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本來就要給彼此空間。」感覺好像沒有立即的危險和敵意,我也和緩地好好跟他說話。

 

  「空間?這是小敏的口頭禪吧!天曉得她到底對多少人說過,我給她空間,她卻給我欺騙。」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

 

  「要不要喝一杯?」他又從酒櫃開了一瓶威士忌。

 

   「不!謝啦!」再沒搞清楚小敏的情況與下落前,應該得保持頭腦清醒,我腦子轉過許多念頭,猜測了各種可能性,甚至連小敏已經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失去理智的人殺害的想法都浮出腦海。

   「我剛剛不是指著房仲的廣告嗎!我跟你說,這間房子已經被小敏偷偷賣掉了。」

 

   我一時意會不過來還反問他:「是房價談的不滿意嗎?」

 

   「小黃!給我一根煙。」 一向沒抽煙的他竟然想要抽起煙來,酒精麻痹不了他,連尼古丁都用上了。

 

  「我在你這年齡的時候也抽了一年的香煙,那時後我只是個很單純的醫學系新生,台大醫科!比你們商學院男生屌上一百倍,我們被老一輩的人洗腦,說我們台大醫科的男生身價非凡,別亂交女朋友,不要隨便被女生迷上,有朝一日穿上白袍,自然就有有錢人捧著鈔票和漂亮女兒自動送上門來。」

 

   「我竟然信以為真!咳咳咳!」 幾十年沒抽過香煙的他邊講話邊抽煙當然會被嗆到。

 

  「更好笑的是,這種在現在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的事情竟然是真的。畢業後教授把女兒嫁給我,供我去國外唸書,幫我在學校與醫院鋪好他曾經走過的路。」

 

 「幹!聽起來很棒啊!」 我看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不理會我的冷嘲熱諷繼續說著:「直到三年前我在屏東遇到小敏,反正她也正想離開老家上台北,我幫她在台大找到工作,於是,接下來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小敏發生什麼事?」 如果不趕緊打斷酒醉者的話,保證接下來他會喃喃自語好幾個小時,直到聽的人自己也跟著喝最為止。

 

  「我從以前就覺得她是個很自私的女生,但沒想到她會做得那麼徹底。我的存款、股票甚至連這間房子,都被她拿走了,後天這間房子就要過戶給別人了。」

 

  「小敏為什麼有辦法變賣你的房子?」

 

  「這間房子是我買給她,而且是用她的名義。」

 

 「靠!你還真笨!」 說實在的,這種背著老婆在外面金屋藏嬌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小黃!難道妳就都不笨嗎?」 張主任露出同病相憐的樣子回嗆我。

 

    聽到這句話後我整個人完全清醒了,我炒股投資的錢連本帶利也放在小敏的帳戶裡頭。

 

    整件事情似乎越來越明朗。

 

   「小黃,上次你來我家,就是被我當場逮到你和小敏…..的那一晚,是不是小敏到了半夜才打給你說她人生病一個人在家很可怕之類的話。」  

 

  「嗯!」 我點了點頭。

  「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我在一兩個小時候就回家了。」

 

   「誰知道你怎麼會突然跑回來。」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懂。

 

   「我和小敏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個單位工作,身為護士的她怎麼會不曉得和自己搭配的醫生的班表,她跟本是算好我要回家的時間,提早兩個小時叫你過來。」

 

   「她何必要這樣呢?若想要跟我見面直接到我住處還更方便,至少不會被你個逮正著啊!」 我問。

 

      「她就是希望我逮個正著!你已經是第三次了!」 張主任剛剛開的酒轉眼又喝掉快三分之一。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希望這些不是真的,我希望這些都只是張主任故意抹黑小敏來要我知難而退。

  

「這個故事很長,而我們的時間卻很少。我聽說小敏已經回屏東老家,說不定已經出國遠走高飛了。」帶著既憤怒又苦澀的表情的張主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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