老大淡淡的说:「人只分两种,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生意上也只有两种人:赚钱的人和赔钱的人;至于其它我压根不想那么多,古三小姐已经通关出来了,不聊了!」

强老大等人识趣地站在角落的一旁,让镁光灯与注目的焦点放在古三小姐、副议长、姜公正、佐藤与日台双方的政客身上;明悉子熟练地指挥着公关美女群,替一些男性客人细心的提提行李与献献花等;强老大瞥见古三小姐后仅以目光做出一个致意的眼神,古三小姐依然是那一付神采奕奕的、公开场合天字第一号表情,合身的淡绿色套装与永远的短发强悍的女强人模样,似乎无法和每个晚上msn与电话中的那种无助态势做出联想。
当初强老大与古三小姐的认识,确实是十分偶然,一年半前强老大独自背个球杆到金山某球场打球,恰好与古三小姐与他的友人同组,互相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只不过古三小姐一开始没有留下真实身分,强老大误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小理专,还对古三小姐开玩笑地说要帮她介绍更好的工作,于是开始了一段十分特殊的朋友关系;而在古三小姐的真实身分尚未在强老大面前曝光之前,强老大是用一种「寻找部属」的态度与三小姐来往,恰好那时与vivian的关系因为添总的作梗而陷入紧张,强老大因而积极的想要找一位熟悉金融、有点金融相关工作经验的助理,去当时所任职的大安证券帮他处理众多繁杂的行政事务;只是强老大当初十分的纳闷,以他开出去的薪资与福利条件,怎么会挖不动古三小姐这种低薪没保障的拉保险信用卡的业务员(这些当然是古三小姐为掩饰其身份所编出来的故事。);直到后来古三小姐表明身份后,强老大反而尴尬到无以自处;也正因为两个人有这一层单纯的交往,在强老大转往国华金控担任筹备工作的这半年多,几乎每天晚上必须在电话中与msn联机聊天中去当一个三小姐的忠实听众,从而感受到古三小姐所承受的内外压力,强老大与古三小姐也从普通朋友到主雇关系进而提升到革命情谊。
从接机到下榻旅馆到傍晚的记者会,这些自然都是由台湾的外交单位与四菱商社一手安排得十分得体且流畅,强老大这边所要掌控的几位key-man,一些特殊的安排,自然就是由「二次会」开始。
二次会的场所刚好在于下榻酒店「全日空」的附近-六本木,六本木之于东京就有如信义计划区之于台北,六本木是东京最具国际化的地区,群聚着大小夜店、居酒屋与多国高级料理餐厅,也交杂了许多艺术的表演殿堂如博物馆美术馆与音乐厅等,有人说走进六本木会忘记身处于日本,也有人形容六本木是「东京中的东京」;古家在东京的六本木有一个招待所,二十年前就开始在此地置产,并将大信银行的日本分行也开设于这个地区,由此可见古家老爷置产的眼光是何等犀利;这场二次会的招待对象只限定同团中的几位重要人士,四菱银行的董事长与佐藤也都列席其中,加上台日几位国会议员,招待的主人是古三小姐的大姊夫关新勇,也是大信银行的监察人,未来内定的国华金控的监察人。
古家招待所位于六本木大道北侧的小山坡上,整个建筑物是上百年的独门独栋的仓敷式建筑,一进去大门口除了有着日式传统的假山假水外,会觉得整个老房子宁静内敛的气息,屋顶的梁柱与屋内的大梁,处处都有菊纹雕刻的痕迹,立柱的材质是杉树原木,地板则是高丽木材,整个招待所是那种厅中有厅的格局,偌大的屋内似乎看不出有任何客房的格局,大厅与几个偏厅都离客房有一段免于尴尬的距离与动线,十足的体贴被招待尊客的总总特别需求,来这里被招待的宾客不会有那种到客房「休息」后立刻被撞见的窘境;强老大因为不是二次会的要角,只能静静的坐在大厅的门前吧台观察每个人的动态。
「强副总!能跟你借个火吗?」
强老大抬头一看,竟然是姜公正,强老大收起待客的笑容说:「接着!」
说完立刻把打火机往上一抛,摆明着要丢到姜公正接不到的地方,姜公正却凭着绝佳的运动神经,上半身一转,就用左手漂亮地一把接住打火机,姜公正察觉到强老大的不善,点燃香烟后却用相同的拋物线抛回给强老大,强老大也以反射神经的动作接住打火机后将香烟点燃,两个人就在烟雾中保持了片刻的沉默,强老大打破了这个短暂的僵局说:
「姜议员!趁我还没出拳揍你之前,我先把一些话说清楚,你来日本见四菱银行,并且对我的新东家-国华金控如此的感兴趣,到底所为何来?」
姜公正打哈哈的说:「我来此的目的是监督政府的海外释股案有没有贱卖国产或图利财团之嫌,为人民看紧荷包呢,哪有什么企图!」
强老大严肃的说:「别在我面前扯那些言不及义的官话,明白的跟你讲,大信银行与外围已经掌握了国华银行百分之十六的股权,若再加计大信银行、证券与寿险纳入金控后,整个股本结构很有可能会占未来金控股份的两成以上,态势十分清楚,四菱这边也将支持古家掌控董事会,海外释股的部分加计大信集团将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所代表的官股与另外一股神秘力量恐怕不到百分之二十五吧!」
姜公正向吧台的明悉子要了杯威士忌后继续说道:「不瞒你说,目前我这边掌控的股权是没有大信多,不过我还是会继续用监督的角色去扮演….」
强老大不耐烦的打断姜公正的话:「不要再扯那些仁义道德,我猜想你会想用财政委员会的程序问题等方式,去杯葛公股释出的预算执行,不然就是想用媒体的力量去蕴酿社会的舆论压力吧!坦白说啦!这些完全都行不通,财政委员会里面一共有九席,其中四席是执政党,这项释股案攸关他们总统的面子,再怎么样这四席委员都不会支持你;而你如果有把握掌握到其它四席在野党议员支持的话,我想你早就可以顺利的选上副议长了,何以会惨败呢?你的政治实力有多少斤两,大家心知肚明;再跟你提醒一点,你这次出来搅局的背后金主-添总,其政商的实力与关系是比较倾向现在的执政党,而且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万一你把整个局搞混了以后,小心添总碍于行政当局的面子,他会当个缩头乌龟作壁上观。」
姜公正铁青着脸,他没想到自己的幕后金主与国会的影响同侪实力竟然被强老大摸得如此透彻,只好一口气将整杯威士忌喝光来掩饰他的窘状。
紧接着强老大用更严厉的眼神说出:「我还没有跟我老婆签订离婚协议书,在我们夫妻还具备法律上所认可的关系时,任何的第三者,只要我提出告诉,这个第三者都必须背负相当的法律与道德责任,趁我还没挥拳打你之前,去问问你的政敌-也就是与你一起来的副议长,他交给我多少你与我太太不堪的照片;这个金控的未来代表着我的前途与利益,你已经毁掉我的家庭,我也可以毁掉你的政治生命,滚!」
姜公正悻悻然的离开吧台回到宴会厅中,宴会厅中只见那些美丽公关们,各自伸出白皙娇柔的手,举筷挟起盛在高级料理木盒中的鲷鱼生鱼片,优雅的把它送进宾客的嘴里,那动作宛如捻起樱花花瓣般的娇媚,一些平日正经八百的政商要员,无一不被这些妩媚的女公关给深深的吸引;宴会桌前有三个舞娘身穿粉红色和服如蛇腰般的婆娑起舞,持扇摆弄的姿态十分艳丽与动人,加上酒精的刺激……古三小姐早已无法忍受这些莺莺燕燕,也清楚知道自己应该识趣地离席,用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悄悄地离开宴会大厅;强老大也示意明悉子该是出场诱惑关新勇的时刻了,并将一包包粉末状的小药包交给明悉子;随后忍住对姜公正的怒火直奔招待所屋外,强老大将怒火发泄在门口的一株古老松树上,一拳一拳的击着老树并叫着:「干!干!干!」,对着跟在旁边的屎蛋怒吼着:
「里面一堆人正要打炮,我们两个搥子到底在干什么?我们是皮条客还是银行员?…….」。
强老大没有注意三小姐就在角落的凉亭中注视着自己。

春末的六本木气温偶尔会低到十度左右,春暖乍寒这句形容词,大概最能贴切描述六本木大道的午夜时分,夜晚十点多六本木的街道与其它东京的地区如新宿、池袋有着相同的匆忙,这个时候刚好是一些日本人赶搭最后一班电车的百米冲刺关头,走在路上要堤防那些约会后急忙回家的短大女生、或喝得微醺的中年上班族的无意冲撞;2002年的春天全世界的经济都陷入了长期紧缩期,不仅仅在台湾,连日本都感受到邻国中国释放广大劳动力与低廉土地后,所造成的生产基地外移后的一波波解雇与失业浪潮,就在强老大与古三小姐走进青山公园旁的「麻布山废烧耐」居酒屋前不久,六本木附近的赤阪TBS放送大楼才发生一件中年失业上班族的跳楼自杀事件。
「古副董事长,我刚刚在招待所门口骂出三字经,真是失礼,对不起!」强老大找了居酒屋角落的一张空桌子后向古三小姐道歉。

三小姐就座还没整理裙摆便急忙的说:
「没想到我们强老大也有失控与情绪化的时候呢!」古三小姐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嘲笑着强老大。
强老大边苦笑边看着墙壁上的菜单与酒单,不理会古三小姐的揶揄。
「强老大,以后这样的私下见面场合,你叫我三妹就好了!」
「那我们今夜的餐叙中,妳所扮演的角色是老板还是朋友呢?」强老大问道。
「战友如何?」古三小姐坚定的回答。
「好样的!我来点吃的!」强老大说完立刻向居酒屋老板点了烧鸟(烤鸡肉串)、山药蛋卷、生乌鱼子、味增渍蛋黄、石头鱼酒盗(酒盗:泛指鱼的内脏)、意大利式茶碗蒸、蕃茄天妇罗、竹荚鱼生鱼片等等。
「看样子你来日本四个月,好像真的融入日本的平民生活。」古三小姐看着酒单一边称赞强老大。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跟三妹妳的世界截然不同;不过话说回来,我十分同情妳的处境,你大概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种居酒屋的豪迈与朴实的气氛,就好像台湾的夜市,妳有曾经痛快的逛过夜市、吃吃喝喝、买些便宜的盗版商品、买包咸酥鸡回家配啤酒的快乐经验吗?」
听了强老大的话后,古三小姐默默不语,点了两盅山口县出产澄山酒厂的「东洋美人」大吟酿。
强老大好奇的问道:「这家店上百种日本酒,为何妳就单点这瓶东洋美人呢?」
古三小姐噗嗤一笑后回答:「我想到你今天带来那个日本婆子什么子来着的,我姐夫与副议长等一堆老色鬼,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悲哀的是,很少有男人敢如此贪婪露骨地盯着我看呢!有权势与金钱的女人都是如此悲哀吗?」
强老大抓起了烧鸟一口吞噬掉后回答着:「不会啊!我们刚进来这家店的时候,前面那两三桌的年轻上班族,不也是色咪咪的看着妳吗!」

古三小姐开怀着笑着说:「真的吗?你帮我看一看他们长的帅不帅呢?」
强老大笑着说:「其中有一个长得好像木村拓栽,要不要我去叫他们过来一起喝,说不定你会有个短暂的异国浪漫恋情呢!」
古三小姐假装微微发怒的样子回答:「靠!强老大,你今天真的是拉皮条拉上瘾了,连我的豆腐你都敢吃。」
强老大与古三小姐沉默的对看了十秒钟后,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强老大捧着肚子指着古三小姐说:
「台湾第一个金控的董事长,竟然也会如此耍宝搞笑,哈,我肚子痛到不行了。」
古三小姐拿起老板送来的「东洋美人」大吟酿后一饮而干,陷入了好几分钟的静思不语后,叹了一口长气,挟了一口石头鱼酒盗吃下后好奇的问:
「为何鱼内脏在日文汉字上被称为酒盗?」

强老大向古三小姐解释说:「听说吃了鱼内脏后,会更有酒意而想喝更多的酒,而一些没钱买酒的穷酒鬼,只好在吃了鱼内脏后去偷酒来解馋,酒盗的典故就是这样来的。」
三小姐听完后吃了一口酒盗,为自己再斟了一盅吟酿后笑着说:「起码我今天可以痛快地喝,不用去偷酒,强老大!为我们的战友关系干一杯!」
干完以后三小姐忽然话锋一转的叹息:
「自从我懂事以后,几乎就是活在大姐的忌妒当中,她觉得我样样比她强,又得到老爸的特别宠爱,你别看我们三姊妹在公开场合当中,一派情比姊妹深的模范电影情节,其实我大姊不时的在算计着我。」

古三小姐向强老大要了一根香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继续说:
「自从我从美国回来以后,就没有再碰过香烟,每天不是公开社交,不然就是在家族企业中与一堆老臣周旋、开会,人前人后大家对我毕恭毕敬的,除了拘仅的生活与单调的节奏以外,正当我碰到现在这一些大事情的关键时刻,除了强老大你以外,我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此刻店里的老板拉起了三线琴弹奏着冲绳民谣,整家店里也弥漫着淡淡的思乡情愁,古三小姐继续地诉苦:
「我爸爸交给自己这个金控与购并官股的计划,你是最清楚了,专门扯后腿的居然是我的大姊,她一方面不怀好心的用水泥公司与证券公司等名义,属于她自己系统的资金来帮我买下国华银行的股份,一方面又拉拢了外面的一些金融业人士来一起入主,搞到最后,整个金控的经营权说不定会被她拿走;其实她如果真的想要的话,我二话不说都可以让给她,可是这偏偏又是父亲的命令,非得要我掌控经营权不可。」

「还有我那个药厂小开的未婚夫,一付太平绅士事不关己的死人态度;你仔细帮我算一下,即使加上四菱的支持与大信银行所转投资的国华商银持股,以及我个人的私人股份,我的胜算大不大呢?」
强老大轻描淡写的回答:「根本没有胜算!」
「麻布山废烧耐」居酒屋老板端来最后一盘菜肴:「竹荚鱼生鱼片」,强老大沾了一大堆芥末后贪心的大口咀嚼其鱼身的经络,配了一口吟酿后继续回答:
「这次日本行,我已经破了妳大姊可能结盟对象的局了,外界都以为这次还有住友银行会来投标,妳大姊藉由大安证券与兴中银行的添总,积极的去争取住友的股权挹注;其实这些都只不过是我和四菱的佐藤精心设计的一个假空气,古大小姐与添总忙了半天,到了两个月后的海外释股投标后就会知道被人设计了,他们就会惊醒,竟然将希望寄托在虚幻的架构上;另外国会那边主要的捣蛋者-姜公正恐怕也会打退堂鼓,妳只需要继续与邓教授维持好关系就可以了,台大的邓教授与新政府关系十分密切,必要的话董事长让邓教授担任,他自然会帮我们摆平政府内部的一切杂音,按造我们设计的既定计划去走,就不会有新的变数。」
三小姐心急的问:「那要如何才能增加我们的胜算呢?」
强老大继续说!「妳姐夫的综合医院持有国华银行大约1﹪的股份,那家医院是妳姐夫的祖产之一,只要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我想他会很乐于在股价高档时,将这批股票获利脱手;你要知道,他很在意父亲与祖父所遗留给他的祖产,他如果能将这1﹪的国华银行股份卖掉的话,一来一往我们就是多了2﹪!」
古三小姐不以为然的回答:
「我姐夫怎么会知难而退,就算他要在市场抛售持股,我也没有多余的资金再去买进那么多的股票啊!更何况万一我找了新买家来吃下这1﹪的股票,到时候翻脸不认人跑去支持我大姐或别有用心的话,岂不是前有狼后有虎,更加得不偿失呢!」
强老大喝了最后一口吟酿酒后接着回答:
「能够让你姐夫知难而退的关键就在这酒标上。」强老大笑笑着指着酒瓶上的「东洋美人」。

「至于找友善的金主这个工作,就交给我去处理了,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被所有人忽略的委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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