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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林瑋珍這個正宮娘娘不懷好意盯著看,全身上下感到很侷促的yoyo畢恭畢敬地回答:「董事長夫人,我年輕不懂事,在公事上還請多包涵多指點。」yoyo故意加強語氣在「年輕」兩字。

 

       被年輕兩字狠狠刺了一下,林瑋珍不便發作,哼了一聲指著辦公室對著葉國強說:「好歹也是個大學,校長辦公室怎麼也不弄乾淨一點,過完年我會請比較靠得住的專業清潔公司來幫你好好地打掃一下,還有啊!你們大學的招生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啊?怎麼連阿狗阿貓的學生也收啊!」說完後眼光瞄了yoyo一眼。

 

        坐在旁邊一句話都不吭聲的葉國強心想沒事都會中槍,只好微笑地對著林瑋珍說:「謝謝林董囉!」說完後檯起頭看了坐在對面的陳星佑一眼,陳星佑假裝沒聽到,一付起勁地閱讀有關容積率移轉的資料。

 

         等到林瑋珍離開,一臉發窘的陳星佑這才從成堆的會議資料內回過神來,指示著:「明天中午之前,大家把相關要申請補建的資料準備齊全,大家該怎麼作就怎麼作,散會!」

 

         這一幕王銘陽看得很清楚,兩個女人之間的互動簡直媲美宮廷劇,正打算開口酸yoyo幾句,此刻,葉國強與陳星佑把王銘陽叫到一旁的小房間內。

 

  「你有依照我的指示,把送給陳玫儒的錢收回來嗎?」葉國強問著。

 

      王銘陽拿著存摺打開電腦後回答:「全部都收回來了!」

 

    陳星佑好奇地問著:「送給官員的錢還收得回來?是怎樣?別跟我說那個陳局長良心發現。」

 

  「是這樣子,當初這筆錢交給小玫...嗯!陳局長,她自己膽小不敢把巨款存在自己或自己親屬的帳戶,也不敢放在家裡,我說服她可以先放在我所提供的人頭帳戶,其實也就是我個人帳戶。」王銘陽解釋著。

 

    「她居然同意?可見你在她身上下過一番工夫呢!呵呵呵!」陳星佑滿臉淫笑:「陳玫儒這傢伙以前就曾經傳過和學校男助教的八卦,搞到人家的老婆鬧到學校來,幸虧是身為校董的我,才有辦法幫她把整件事情壓下來。哈哈!」聽得很不是滋味的王銘陽不便發作,只能在旁陪著乾笑幾聲。

  

     葉國強打斷陳星佑的話:「別扯太多題外話,也幸好小王機靈,不然這筆錢咱們可說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陳星佑點了點回到正題說:「陳玫儒這個人,給她點顏色就開起染房,好不容易安排她到都發局幹局長,就在最需要她的緊要關頭,竟然不經過我們同意就辭職跑去選市議員,幹!市議員!我已經養了好幾個,根本不差她一個。」

 

          王銘陽順著話接下去:「還好!新的代局長小范就便宜多了,只需要花一半的錢。」

 

             陳星佑哼了一句:「便宜?那也只是他的胃口還沒養大,想當初,隨便撥個三五萬塊錢的研究費,陳玫儒還不是就感動的死心蹋地。」

 

          「沒有我們的金援,憑她那點本事還想選個屁啦!以為自封市府團隊彩色力量就想拿選票,算了!她自己自尋死路就隨她去,該拋掉的包袱就割了吧!」葉國強比了個脖子上一抹的手勢,臉色突然一變地叉開話題:

          「小王,基金會給你的錢,和你最近幾個月的活動經費,兩者之間的帳,好像兜不起來吧!」葉國強隨手翻了王銘陽交上來的存摺看了一眼。

 

            王銘陽似乎早有心理準備,連忙地回答:「我現在改用比特幣,你們知道的,這個比較隱密也比較不會洩漏金流蹤跡。」

 

         「哼!隱密?連我們也是你保密的對象嗎?」葉國強口吻強硬起來。

 

               葉國強當場算起帳來:「你從一開始就前前後後拿了三千五百萬交給陳玫儒,陳玫儒拿了其中的五百萬花在環保局以及其他相關部會,再扣掉兩次透過比特幣轉給小范,差不多一千萬吧,應該還剩下兩千萬才對,為什麼帳戶內只有一千萬,這中間的一千萬跑到哪裡去了?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公司從廖麗秋那邊買下廖教官的那間釘子戶,你在中間上下其手起碼撈了四、五百萬的好處,這些你又該怎麼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前一陣子把現金換成比特幣,不小心買在比特幣的高檔,實際上,這當中的差額大部分都是套牢的跌價損失啊!」早就想好說辭的王銘陽辯解著。

 

              不理會王銘陽辯解,葉國強直接開出條件:「損失?你當我葉國強是什麼人?投資白癡嗎?比特幣已經漲了大半年,現在正處於歷史最高檔,哪來跌價損失?買房子當中間人賺差價的部分就不跟你計較了,基金會款項當中的一千萬差額,放完假後,你立刻吐回其中的五百萬,存回基金會的帳戶,或把現金交還yoyo。咱們就當作沒這回事,你繼續幹我的活,該給你賺的,一毛錢都不會少給你,滾!」

 

            被逮個正著的王銘陽一臉羞愧低頭不語,聽到滾這個字,宛如喪家犬般夾著尾巴離去。

 

   葉國強沒等陳星佑發問就搶先說:「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我敢用王銘陽這種人,也敢放手把錢交給他,對吧?」

 

   嘴角略微上揚的陳星佑永遠都是那種高深莫測、雲山霧罩的模樣,永遠不把事情說明白,也永遠不想把事情問明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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