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鑽探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是林瑋珍,副董事長是陳星佑,股東只有他們夫妻兩人,這家公司是陳星佑個人事業,在法律上的確與星友營造集團沒有半點關係,陳星佑並沒把這家公司的股份或經營權授權給yoyo,所以這位總經理才會不買yoyo的帳。

 

   為什麼陳星佑把整個集團都授權給yoyo,偏偏漏了這間鑽探公司呢?近年來,台灣的工程越來越重視地質分析,不論是政府要建立地質資料庫,各種公共工程需要更深更專業的鑽探,這家公司甚至跨足到難度頗高的海底鑽探,簡單的說,就是這家鑽探公司是陳星佑的個人賺錢金雞母,當然,因為掛名董事長的是林瑋珍,實際上這家公司是陳星佑的岳父所出資,再怎麼信任yoyo,陳星佑不敢也不想把搖錢樹拱手讓人。

 

「不然你來說說看,該怎麼辦?」

   yoyo把球丟給對方後威脅地說著:「工程就讓它停擺,和諧住宅就讓它禁建,你叫市長去跟承購的住戶低頭道歉吧!你就叫陳星佑與星友集團去賠償至少超過四億的違約金與損失吧!你就讓整個星友因為信用破產而倒閉吧!幹!敢說我扛不起,你他媽的,難道你就扛得起?」

 

   「反正我沒差,單身女人一個,賺錢養活自己太簡單了,你嘛!應該有老婆小孩吧?你就回家去跟你的老婆小孩炫耀,然後跟小孩說從今以後要靠他自己打工唸書,為了讓爸爸成為營建業英雄,一家人忍耐一點吧!」yoyo繞著圈圈罵人。

 

   一點情面也不讓的yoyo拿起工地的大聲公:「各位員工、各位協力廠商,今天起我們恐怕得無限期停工,因為這位鑽探公司的楊總要做鐵面無私的包青天,不讓我們工地繼續蓋下去….」索性唱起包青天的主題曲起來。

 

   yoyo潑婦罵街的即興演出,引起工人們得拍手叫好。

 

   楊總紅著臉急忙搶走大聲公,阻止yoyo說下去:「只要有林董的親自簽字同意,我就可以讓步!」

yoyo就是在等這句話:「這是你說的,我明天傍晚之前就把林董的簽名拿給你。」

 

說完後火速趕到松山機場,為了趕時間,叫助理回家拿護照和換洗衣物去機場,yoyo則直奔機場當場買張最後一班六點多起飛的班機,抵達羽田空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一步出海關就看到來接機的陳星佑。

 

   看到兩個月沒見面的陳星佑,yoyo笑著說:「東京我熟得很,你可以不必來接機啊。」這時才想起自己素顏著從工地直奔東京。

 

   yoyo身上還穿著工地用的外套,衣服與頭髮還沾了些許的粉塵,滿臉倦容。

 

「我已經幫你訂了我家附近的旅館,先去休息一下再說吧!」

 

   yoyo點了點頭:「我已經訂了明天早上九點半的班機回台灣,只能拿些文件給你簽字然後睡個覺就得回去。」原本計畫找陳星佑簽了字後就立刻奔回羽田空港,打算在機場內隨便找沙發睡一覺。

 

   「不用這麼趕吧?難得來東京一趟,多玩兩天順便休息一下嘛!」陳星佑聽到她這樣講反而更加疼惜起來。

 

   yoyo想起幾年前在東京的那段苦日子:「東京才沒有什麼好玩呢!而且,工地多停擺一天,光利息和薪水就燒掉兩百萬,你不會告訴我,你的老婆不願意簽字吧!」

 

陳星佑點了點頭回答:「我老婆像妳這麼能幹明理就好了。」接著又嘆了一口氣:「這兩個月,天天陪她住院,足足受了兩個月的鳥氣。」

 

   不想聽到關於他老婆的任何事,yoyo岔開話題到公事上:「無所謂啦!我已經幫你處理掉所有的鳥事,最後就只剩下這件地質鑽探報告了。」

 

   「楊總不想配合造假,他也是身不由己,不能怪他,有時候老闆得自己扛下大部分的責任。」陳星佑替其他部屬緩頰著。

 

「他身不由己?領的錢也沒比我還少,碰到麻煩卻不敢負責,只想撇清責任維護名譽坐領高薪,他乾脆去選市長好了。」yoyo一想到就發火:

「還有公司那幾個常董,變更設計也不敢負責,碰到比較特殊的支出也不敢簽字,連董事會都不敢來參加,虧他們還每個月白白領三四十萬的董監酬勞車馬費,阿佑啊!你回去後得好好整頓公司,你的公司養了一堆米蟲。」累了大半年的yoyo碰到陳星佑,憋了很久的不滿情緒整個爆發。

 

「妳不一樣,妳可是我的夥伴,不是我的員工。」陳星佑好言相勸。  

 

   洗完澡打扮梳洗後煥然一新的yoyo反譏著:「夥伴?什麼夥伴?」

 

   陳星佑看著穿著睡袍的yoyo露出渴望的眼神說:「夥伴!也包括作愛囉!」

 

   yoyo笑著:「我白天要幫你處理硬梆梆的鋼筋水泥石塊,晚上又得幫你處理這軟趴趴的....」

 

   陳星佑撲上前說:「誰說軟趴趴的....」

 

   兩股已經憋了許久的慾望纏繞在窗邊,對著東京鐵塔夜景徹底釋放。

 

   陳星佑輕聲細與溫柔的說:「妳先睡吧!等一下我會把所有該簽的文件都簽好,當然也包括林董的,明天早上六點我會派車來接妳去機場。」

 

   快要昏昏欲睡的yoyo看著窗外鐵塔明滅閃爍的燈火、六星級旅館絕佳隔音的靜謐、最愛的陳星佑靜靜地坐在房間書桌守護著,yoyo這時才感受到身為女人應得的呵護,幾個月未曾好好休息的yoyo沉睡在東京鐵塔旁。

 

   半夜三點,陳星佑悄悄地推開房門,一個小時後才躡步地回房間,把已經簽好字的文件整齊地放在書桌後才又離開旅館。

 

  yoyo的班機是早上九點半在羽田空港起飛,陳星佑卻起了更早,在東京另一個成田空港搭上早上七點多的班機,比yoyo提早兩個小時悄悄地回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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