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蘭乾脆豁出去的咆哮:「曾主任,沒有證據請不要亂講話,小心我告你。」

          強老大曉得這個「不能提的秘密」就是不能提,這個蜂窩要是被捅大了,報社真的要「動搖報本」,強老大事緩則圓的說:
       「我們不該去質疑賈文章記者的操守啦,只是賴熊與遠鄉兩家建設公司對報社的廣告貢獻很多,VIVIAN,你向各位報告一下遠鄉實業預售屋廣告今天的業績。」強老大直接跳過廣告組主管劉姐,將業績與功勞這顆球丟給VIVIAN。

        強老大新聞操守第五守則:「不能提就是不能提。」

       即便到了午夜,VIVIAN仍舊維持著亮麗的妝底,且顯得越夜越美麗的動人嫵媚,報社的男菜鳥記者是瞪的直吞口水,VIVIAN沒有發現坐在斜對面的劉姐,已經像座滾燙岩漿快要溢出的活火山。
       「跟各位報告,遠鄉實業預售屋廣告今天多給了本報兩個禮拜六百萬的廣告,其中……。」

         VIVIAN冗長的業務還沒報告完畢就先被強老大打斷:
         「好啦!廣告是老大,就這麼決定了。」

         夏三蘭冷冷的說:「不能提公司也有幾百萬的廣告,上禮拜已經拉進來刊登,強總編你允諾了今天與四天後的版面給我,你可別忘的一乾二淨,大家都已經喬好的版面,你怎麼交待?」

        強老大想到賴熊頭條案的最大靠山:社長,不急不徐的回答夏三蘭:
       「既然民主程序無法決定版面,我也不想動用總編的職權,這樣啦,由社長定奪。」看著手錶算著台灣與東加的時差,心想社長應該已經起床了。

       「社長!我是強總編,不好意思吵到您。」
       「不會啦,早就起床了,今天一大早要跟總統與東加總統一起舉辦台灣愛東加路跑啦,哈,好久沒有這麼早起來運動了,有什麼事情?」

        強老大將兩個案子簡單說給社長聽,不料正在大夥等待社長裁示之際,電話的那頭卻傳來斷斷續續不穩定的收訊:
       「好像不清楚……HELLO….你和夏三蘭決定就好啦….不清楚….我要掛斷了….總統早….」。

         遠在東加的社長耍了手段將燙手山芋丟給下屬,一旁的社長太太好奇地問著:
       「是不是報社有什麼事情,強老大應該搞得定吧,那個夏三蘭處處與強總編作對,我看你趁早把夏三蘭調走吧!」社長夫人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強老大的關心。

         社長望著東加太平洋上緩緩昇起的朝陽淡淡地說:「讓兩條狗互咬,主人會得到最多的肉。」

         主編桌上沉默了一分鐘,劉姐率先發難:
       「賴熊的廣告一直都屬於我的,為什麼強老大讓VIVIAN擅自去招攬?」

        強老大看著老態龍鍾的劉姐,冷冷的回答:
       「這些廣告不是賴熊建設刊的,業主是遠鄉實業,是新客戶,前天廣告業績會議中就達成共識,新客戶就由大家各憑本事。」
     
         劉姐不甘示弱的說:「同一個集團就該算老客戶吧!」

         強老大語帶微怒地:「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討論,妳不要讓大家沒辦法下班回去休息,同事都累壞了。」

        劉姐完全曉得來龍去脈,十多年前她就是學VIVIAN這招與現在的社長與總編攀上,運用高級主管人脈大賺廣告佣金,只不過當女人驚覺靠美色建立的利益,快要被另一個年輕十多歲的女人取而代之時….。
        「很累!VIVIAN幫你吹喇巴吹的很累,是嗎?」劉姐歇斯底里的尖吼著。

        夏三蘭、賈文章等敵對派系聽完後哈哈大笑,賈文章故意繼續激怒劉姐的脫序演出:
      「劉姐,這話可别亂說,人家VIVIAN年輕貌美,多的是追求者,哎呀,妳就別因為一點佣金的事,傷了同事之間的名譽,這樣啦,我這幾天接洽到一兩個新公司,我就介紹給妳認識,對了,妳不用替我吹喇叭。」

        夏三蘭見機不可失,打蛇隨棍上的將茅頭對準VIVIAN:
       「這個廣告業績應該屬於劉姐的。」

       劉姐被賈文章激的把話說死:
       「強老大你每次要跟我上床都不洗澡,操你媽的,我忍受你好幾年,還有,你能夠升上總編輯的秘密,還不是我幫你安排你老婆與社長還有我,三個人玩了幾次3P才能升上這位置的……..」

      強老大火大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與時機,回了劉姐:
     「我需要靠妳?妳這個嫁不出去的老臭屄,要不是社長夫人是我初戀女友的話….」話一出口,強老大便知大勢不妙了。

        整個主編室的氣氛已經僵到最高,正當夏三蘭想坐收漁翁之利時,VIVIAN突然反擊:
       「夏副總編輯,要扯爛污,大家一起扯,你好幾次叫我幫你介紹學校學妹跟你援交,連學妹的高中未成年學妹都要搞,你也不照照你那鏡子裡的禿頭,亂搞就算了,好幾次連錢不願意給我的學妹們,幹!我已經幫你墊了好幾萬塊的白嫖錢,這些我都有偷偷錄音存證,你是要我去向你老婆要,還是讓公司廣告佣金來幫你解決,夏白嫖!你自己衡量看看吧!」

        說完後整個主編會議室已經完全陷入死寂,強老大夏三蘭等人心知肚明,再鬥下去,恐怕會沒完沒了。

         強老大率先妥協:「不然這樣吧!頭版頭條還是給賴熊建設,其它三個主要版面的頭條就給不能提吧,而賴熊建設也刊上其它兩個次要的頭條,並在證券版的頭條底下,抽掉其他廣告,用半版的篇幅刊出,明天起連兩天的頭版頭條讓夏副總編裁示,我就順勢請假兩天。」

       「遠鄉實業的廣告佣金部份,另案處理,將這個廣告案的佣金提高一倍,劉姐與VIVIAN一人一半。」

        鬥累的人們開始做美編與印刷的最後程序,四個小時後依舊將報紙準時送到散戶的手裡,新聞台、廣播電台與網路新聞就照單全收經商快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新聞,由其是今天的幾個抖大的版面頭條,鬧哄哄的號子,大家談論的都是賴熊建設與不能提公司,股價的熱度一開盤就到了最高點。

        早上九點開盤,疲憊的強老大與夏三蘭待成交回報後個自回家睡覺,嘿嘿嘿先生也將神群投資團的賴熊與不能提持股通通從市場賣給熱情與看報的散戶。

         遠在東加的社長笑呵呵地看著台灣東加兩國總統一起慢跑與股票差價,心裡浮現出那幅不能提老董給他的油畫,盤算著下一波該如何將大家手上的油畫給炒熱,才能瀰補他捐給朝野政黨的巨額獻金;但無論如何,東加美好的清晨讓社長不猶自主地大喊:「總統加油!」

         總統轉身投射了一個不自然的微笑給這位三不五時就唱衰他的報紙之社長。

         報紙社長的政治守則:「與政治人物交往沒有立場問題,只有利益的問題」

        強老大依舊是不愛洗澡,反正也洗不乾淨了。
 

 


 

 


 

 
不能提就是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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