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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下午,我的書房與辦公室才剛落成沒幾個禮拜,除了少數幾個上門問明牌與借廁所的人以外,平常幾乎沒有什麼人會造訪,正因如此,我才可以在這個清閒且不受打擾的小小私人空間肆無忌憚地製造「明牌」,這些明牌除了提供雜誌的零賣以外,也提供給電視台那些老師的「躉售」,偶爾也有投信與壽險公司會用「援助交際」的方式來向我批發一些精品級明牌。

       書房門口忽然來了一位面無表情、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說他是散戶又不像,因為他沒有散戶的煥散與貪婪的眼神,從他的高級穿著也可以認定他不是查稅的、檢察官或警察,雖然這些人經常有許多不明的巨額財富,但至少上班時間一定要穿著破爛一點裝窮擺賤,免得像2010年年底某周姓的春秋檢查官般地被「河蟹掉」;這位國字臉男子應該也不是保險公司或投信等投業機構的人,因為這些投資機構的人全身上下總會瀰漫一股「sales」的氣味,那股氣味聞起來很像馬「您」總統的三不「不統不獨不武」,只是這些投資機構的三不是「不賣不空不停損」。

        其實我至今也還搞不清楚這位先生的真正來歷,但總而言之,他是那種幫人排解各種「高級」糾紛的A咖,其份量當然和C咖馬面、Q咖雲林不可同日而語。

        他一臉嚴肅地問我,或者應該說是用語言拷問我:「請問總幹事黃國華在嗎?」

        相當可疑!他不認識我卻要來找我,可是又不像一般那種整天只想著明牌有如十八歲整天勃起只想把老二放在女人身上那般猴急的投資散戶,於是,我回答了他:
      「黃國華不在,他這幾天去日本嫖藝妓了!」

        這位男子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張他的委託人的名片,這是一張純白而且會反光到極度刺眼的雪銅紙名片,名片上頭沒有任何公司抬頭地址電話電子信箱傳真號碼統一編號公司LOGO,當然也不見「興奮活水台股萬點」的投資標語,正反兩面加起來只用標楷體6號字印了三個字:「***」。

       我看到了這三個字,倒吸了一口氣,腦袋上的頭皮有如火箭隊被皮卡丘的一萬伏特電流電到飛上天空的發麻感。

       「看起來你很內行!」那位男子看了我的表情後,完全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應該不會有溝通不良的問題,不過事後我回想當天下午,如果我意會不過來的話,他恐怕會用相當具有誠意與威力的溝通方式來說明來意,如果不長眼的話,我恐怕會被他請到黑道的原鄉-「永和」去當政見發表會的來賓,據統計,在永和聽政見發表會而遭受槍擊的機率是2/100,能不能在兩天後吃吐司全看您的「祖上」有沒有積陰德,好運的吃吐司,歹運的吃金紙。

        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與背後所代表的集團,請原諒我不能在公開的部落格中講得太明白,他的影響力可以直接指揮雲林Q咖與「您」之間的互動與對話,當然更別提找一個「妮可」應召女往你身在一頭栽進去呢!總而言之,到了今天我想到這個名字,我的腳仍舊會不自覺的發抖。

      「看過名片了就把它燒掉!」國字臉男子講完之後拿出打火機立刻把名片燒掉。燒名片的過程好像我是個被納粹送到焚化爐門口的猶太人,一點都得不到任何救贖,一股超現實手法的力量彷彿壓著我透不過氣來。

      「他….我不會再講第二次,他不許你再報明牌,聽得懂嗎?」

       「為什麼?」當時的我竟然膽敢反問這個問題,可說是不要命了,或許當時那位國字臉男子的股票拉上漲停,否則,現在的我不是被誤殺在永和,不然就成為遭到法官認定的嫖客,甚至會成為五A總裁嘴中的「投機客」。

       「因為對你是好的」國字臉男子回答
       「為什麼對我是好的?」我問道
       「因為他要你這麼做。」國字臉男子回答
       「他為什麼要我這麼做?」我再問了一次
       「因為對你是好的!」

        相當清楚的對談,經過我詰問與反問來回三次後,我有如小牌律師碰到特偵組檢查官般地「無須抗辯」,就像宋高宗給了岳飛一個千古之間最明顯且易懂的答案:「莫須有」

        於是從那天開始我便不再報明牌了,當然事情如果那麼簡單,就沒有後來的癡漢事件了。

        幾年來我一直納悶著尼采倒底會不會幫超人打手槍?或者尼采有沒有意願幫德國人報明牌?當我讀到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一書時,總是會想起當年這段往事;當查拉圖斯特拉於三十歲時隱居山林,經過十年的孤寂後,終於下山,來到一個市鎮,向群眾傳達什麼是超人。他說萬物都要克服自身,超越自身;人只是獸與超人之間的一座橋,一次過渡,一次滅亡。但群眾不愛聽。於是他又向群眾講;自己已經找到幸福的森林,找到了通往幸福之路,群眾聽的如癡如狂好不嚮往;於是他不再向群眾講超人。

       這段話是什麼意思?這是現在報股市明牌的標準模式之一,自從我不被允許報股票明牌之後,明牌的製造與播送又回到幾年前相安無事的「前總幹事時期」,用白話文講的話就是回到以前總幹事還沒出道之前,投顧老師股票大師與投信外資共存共榮相安無事的「大明牌共融圈」的時代了。

        第一種模式就是講一段類似上述「尼采超人論」,然後再告訴明牌癡漢們尼采喜歡投資「**概念股」;第二種模式比較直接,租個電視頻道找些名嘴與被「那個人」認可的明牌製造師(或許稱為有執造的明牌打造者,流行一點的講法叫作明牌達人),乾脆舉起圈圈叉叉的牌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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