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位於中國廣東省南部,珠江出海口西岸,瀕臨南海,東與深圳、香港隔海相望,南與澳門陸路相通,北距廣州140公里,其中陸地面積1600平方公里。地貌類型多樣,有山地、平原、湖泊和海洋。依山傍海,海岸線長 731公里,共有146個島嶼分佈于南中國海,海島總面積236.9平方公里,素有"百島之市"美譽。 
 
      1998年以後,因為亞洲金融風暴衝擊到東南亞的經濟,使得許多台商將東南亞的一些的投資轉到中國;而開放最早的深圳、珠海與東筦一帶就變成許多傳統產業與中下游電子小零件廠的集中地。但是因為兩岸的敵對關係與政府的不相往來,使得兩岸一直沒有所謂的引渡條例,也讓一些台灣的犯罪者,特別是金融與經濟方面的通緝犯,紛紛的跑到對岸尋求避風頭,更甚者,幾乎都是掏空台灣的資產而轉到中國去發展漂白後的第二春。 

     強老大藉由參加**鋼鐵的海外可轉換公司債的Road Show提早兩天來到香港,他經香港轉到珠海的目的是—阿翔;阿翔是*鳳案的主要關係人,也是Buda桑的私人帳房,當*鳳案整個被揭發時,阿翔變成整件事件的主要角色,還沒爆發時就被Buda桑事先安排潛逃到中國,於事Buda桑就將一切的資金流向與責任通通推給阿翔,也就是說阿翔替整個炒作與掏空集團背了所有的黑鍋;而讓檢調單位氣的跺腳的是,明知道阿翔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人頭,卻查無證據來定幕後黑手的罪。 

      一般掏空案都會有表面的損失帳目和實際資金流向的帳目,大部分掏空者一開始都是因為投資失利,因投資失利而週轉不靈,又因資金調度的窘境而興起貪念,而對上市櫃公司或金融機構上下其手,並且藉由職務上的權限而將公款挪自私用;但是這種犯罪事實的認定,在於有沒有善意第三者損失或者不當得利,而若只是投資失利的部分,很難會有定罪的可能,常見一些股市大盜被檢察官起訴時,常常喊冤並稱司法不公,大部分是避重就輕的提起投資失利的這一部份,而儘可能的掩飾其挪用公款的部分;*鳳案查了半個月就是無法獲取整個案件的資金流向,只能以地毯式的搜索所有銀行的可疑資金流動,那可說是曠日費時,即便有朝一日查到水落石出,當事人早已將不法所得洗得一乾二淨,恐怕也逃之夭夭了。 

     阿翔用手機不斷的聯絡並要求強老大更換見面地點,大約換了五六個地方後,終於在傍晚約定在人聲鼎沸的灣仔海貨市場碰面,強老大有點緊張的東張西望,遠遠看到阿翔走了過來,強老大依稀還認得阿翔,好幾次在證券的董事會與股東會都有碰面過,只不過雙方都不是很熟悉。

     強老大千方百計的想要連絡阿翔,在這段期間彼此都用很隱密的方式先連絡過幾次,以求刺探對方的用意;於雙方數次的交談中,強老大從阿翔口中的談話語氣裡多次透露出對Buda桑的不信賴感,所以他必須親自來珠海與阿翔碰面,以便能取得一些資料來對Buda桑做出致命的一擊。 

    阿翔找了一家路邊的海鮮餐廳的位子坐了下來: 
  「強老大!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吃一噸飯了」

     強老大笑著說:「不會吧!兩岸又沒有引渡條例,這邊的公安根本懶得抓你!」

     阿翔苦笑的說:「你有所不知,這裡的公安消息比誰都還靈通,知道我是台灣的通緝犯後,三番兩次的跟我要保護費, 我那一點積蓄也差不多快花完了!」 

     強老大好奇的說:「你是合法拿台胞證過來的,你也沒犯當地的任何法律,你大可不用理會那些吃黑錢的公安!」

      阿翔搖了搖頭說:「雖說沒有引渡條例,可是只要公安故意曝露我的行蹤,我的安全就堪慮了!」 

      強老大問道:「不會吧!台灣現在是民主法治的社會,檢警不可能派人來把你給黑掉啦!」

       阿翔左顧右盼之後,壓低著嗓門後接著回答:「誰說是台灣的檢警了,我怕的是Buda桑會叫人把我幹掉,大陸這邊經常有台商莫名其妙的人間蒸發,只要事情沒鬧大,這裡的公安才懶得辦案呢!況且我獨身一人在這裡,要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誰也都不知道!」

        強老大吃驚的說:「Buda桑真得會那麼狠嗎?那他應該有給你一些跑路的費用和安家費嗎?」
        阿翔氣憤的說:「他叫我跑路時才給我十萬塊錢人民幣,還答應我每個月再匯五千美元給我,也滿口答應買一間房子給我父母,結果通通跳票!」

       強老大見時機成熟,從公事包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透過餐桌底下遞給了阿翔小聲的說:
     「這裡有五萬人民幣,我並不是什麼大老闆,沒有太多能力來幫你度過難關,你我都是Buda桑的受害者,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一點幫忙吧!」 

     阿翔快速的將牛皮紙袋收到大衣裡面,神情惶恐的說: 「你住在什麼酒店!」

     強老大回答說:「蓮花路國際酒店!」

     阿翔連忙講:「不行,哪一帶台灣買春團很多,人來人往的很容易露餡兒,你去小灣飯店,然後用李大春的名義登記,放心,那家酒店不會有公安查房,我明兒個早上八點會到你房間,有一大箱資料會拿給你。唉!最近手頭緊到連打的(中國的taxi說法)都沒錢…」

      強老大識趣的講:「我等一下去銀行再領2萬人民幣,不過明天我要先看資料有沒有價值,還有不要到我房間,八點直接到吃早餐的餐廳。」 

      強老大與阿翔閒聊了一會後,就回到蓮花路的酒店;珠海自一九八○年被指定為經濟特區之後,外國廠商紛紛進駐,光是日本企業就有一百四十家,珠海也逐漸發展成買春碼頭,市內有夜總會五十多家,暗娼浮動的髮廊更是鱗次櫛比,珠海蓮花路站滿了「女牆人」蔚為當地奇觀。而且除了日本人之外,其他地區的「砲兵團」也早就慕名而去。 強老大一邊擺脫大批女牆人的糾葛,另一邊還要閃避一些個體戶的糾纏,好不容易擺脫了鶯鶯燕燕回到酒店房間,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屎蛋」。

        屎蛋自從Hulan副總來以後,就因為不被Hulan賞識而一直想調到強老大的債券部,而強老大也曾經承諾過屎蛋,前提就是要幫強老大一些忙;在金融業裡面,老闆對重要幹部都會有所防範,如放一些暗樁的「抓耙仔」在每個部們就近監控;而高級主管間也會如此,也會因為每個主管所屬派系不同而互相監視,甚至主管對老闆也會放細胞去刺探,這種詭詐多變的氣氛只有一個用意:「不能讓別人獨享利益」。

       「屎蛋!我麻煩你連絡那個電子貿易商陳董跟你們Hulan副總見面的事情,你辦妥了嗎?」

         屎蛋回答說:「沒有問題,今天大家約到陳董公司碰面,陳董還邀請了美麗半導體與虹華光電的總經理一起見面,Hulan副總顯得十分興奮,整整一個多小時話講個不停!」 

       強老大說:「不錯!安排得很好,你盡量寫一些這幾家公司的正面的報告給Hulan副總。」

       屎蛋說:「可是我感覺現在電子業的庫存問題還沒解決,而且大盤殺融資的力道還沒停熄啊!」 

       強老大笑著說:「難怪Hulan副總那麼討厭你,他那種死多頭的操盤人,你最好順他的意寫些他愛聽的偏多報告,你的日子才會好過。」

       屎蛋納悶的說:「強副總那你看不看好那幾家公司?」 

       強老大用堅定的口吻說:
      「十分不看好!這樣你懂嗎?他賠得越快,下台的速度就越快,盡量寫些看多的報告給他,記得要經常約他去陳董與美麗半導體林董那邊拜訪,對了!我後天去香港談的一批**鋼鐵的ECB,你想要拿幾張?差價蠻高的。」

         晚上中央電視台播報著: 「台灣股市跌破六千點,股民一片哀鴻遍野,普遍對於台灣領導人的施政怨聲載道;台灣有很多投資人將台股撤出的資金,轉戰到港股與上海股市,表示對祖國的向心力,上海股市近期不畏國際股市之下跌,上海綜合股市的指數一年來從1400點漲升到本日的2200點,顯示我國經濟開放改革的成效普遍獲得海內外資金的認同….」

      強老大心想那些幸運逃過一劫的沙丁魚,竟然游到中國股市裡頭來,全球金融市場已經如此得緊密結合,沒有一個主要國家的股市可以單獨置身於事外,強老大想著想著進入夢鄉,夢裡面的那座巨塔用更快的速度往他身上倒塌。

       強老大看著阿翔一整箱的資料,看的簡直是怵目驚心,尤其看到以前在銀行的一位同事,竟然只為了升遷當經理,而不顧自己前途與名譽,竟然違反正常的貸款程序,連續並多次的違法貸放高達四十億的資金,而明知這資金根本只是匯到一些空殼公司,還協助這些大鯊魚們洗錢;強老大回憶起剛進銀行沒多久派到分行櫃檯實習時,這位和藹可親的大姊那種細心協助新人進入狀況的情形,強老大依稀還清楚的浮現出這位大姊那股憨厚帶點傻氣的笑容,十年不見,到底是什麼因素讓一個單純的銀行櫃檯出納領組,變成一個替惡魔洗錢的幫兇,強老大陷入抉擇,他知道這些資料的準確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一旦公佈那位傻大姊立刻會被收押,整個掏空案情將急轉直下,強老大在車上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已經來到了香港中環的酒店門口,CHECK-IN完後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撥給了記者夏三蘭: 

      「我是強仔!你明天想不想登個驚天動地的大獨家!」

        夏三蘭笑著回答:「小獨家我都願意!」

       強老大嚴肅的說:「中鳳案的資料全在我手上,就看你吃得下吃不下,若你敢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我就給你獨家,還有我是從香港傳真給你的,也就是說我傳給你後,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可以的話你先回家,等我的傳真,大約下午六點你會收到!」

         第二天夏三蘭的報紙頭版頭條:「中鳳案資金流向與掏空疑雲獨家報導:黃董與Buda透過國華銀行董事長於民國87-90年間以非法超貸方式從添姆分行五鬼搬運將近五十五億元,分行經理傻大姊一夜間從分行金庫搬運五億現金給關係人,轉手再以現金方式交付中鳳企業,此外大安證券分公司等三家證券也有各五億元的非法墊款…..予其副董事Buda桑,並透過人頭阿翔與***轉手交付兩涉案人。」

          註:「一個是不思正派經營,另一個是以不法手段破壞金融秩序、挑戰司法,如此無法無天,堪稱金融史上最囂張的不法示範,當時金融機構的逾期放款惡化,其實都暗藏了特殊內情。而儘管金融機構對關係人的授信,表面上都符合銀行法規定的授信上限,但關係人提供的授信擔保品卻大有問題。例如竟然有銀行以擔保品公告現值的一百倍提供關係人貸款;另外,擔保品如果是股票,也都挑在股價最高時設質,股價跌了也不予以修正;而專業經理人若不配合一些高層的指示辦事,下場往往與強老大一樣,被降級減薪甚至有丟掉飯碗之可能,若眛著良心加入共犯集團,除了事發被判刑六年半外,也不見得有多少的利益可共享,這個傻大姊因為太過於乖乖聽話辦事,賠上名譽與青春,至今恐怕仍未出獄。」 

       強老大的手指放在傳真機的start按鍵上,他知道一旦按下去將會引發許多未爆彈,許多人的一生將因此改變,他打個電話回家給強嫂,將整個情況跟強嫂敘述一遍後,強老大問強嫂: 
     「我該不該啟動這個風暴?」

       強嫂很明快的說:「於公於私都可兩全的事為何不做,那位傻大姊她本就該受法律的制裁,否則更可惡的Buda桑會一直逍遙法外,強仔!該做的事就大膽去做,正義兩個字不是掛在嘴巴上的,否則會對不起社會上一些弱勢者。」

      將一堆即將引爆台灣金融市場最大弊案的資料傳真出去後,強老大突然有種輕鬆的感覺,不知是復仇的快感,還是伸張正義後的解脫,強老大下樓踱步到酒店的bar,正想喝杯啤酒relax一下,突然後面傳來一陣呼喚聲:
     「你不是強副總嗎?」 

      強老大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果商第二信貸醜邦柏克萊里不昂花不起銀行的知名女分析師L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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