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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公正立委不是別人,正是強老大前妻外遇的姘頭,一年前想要競選國會副院長時,恰好被政敵所收買的狗仔,拍到倆人半夜相約到陽明山冷水坑以及附近溫泉旅館「討論黨國大事」,政治生命差點中斷,之後不得不改變問政風格,一改過去那種「黨棍」的形象變成「爆料型」的議員,不過這種爆料型的議員表面雖然風光,但是實際上,人人會對他敬鬼神而遠之,避之唯恐不及,當然這也包括了立委的財路-政治獻金。就在賈公正立委處於山窮水盡的地步時,添董伸出了援手,聯安銀行能夠順利地被納入大安金控,賈立委也在國會當中出了不少力,當然,國華銀行官股釋出與經營權更是一塊滿滿油水的大肥肉,從資金的融通、銀行行舍的招標與添購、股票承銷的差價…..。

        總而言之,有了銀行就有了金脈,有人金脈就有人脈,有人脈就有選票。賈公正當然不是笨蛋,立委爆料從來是不問立場、不問是非、不問真偽、不問黨派的。

        因為,賈公正慢慢發現到爆料也是一門生意,而添董也樂於投資。聽了吳總召的挖苦之言,只能苦笑的作陪著。

        「我想整個案子大致就這樣決定吧!我們三家銀行聯手下每股十五元的計畫沒有變動,賈立委明天還要陪財政部的李部長一起去東京開這個國際標,大家就這樣說定了。」添董說完後一一地送客人離開。

        添董一直覺得心神未定,因為有人發現以前的舊部屬藍瑞克已經到大信銀行的曼谷分行上班,也有人在住友銀行的總行看到酷似強老大的身影,而國華銀行的股票,最近五個多月以來,就一直有股不知名的強大買盤在股市中默默地承接,然而添董透過各種管道去調查,除了只知道是一些設籍在避稅天堂的外資帳戶所買進以外,完全無法得知背後的買家是何方神聖,添董一度猜測到是大信銀行,但是大信銀行卻跑出來和他搶聯安銀行,而且以一副來勢洶洶勢在必行的姿態出現,的確也嚇得添董全力回防聯安銀行的爭奪戰上面,就這麼磋跎了一點時間,整個國華銀行的購併就變得更加詭譎難測;然而,大信銀行裡面有添董佈的內部眼線,而且層級還算相當高,從內線傳回來的消息是大信的老董身體愈來愈差,三個女兒當中的老大與老三為了接班,已經吵得不可開交,而老董事長為了大信未能拿到聯安銀行的經營權一事,對於現在浮出檯面的古三小姐相當不滿。

        添董就是因為這條強力的內線,加上財政部傳出來的底價秘密,才放棄從股票市場去收購的企圖,因為官股釋出的數量夠大,如果順利得標的話,大約就可以取得百分之四左右的股權,儼然是民股最大股東,在民營化與金控政策的大傘之下,政府沒有道理不把經營權交給他,且順利地併進大安金控,或者是將大安金控併進去國華銀行後改成國華金控都行,屆時他是全台灣第三大金融機構的銀行家,僅次於台灣銀行與合庫。

        不過,添董沒有去股市多買點國華銀行的持股,更大的原因是「沒錢了」,大信銀行的攪局差點讓添董對聯安集團的多年佈局破功,也因此多花了幾十億的資金在聯安銀行的持股上頭。

        第二天一大早,大安金控的投標代表團浩浩蕩蕩地搭上飛機後,大信銀行的內部眼線打了通電話給添董:
       「不妙了,我們銀行昨晚臨時決定要用一股二十元買下國華銀行的官股,合作的外國銀行是四菱銀行。」

      「你確定?」
      「我沒有理由騙你。」
        像是晴天霹靂般的消息讓添董從心裡頭產生一股從未曾感受過的涼意。添董知道自己被騙了

        添董立刻召來了金控的總務與人事主管、法務主管以及國外金融事業部主管等人開了緊急會議。
添董把這個緊急的消息告訴大家。

      「各位,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代表團已經上飛機了,三個多小時以後才連絡的上,投標書上面的公司印鑑也都蓋好了,明天一早就要開標了,你們有什麼辦法?」

        法務主管支吾地回答著:「按投標辦法來看,除非換一張投標書,否則一旦填寫並用印完成以後是不能塗改的。」

         幾個主管你看我我看你的找不出,有人建議運用國會關係或黨政關係去運作,將投標時間往後延。

        「引進國外銀行到台灣的金控體系是當今政府高層的政策,誰想要挑戰他的貫徹力與決心,誰就要丟官。這行不通的。」

       「到了明天請代表團用一些技術性的拖延方式將會議拖到明天傍晚,然後明天一大早我們派人拿公司大小章去會場。」總務主管開口提議後就自認這是個很爛的意見。

        法務主管立刻反駁地說著:「投標會明天九點就開始了,而且聽說還有電視台去做實況轉播,況且明天就只是部長致詞,然後就直接遞單投標了,你以為那是台灣的立法院啊。」

        添董突然從這兩句對話中想到一些靈感地說:
      「對啊!可以叫人把印章拿去,重寫一張投標書就可以了,至於投標金額的保證金支票可以請東京分行立刻依據新的金額重開一張,現在是幾點?」

       「報告董事長,早上十點半。」
       「去查一下,台灣飛日本的飛機,最晚的是幾點鐘起飛?就算是飛到北海道,連夜搭計程車趕到東京恐怕都得要趕趕看。」

         「可是!這樣來得及嗎?」法務部的主管納悶著。

        沒想到,平日溫文儒雅、笑臉迎人的添董,竟然爆怒了起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那位不長眼的法務主管身上丟過去,用近似咆哮的聲調罵著:

       「我幹你他媽的來得及來不及,別說搭飛機,就算沒有飛機可以坐,你他媽的這位窩囊廢,偷渡搭漁船也要給我送印章到東京去,一群人已經花了幾十億了,你隨便一句話就要洩大家的氣,我幹…..。」罵完後添董還意猶未盡地想要過去踹他一腳,只是被旁邊的幾位幹部拉住。

        幾個幹部手忙腳亂地拿起電話到處詢問,其中總務部門主管高興的叫了起來:
      「董事長,今天還有一班下午兩點半飛往日本的班機,現在若派人到趕到機場,時間上應該還綽綽有餘?」

        添董也鬆了一口氣地告訴總務主管說:「太好了,那就麻煩你替公司跑一趟吧!去叫會計部門計算每股二十二元的投標價所需要的押標金,叫東京分行現在就開出來後拿到機場去給我們的投標團。」

       「不過!住友與香港會紅銀行那邊要怎麼辦呢?」

        添董皺起了眉頭後說:「香港會紅銀行那邊沒有問題,我打通電話就可以請他們把印章與支票帶過來,住友銀行就沒有把握了,不過,至少我們大安金控與香港會紅銀行的聯手出擊搶標官股應該也可以造成一些效應吧,無論如何,總比沒標到來得好吧。」

        總務長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後說道:「報告董事長,入境日本要辦簽證,我的日本簽證已經過期了,恐怕…..。」

        總務長隨即說著:「我們行內應該有日本籍或美國籍的行員吧?不然,應該也有行員擁有還沒過期的簽證吧?」

        添董不得已只好下令人事部門,找出總行上下所有副理級以上擁有日本簽證的主管,找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一位陳副理符合條件,添董終於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中午過後就請司機戴著這位陳副理與印章支票到機場準備搭乘下午的班機。
 
        添董打了通電話,沒多久金控子公司大安投顧的李中一就來到辦公室,添董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著:「我叫你派出可以信任的人跟去日本,你應該有做到吧?」

      「會的,我派去的人,今天跟大家一起去日本,飛機落地以後每隔幾個小時就向我回報,他見到了哪些人?聽到了哪些話?」

       「要秘密一點,知道嗎?」添董不放心地再叮嚀一次。

        「我們的人是用參觀全球三大電子展-東京電子展的名義去的,這次電子展揭露了新世代消費性電子勝出的活水,由其是博發科技的…..。」李中一搞不清楚狀況地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添董也懶得打斷這位活寶的慷慨語言,逕行地走出辦公室,讓李中一獨自在裡面自言自語。心裡嘆息著這活寶除了幫忙股票出貨之外還真是一無是處啊。

        趕去機場的路今天異常熱鬧,其中還有阮兆堯,一早留了一封辭呈後就到機場,只是大家的目地是東京,他的目的可就沒人知道了。

蔡健雅-Goodbye & Hello 當你離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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